第277章樊瑞潛身用奇功
鳳彩霞突然叫道:“這裏好像就是藏著厭物的地方!”
李袞急道:“快找找!”
鳳彩霞把龍鐲一晃,龍目之中那琉璃光收了回去,化成兩道光線,向著前麵射去,李袞已經知道了,這光線就是在給他們引路呢,於是二話不說,飛身向著光線指過去的地方奔去,時遷和鳳彩霞急忙跟了下去。
三個人一齊向前衝,此時府衙院子裏,響聲隆起,四下裏都是喊著抓人的兵士的動靜,李袞有些擔心的道:“若是厭物太大,那我們就不好帶走了!”
鳳彩霞道:“不可能,厭物那東西,隻能是一些隨身的飾品,不然的話,沒有辦法法滋養,而少了滋養,就不能有厭勝的能力了。”
“站住!”時遷雙臂一展,把李袞、鳳彩霞兩個人給攔住,冷聲道:“那厭物是隨身的飾品?不會就在高廉的身上帶著吧?”
鳳彩霞、李袞兩個同時臉色一變,若是當真在高廉的身上,那他們可就是自投羅網了。
時遷果斷的一揮手道:“走!立刻離開這裏,回頭再想辦法。”
隻是三個人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又能向哪裏走,才能從這裏出去,轉一圈下來,不由得更頭昏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腳步聲響,百來神兵衝進了院子,就把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跟著對麵的屋子房門一開,高廉坐在一陣太師椅上,兩個壯健的軍漢,就用兩根粗大的棍子穿了椅耳,抬著高廉出來,在他左右還有三十六名神兵衛護。
高廉看著時遷他們三個,惡狠狠的道:“你們三個梁山上的賊!本官看你們還往哪裏去!”
時遷嘻嘻一笑,道:“閣下就是高知州嗎?一時少見,我還不是梁山的人,這賊卻是罵不到我的頭上來。”
高廉冷笑一聲,緩緩抬手,向著時遷、李袞、鳳彩霞三個亮了亮掌中的一枚小小的印章,道:“這是那柴進的家裏的“紫綬圖章”這裏麵就鎮著那道人的一魂二魄,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能讓那道人徹底睡死過去,你們就是為了這個來得吧?”
時遷怪笑道:“不錯,不錯,正是此寶,就不知道高太守能否割愛啊。”
高廉冷笑道:“你放心,你死了之後,本官一定把這枚印章與你下葬!給我拿下!”
隨著高廉的一聲大喝三十六條大漢一起欺了過來,他們每個人手裏抓著一條一臂長的雷錐,此時過來,圍成了一個圓圈,跟著又是三十六條大漢過來,就拿著盾牌擋在了雷錐大漢身前,他們拿著的都是軍中的大魯盾,此時立起來就如一麵麵高大的牆壁,立成了一個圓城。
高廉陰冷的笑道:“小賊,我要讓你們被轟碎了去死!”說話間盾牌兵抱著盾牌向著地麵上一臥,露出那些雷錐大漢來,那些大漢都半跪在在地上,雙手高高的舉起來手裏的雷錐,而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三十六條大漢,手裏抓著巨大的石錘,鳳彩霞完全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而李袞雖然猜到一些卻也摸不到頭腦,時遷卻是臉色巨變,這是江湖上有名的雷錐陣,隻要那三十六條大漢用錘把雷錐打出來,他們就是肋生雙翼也別想活著,而且大盾豎在這裏,連逃都逃不出去。
高廉的眼中透露出噬血的光芒,狂笑道:“你們就等著變成碎屍吧!”
隨著高廉的叫聲,三十六條大漢同時輪起巨大的石錘狠狠的敲在雷錐之上,三十六擊合成一個聲音,轟然巨響,三十六條雷錐飛了出來。
高廉怪叫一聲,眼中盡是驚懼之色,急一抬手,聚獸銅牌就立在了身前,原來那三十六條雷錐暴射出來之後,竟然換了方向都向著高廉飛了過來,而高廉就在石錘輪起來的一刻,看到了舉著雷錐的三十六條大漢一齊把手抬起寸許,立時感到不對,而他這靈敏的感覺也救了他一命,三十六條雷錐暴飛而至,把抬著高廉的兵士,還有衛護高廉的三十六名衛兵,都給撕碎了,而聚獸銅牌上四神獸咆哮,生生把那些衝過來的雷錐都給挑得飛了出去。
雷錐射出去一刻,盾牌是放倒的,時遷這會最是清醒,急聲道:“還看著幹什麼,快走!”飛身就走,衝到盾陣前麵的時候,那些神兵手忙腳亂的想要把盾牌給立起來,衝在最前麵的李袞提起鎦金騰蛇棒狠狠的劈在大盾之上,轟的一聲,兩麵匆匆立起來的大盾被拍得飛上半空,盾陣一下就被撕開了,後麵的時遷、鳳彩霞兩個一齊衝了出來,時遷向著那些跪在地上雷錐手看去,就見他們都七竅流血而死,不由得心下暗疑,隻是這會沒有工夫讓他好好查一下這些人是怎麼死的,隻能先走了。
高廉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叫道;“抓住他們!抓住他們!”高廉在這院子裏,有三十六名雷錐手,三十六名石錘手,三十六名盾牌手,三十六名護衛,其中三十六名雷錐手在雷錐都被射出去之後,全都七竅流血而死,而三十六名護衛則被雷錐給撕碎了,還剩下三十六名石錘手和三十六名盾牌手,這會聽到高廉的叫聲,急忙爬起來,就向院子外麵跑,高廉怒吼道:“都不顧我了嗎!”
幾名盾手急忙回來,可是高廉的椅子已經被雷錐給撕碎了,沒法再坐了,幾個盾手手足無措的看著高廉,高廉氣得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渾蛋!背著我,背著我!”
高廉使用聚獸銅牌過度,法力反噬,被他一直壓製著,可是偏偏中了一支北鬥七星箭,使功力無法凝聚,使反噬急衝,讓他四肢無力,站又站不得,坐又坐不得,隻能靠著別人抬著。
一個生得最粗重的盾手就把高廉給背了起來,向著對麵的院子衝了過去,才到院子的月亮門口,門簷之下飛射出一人,伸手就向著高廉的聚獸銅牌抓了過去,高廉驚呼一聲,急把那銅牌向著自己的懷裏收去,就在這個時候,時遷伸手在高廉的左袖子裏一摸,就把那紫綬圖章摸了過去。
時遷圖章到手,怪笑一聲,道:“高太守,後會有期了!”說完身如飄絮,躍牆而過,高廉又驚又怒,急忙道:“抱我回去,你們去抓人就是了!”他的法力本不是喬道清的對手,就仗著這聚獸銅牌才能與梁山為敵,若是這聚獸銅牌被人搶了去,那高唐州就保不住了。
盾手把高廉背回屋子裏,高廉叫了人馬把他待得屋子嚴密的保護起來,到了這個時候,高廉才發覺,自己的手掌被時遷的鋼爪給劃傷了,他在桌子裏取了傷藥,給自己的敷好,隨後咬牙切齒的道:“這些梁山的毛賊!本官絕不會放過你們!”說完又笑道:“你們就算把那紫授印章給拿去了又怎麼樣,那上麵有我恩師林天師的封印,沒有某家出手,我看你們怎麼解得開來!”
高廉發恨一般的說完之後,立刻下令,命他的五個幹兒子高金、高木、高水、高火、高土分頭搜尋,其中高金、高木、高水、高火四個人就在城中搜索,又命高土就在府中搜查,還怕有人擋著不讓搜索,特下令旨,敢有阻攔者,一律拿下。
高土得了令之後,立刻遍搜府衙,從前麵搜到後麵,除了高廉藏身的房間不搜之外,剩下所有的屋子都要被查一遍。
時遷、李袞、鳳彩霞三個人從高廉的院子裏逃出來,四下亂撞,隻是轉了三圈,竟然找不到出去的路徑,正在急切之間,一間屋子打開,一隻手伸出來,抓著了時遷,一把將他提了進來,李袞、鳳彩霞兩個也急叫一聲,跟著衝了進去。
李袞、鳳彩霞兩個人進來,就見時遷被一個容貌奇偉,穿著道袍的道士、李袞、鳳彩霞兩個都還認得他,正是“混世魔王”樊瑞。
鳳彩霞不解的道:“師兄怎麼在這裏啊?
樊瑞苦笑一聲,道:“我來了不是一天了,就是想要混到高廉身邊,把那麵聚獸銅牌給拿到手裏,可是……我也不知道高廉為什麼會變了性子,原本他對我們這些門客非常禮遇,總會來我們住得地方淡講道法,可是……現在不但不來了,還派了兵馬看著我們這些人,我住了半月,也沒有見到他,更不要說有辦法去拿聚獸銅牌了。”
時遷想了想道:“我看高廉把那聚獸銅牌看得比命都重要,我奪這紫授印章的時候,鋼爪把他的手背都給抓破了,可是卻拚了命的護著那聚獸銅牌,連我的指尖碰一下都不行。”
樊瑞冷哼一聲,道:“他不要讓我找到機會,隻要找到機會,一次就夠了,我必然把這銅牌給搶回來。
時遷毫無誠意的道:“祝你成功。”說完又道:“剛才是你救了我們吧?用得什麼辦法,讓那三十六個雷錐手調整了位置的?”
樊瑞得意道:“雖然我見不到高廉,也不能馬上就把聚獸銅牌給奪過來,但是他那些神兵卻都中了我的“誅神咒”隻要我願意,大多數的神兵都能讓我咒死。
“旁門左道!”時遷冷哼一聲,嘀咕著,樊瑞懶得理他,問道:“你們來這裏城裏做什麼?”
李袞把梁山兩戰皆敗,喬道清被鎖住一魂二魄的事說了,樊瑞急叫道:“他好大的本事啊!回頭我隻要得得了聚獸銅牌,定然第一個拿開刀。”
時遷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隻是……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把我們給送出城去吧,不然這麼耗下去,隻怕我們就是回去了,那喬道清也已經死了。”
樊瑞也皺眉,若是魂魄離體太久,那當真就沒有辦法把人給救來了。
幾個人正在想辦法,突然房門被人敲響,樊瑞急一揮手,讓人人不要動,然後走到了外間,穩了穩心神,叫道:“是誰?”
“裏麵是樊先生嗎?我是高太守的護衛高土,奉高太守之命,搜尋刺客,先生開門吧!”
鳳彩霞聽到叫聲,挺鉤就要出去,樊瑞擺手不讓她過來,時遷急忙把鳳彩霞給拉住,樊瑞拿了一根醮了朱砂的筆,就在時遷他們的腳下畫了一個圓圈,然後用力的吹了一口氣,圓圈上升起一團紅光,就把時遷、鳳彩霞、李袞三個給攏在其中,隨後樊瑞過去打開了房門,滿臉不悅的道:“難不成這些刺客還能鑽到我們這些人的屋子裏來!”高土知道,高廉對這些道士非常尊重,所以也不敢太過無禮,就拱手道:“小人也是上命所派,還請先生見諒。”
樊瑞擺手道:“你不必說了,還是快搜吧,我這裏等著要煉一爐丹,你若沒事,立刻離開。”
高土就指揮兵士進屋,仔細的搜了起來,時遷、鳳彩霞、李袞三個人就站在屋子裏,可是那些走過的士兵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般,來來回回,過了七、八十人次,卻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他們一眼。
高土的兵士就在屋子裏轉了三圈,什麼也沒有找到,高土隻得訕訕的道:“樊道長,您這裏沒人,那小可告辭,您卻休息吧。”說完帶著人退了出去。
樊瑞看著他們出去,皺著眉頭把房門關上,隻是才一關門,就急退回來,叫道:“沒事了,可算是走了!”原來那被朱砂畫出來的圈子,不住的向上升騰著流水一般的光華,那光華的顏色最初是深濃色的大紅,後來變成枚紅,再後來是淡紅,剛才高土在這裏的時候,已經從紅,變成了粉了,要是高土再留一會,那真的就要散去了,到時候屋子裏突然閃出幾個人來,可就好說了。
鳳彩霞小聲道:“看樣子外麵搜尋的厲害,我們如何出去啊!”
樊瑞道:“沒事,我們這些道士剛接了命令,每天都要到城上去巡視一會,到我的時候,我再想辦法帶你們離開就是了。”
時遷道:“你想辦法弄些吃食來吧,我這裏肚子都要餓瘋了。”
樊瑞不滿的道:“哼,你這麼怎麼多事啊!”話雖如此,還是出去了,過了一會拿了一些點心回來,時遷、鳳彩霞、李袞三個就撲上去,大吃起來,吃了東西之後,這才恢複了幾分精神,樊瑞應得是卯是四更天,那個時候正是最乏累的時候,樊瑞準備在這個時候,尋機把時遷他們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