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朱汝賢丹陽尋穴

第158章朱汝賢丹陽尋穴

蕭嘉穗出生那年,天呈祥瑞,禾生六穗,所以他被取名為“嘉穗”入學之後,先生贈得表字為“文禾”而家中以禾生六穗的“六”字給他的小名,喚作六郎。

這會蕭嘉穗抓著蕭括的手,大哭不止,叫道:“大哥,六郎回來晚了!”

蕭括臉上帶笑,拍著蕭嘉穗道:“不晚、不晚,隻要六郎回來了,就是好的。”

蕭括停頓了一會,招手道:“引鳳、引凰,你們兩個過來!”

蕭引鳳、蕭引凰兩個人走了過來,跪在床前,蕭括沉聲道:“六郎,我命不久矣,惟一放不下的就是這兩個孩子了……”

蕭嘉穗忍住悲聲,道:“大哥,你放心,我給他們放奴文書,我讓他們有自由身,我把他們記入蕭家祖譜,就算是我的兒子。”

蕭括一家都是奴身,雖然蕭括自己從來沒有為這個煩惱過,但是卻總是放不下自己的這兩個兒子,這會聽到蕭嘉穗的話,不由得又喜又悲,連聲道:“好,好好,算做你的庶子,一定是是庶子……”

“大哥!”蕭嘉穗心痛的叫了一聲,蕭括的意思是不占蕭家的便宜,必竟庶子隻有一個名份,一但被驅離出家,什麼都不給都行。

蕭括不管蕭嘉穗的叫聲,叫道:“引鳳、引凰跪下給你們爹爹磕頭。”

蕭引凰有些不太願意,蕭引鳳狠踹了他一腳,這才不得不跟著蕭引鳳向著蕭嘉穗磕頭,蕭嘉穗知道,自己這會要是推辭了,那蕭括就是死了也不會閉眼,於是就任由著蕭家兄給他磕了頭,然後道:“大哥,你放心,我就以庶子的身份給他們記入蕭氏祖譜,以後他們可以自行開堂,那是再將大哥寫上也就是了。”

蕭括擺手道:“我沒事,我沒事。”而蕭家兄弟聽到這個安排,心裏不由得好受了許多。

蕭括精力不濟,說了一會話就昏沉沉的睡去了,蕭嘉穗蕭家兄弟退了出來,三個的心情都不好,蕭嘉穗沉聲道:“你爹裝槨都準備好了嗎?”

蕭引鳳道:“都準備好了,隻是還沒有看墓地,以前我爹有兩次厥過去,我們也想過給他看個墓地,可是他不幹。”

蕭嘉穗無奈的搖搖頭道:“他是等著我回來,安排他進蕭家祖墳呢。”

蕭引鳳和蕭引凰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他們也知道蕭括的心思,隻是不敢說出來罷了,蕭家在南蘭陵的祖墳葬得都是沒當皇帝之前的那些人,雖然蕭家做了皇帝之後,曾經好生修整過這裏,但是到了隋朝末年,蕭銑稱帝,與李淵爭天下失敗,蕭家漢水一支,全部被殺,為了保住這裏的祖墳,就把外麵華麗的東西都給去了,到了五代之時,丹陽屬南唐境,蕭家再次改修,把祖墳幾希鏟平,隻留了墳包,這才安然到了宋朝,真宗朝的時候,散落各地的蕭家人回到南蘭陵,發現這裏祖墳保護的很好,查問之下,這才知道,有十三家家奴,一直在照顧著祖墳,當時的蕭家家主,一謝佛祖保佑,這才重新拾起舍身出家的祖訓,二謝那些家奴,給他們都賜了蕭姓,並讓他們進了蕭家的祖墳,蕭括拚死保護那棵樹,目的就是為了掙一個進祖墳的資格。

蕭嘉穗想了想道:“我們這一支,就我自己了,我有了後之後就會出家,死了也不知道會葬在那個佛廟,這樣算來,這祖墳我的那個位置也能空出來,就給大哥吧。”

蕭引鳳、蕭引凰兩兄弟同是感激的流淚,一起跪下,向蕭嘉穗磕了三個響頭,道:“孩兒必會孝順爹爹!”

蕭嘉穗苦笑一聲,也不去和他們爭辯什麼,道:“這樣明天引凰在家,看著你爹,引鳳和我到祖墳看看,選個地方。”

蕭家兄弟自然沒有什麼說的,這會家裏的下人都已經被蕭引凰找回來了,就有人做了飯送上來,蕭嘉穗和蕭引鳳兩個除了丹徒吃了點早餐,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呢,肚子早就餓了,狼吞虎咽的吃了飯,然後都去找個屋子補眠,一覺睡到了晚上,方才起來。

這會蕭括也起來了,蕭嘉穗就在他的屋子裏,陪著他吃了晚飯,然後又說了一會話,蕭括的神色好了許多,看上去就像是沒有什麼毛病的樣子,但是蕭嘉穗知道,這隻是回光返照,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第二天一早,蕭嘉穗就和蕭引鳳兩個人騎了馬出來,向著他家祖墳而去,由於蕭嘉穗好久都不回來了,所以又去買了一些香燭紙馬。

兩個人到了蕭家祖墳,這裏還有看墳的人,伺候的很好,蕭嘉穗先給自己的父母上了香,然後又給其他的祖掃了掃,這才開始看地方,由於蕭括的身份在那裏,他們不能找太好的地方,但是蕭嘉穗又不想找太差的地方,所以兩個人看得時候有就些長,好容易定下了一個位置,兩個人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於是從墓地出來,向外走去,離著墓地外麵還有一段距離,就聽到有人在大聲喝斥,看墳的葛老頭也理直氣壯的叫著:“這裏是別人家的祖墳,你們這些人拿著風水羅盤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一個陰陰的聲音說道:“你既然不是這裏的主人就少管閑事,給我滾開,不然我踢死你!”

葛老頭冷笑道:“這天下還沒有王法了,你們跑到別人家的祖墳裏來量東量西,還要踢死人,你們踢一個我看……”下麵的話沒等說出來,就聽砰的一聲,隨後葛老頭發出一聲慘叫,蕭嘉穗和蕭引鳳兩個人急忙加快了腳步,跑了過來。

隻見葛老頭倒在地上,不住的向外咳血,一個錦衣男子就站在他的身前,在他的身後是十幾大漢,都帶著刀棍,其中有一個風水先生,拿著羅盤四下測著,另外還有三條小牛犢子一般大小的惡狗,被人用索子係著,向著葛老頭不住的吠叫。

錦衣男子上前一步,不屑的向著葛老頭道:“我現在就踢死你了,你能把我怎樣!”說著抬腿向著葛老頭的心口踢去,這一下下去,葛老頭必死無疑,蕭嘉穗再怎麼樣也不能看著給自己家看墳多年的老人就這樣被人踢死在這裏,他大喝一聲:“住手!”隨著叫聲,一揚手,一顆石子飛了出去,正好打在那個錦衣男子的腿上,錦衣男疼叫一聲,向後踉蹌幾步,一個坐倒地上,後麵的惡奴急忙過來,把他扶住,七嘴八舌的叫道:“大公子,您沒事吧?”

錦衣男子看著蕭嘉穗惡狠狠的叫道:“給我打!打死他喂狗!”

惡奴發一聲喊就衝上來了,蕭嘉穗實不想在家鄉惹出麻煩,於是大聲叫道;“且慢動手,聽我一言!”可是那些惡奴哪個聽他的,棍棒一齊向著蕭嘉穗的頭上砸了下來。

蕭嘉穗怒不可遏,雙臂一分,兩肋下各自挾住了七、八條棍棒大吼一聲,雙臂用力,把那些棍棒都給折了。

一個惡奴尖聲叫道:“抽刀,我不信他連刀也能折了!”

一眾惡奴果然抽刀,蕭嘉穗眼看他們這般不拿人命當回事,實在是怒了,伸手搶下一條大棍,揮舞開來,不過眨眼工夫就把那些惡奴都給打翻在地。

這會蕭引鳳眼看不用他幫忙,一伸手把那個風水先生給抓到手中,重重的摔在地上,叫道:“你們到這裏來做什麼?”

那風水先生嚇得連聲叫道:“這位爺,實在不幹我事,是這位朱大爺讓我來測量風水的,我要看看這裏好不好,要好的話,要把他嶽父葬在這裏!”他可沒敢說,是他一口咬定了這裏是風水寶地,葬了祖宗,保佑下一輩文相武將,這才讓那個朱大爺對這地方動了心思的。

蕭引鳳氣得暴怒,狠踢了那先生兩腳,罵道:“你不知道這裏是別人家嗎?”

就在這個時候,蕭嘉穗突然大聲叫道:“引鳳小心!”

蕭引鳳回頭看去,就見一條大狗向著他撲了過來,原來那錦衣男子看到惡奴都被打倒在地,他就把係狗的索子給解開了,三條惡狗一條向著蕭引風撲來,兩條向著蕭嘉穗撲去。

蕭引鳳手頭什麼家夥事都沒有包切之間,抓過那先生的羅盤,狠狠的抓在惡狗的頭上,把狗打了一滯,跟著蕭引鳳一腳踹在腳的喉下,把它踢得飛了出去。

蕭嘉穗此時雙臂一用力,把手裏的大棍折斷,兩截都鋒利的木碴口,蕭嘉穗左臂一揚,半隻大棍飛去,刺進向著蕭引鳳撲去那條狗的側腹,把它打翻在地,右臂一揚,半截棍刺進了他撲向他的一條狗的嘴裏,一直順著喉頭刺了下去,那狗痛苦晃頭也顧不得再去撲蕭嘉穗了。

蕭嘉穗搶上一步,迎著另一條狗過去,抓著他的脖子用力一轉,把那狗整個給悠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蕭嘉穗回來的時候因嫌不便,把降妖寶杖放在扈成那裏了,雖然帶了流水寶刀,但是今天出來的時候,放在家裏了,身上沒有什麼器械,這會一腳倒踢,把一條棒子踢起來抓到手中,向著那被摔在地上的狗狠狠的就是一下,那狗被打得跳了起來,發出一聲狂叫。

蕭嘉穗跟著又撲了一棒,把那條狗給打死,然後回手一棒把嘴裏有半截棒子那狗的腰骨打斷,此時蕭嘉穗怒火填應,這些人完全就是不管人命如何的隨意動手,蕭嘉穗恨恨的走了過去,大棒向著那錦衣男子的鼻子一指,厲聲斥道:“你是什麼人?這青天朗朗,白日昭昭,你就如此漠視人命,不怕王法了嗎?”

那個錦衣男子是個識時務的,這會大氣都不喘,連眼神都不凶惡,就那樣老實的半臥在地上。

蕭引鳳這會過來,恨恨的說道:“父親,那風水先生說了這個家夥看中了咱家的陵園,要量了來葬他的丈人。”

蕭嘉穗眼睛一瞪,沉聲道:“這裏真的嗎?”

錦衣男子喃喃的道:“小的錯了,小的再不敢了!”

蕭嘉穗用力抖了抖棒子,真想一下打下去,但是這裏是他的老家,祖墳在這裏,這個錦衣男子一看就是家世甚好,有背景的人,若是打傷了,自然就要結下冤仇,現在的蕭家可沒有人在朝中說得上話,真要是爭執起來,隻怕沒有什麼好果子給蕭嘉穗。

蕭嘉穗強忍了怒火,叫道:“小子,我告訴你,你再敢到這裏胡鬧,我就打殺了你!”

錦衣男子看出蕭嘉穗眼底隱藏的殺意,急忙叫道:“小的不敢了,小的真不敢了!”

蕭嘉穗冷哼一聲,道:“我告訴你,我家也不是沒有靠山,那應奉局丹陽主事秦康是我的好友,你要是再敢來這裏,我查了你家,就讓秦主事到你家去起花石綱!”

“秦康是你的朋友!”那錦衣男子張大了嘴巴,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蕭嘉穗,蕭嘉穗冷哼一聲,道:“你不信大可去問秦主事!”說完用力一擲,那棒子的擦著那錦衣男子的耳朵過去,射到土中,徑自沒了,錦衣男子嚇得媽呀一聲,縮成一團。

蕭嘉穗眼看錦衣男子嚇成這個樣子,也懶得在搭理他,招呼了蕭引風抱了葛老頭離開。

看著蕭嘉穗他們走遠了,那錦衣男子的眼中射出毒蛇一般的光芒,厲聲叫道:“你們這幫死奴才,還不起來,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些惡奴看到人已經走了,也不裝死人了,就都爬起來,忍著疼,把錦衣男子給扶了起來,叫道:“公子,我們這就去調人馬,把他們都抓起來!”

錦衣男子冷笑道:“沒聽見人家報了家門嗎?走;我們去找秦康!”

一夥人在蕭氏祖墳的外麵停著馬車,上車之後,浩浩蕩蕩的向著丹陽城內而去,到了城裏徑向著應奉局丹陽分局趕來。

馬車到了丹陽分局的門前停下,那錦衣男子下了車就向裏闖,兩個守門的校尉上來就打,叫道:“瞎了你的狗眼,這是什麼地方就敢往裏闖!”

錦衣男子正窩著一肚子火,大叫一聲:“這也打不過嗎?”一夥惡奴爭先恐後的上前,把兩個校尉給打倒在地上,隨後那錦衣男子上去衝著他們的臉上就踢,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沒認出來老爺嗎!”

這時候有一個校尉從裏麵出來,他們是從蘇州過來的,認得人,一眼看到那錦衣男子不由得嚇得話都不會說了,急向前去叫道:“大公子您如何在這裏?”

這個錦衣男子就是東南應奉局大使朱勔的兒子朱汝賢。

這朱汝賢生下來的時候,他們家還沒有發跡,他母親因貧病交加,產後不得調養去世,那個朱衝、朱勔父子應了給蔡京造園子,實在不能帶他,就把他許給別人家做了童養婿,偏偏那家重男輕女,對朱汝賢極為愛護,照顧的像是親生兒子,倒是自家的姑娘像是童養媳婦。

朱汝賢這個人雖然混蛋,但是記恩,雖然後來朱勔發達了,把他給領了回去,但是朱汝賢還是依約娶那家的女兒,還養了嶽父到老,他嶽父去世之前,提出想要回老家丹陽下葬,他就真的請了一個先生,到丹陽給他嶽丈尋個好穴。

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風水先生竟然會看中人家的祖墳,而朱汝賢說句實話,就是到那裏去看得時候,都沒有下決心把人葬在這裏,古人迷信,寧殺活人,不碰死鬼,可是現在朱汝賢下定了這決心這塊地他要定了。

朱汝賢回手抓住了那個認得他的校尉,叫道:“秦康呢!”

“秦主事還在後麵未起……”朱汝賢丟了那校尉,從趕車人手裏搶過長鞭,就向著衙門裏衝去,走到門前回身叫道:“把這個兩個敢打我的賊子給我打死!”那些惡奴下手就更用力了。

朱汝賢徑闖進內衙,看到人不管是校尉還是下人,輪鞭子就抽,那個認得他的校尉叫李橫,跟在後麵大斥罵,把有不恭的人都給趕開了。

朱汝賢衝到了秦康的臥房,過去一腳把門踹開,徑到了床前,伸手把秦康從床上給扯了下來,輪了鞭子就打,秦康床上的兩個美少年嚇得驚聲尖叫,朱汝賢跺腳叫道:“拖出去!”李橫急忙過來,把兩個少年給拖出去了。

秦康先還懵懂,挨了幾鞭子之後總算是清醒過來了,看清眼前的是誰,嚇得抱住了朱汝賢的大腿叫道:“大公子,大公子,您慢點打,慢點打,別累著您了,您有什麼不滿的,您說;我自己打!”

一邊說一邊向著自己的臉上抽去,朱汝賢也打得累了,一收鞭子,咬牙切齒:“秦康,你的人把我給打了!”

“啊!”秦康驚叫一聲,急忙把爬了起來,叫道:“那賊崽子在哪,我親手剝了他的皮!”

“我不知道他在哪!”

秦康愕然的看著朱汝賢,朱汝賢氣哼哼的事情經過說了,叫道:“那個人說他是你的朋友!”

秦康苦著臉道:“小人到了這裏,就沒有這麼樣的朋友啊。”

朱汝賢冷哼一聲,道:“那他也不能胡亂打你的名號吧!”

秦康想了想,道:“您知不知道那墳地是誰家的?若是知道我就能找到他。”

朱汝賢想了想道:“那個看墳的老頭說了,那是蕭家的,對了;那個打我的人帶了他的兒子,叫……引鳳……,對就是這個名字。”

“引鳳?蕭家的墳地,那就是……蕭引鳳啊!”

朱汝賢叫道:“對,就是這個名字。”

秦康搖頭道:“不能啊,蕭引鳳他爹病得都起不來了。”

朱汝賢惱火的道:“難不成我還說謊嗎?”

秦康急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對了,那人是不是生得一張鐵灰色臉,留著一部絡腮胡子?”

朱汝賢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人!”

秦康急忙道:“那個是蕭家的家主,那蕭引鳳是他們的家的家奴。”

朱汝賢道:“我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隻要弄死他,那片墳地我要定了!”

秦康有些為難,他昨天才拿了蕭嘉穗的銀子,而且他還掂記著蕭引凰的美貌呢。

朱汝賢看在眼裏,陰森森的道:“怎麼,那是你秦主事的朋友,我動不得嗎?”

秦康嚇得一哆嗦,心道:“我是傻了還是瘋了,我跟著朱家父子,有多少錢不能拿來,而且他們家被抄,那錢也我也能得一部份……對了;那小美人我也能撈到手啊。”

想到這些,秦康立刻拍著胸脯道:“他是我狗屁朋友,我就昨天才見到他,他完全就是打著我的旗號騙人呢,大公子放心,我一定幫你把他弄死,把那片地給弄過來。”

朱汝賢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那好,你現在就派人去,把他給我抓起來,就說他抗拒花石綱。”

秦康擺手道:“這個真不行,那蕭家是交了銀子的,已經過了明路了,我們再這麼做,丹陽的人說得閑話就多了。”

朱汝賢惱了,叫道:“那你說怎麼辦?”

秦康想了想道:“大公子,前天那潤州知州發下文來,說是魔教的人在瓜州大會,推選了新的教主,我們就說他是明教新的教主,讓丹陽縣去抓人,進了大牢,我們就把他給弄死就完了。”

朱汝賢擺手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隻知道我要那片地,我要他死!”

秦康點頭道:“這您放心,我一定給您辦到。”

說完秦康把官服拿過來,一一穿好,然後道:“您就先在這裏休息,我這就去丹陽縣衙,讓他們出去抓人。”

朱汝賢這才滿意,點頭道:“找兩個人陪我,記住;我要女人,不要你身邊那些男的。”

秦康連連點頭道:“小人知道,知道。”

秦康退出去,叫了李橫,讓他安排伺候朱汝賢還有他那些惡奴,然後上了大轎,匆匆趕往丹陽縣衙。

丹陽知縣梁仲,聽到秦康來訪,急忙迎了出來,秦康和他也不說廢話,把蕭嘉穗是明教教主的事說了,道:“梁知縣請盡快去抓人,隻要把人抓回來,朱老相公那裏我給你說話,一定保舉你一份大大的功勞就是了。”

梁仲連連答應,立刻下令擊鼓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