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魚骨燈升級佛寶

第92章魚骨燈升級佛寶

答裏孛一語不發的看著耶律得重,耶律得重被她看得不自在,隻得扭過頭去,低聲道:“王兄知道,你不想嫁給太真胥慶,隻所以答應陛下,完全是陛下用太嬪來逼你,現在的情況不是王兄不肯幫你,而是你被太妃所累,根本就不可能離開燕京,要是再這樣惱下去,扈成被賀重寶找出來,他豈有生理,所以……”

“王兄!”答裏孛打斷了耶律得重的話,道:“你知道我被太妃所累,不能離開,還來找我,隻怕不單是為了扈成吧?”他們說得太妃乃是遼道宗耶律洪基第二任皇後蕭坦思。

答裏孛的母親葉氏,乃是漢女,在皇宮之中屬不上宗譜的妃嬪,生下答裏孛之後不久,就因思念家鄉而病倒了,由於耶律洪基受寵臣耶律乙辛饞言殺了自己的兒子耶律浚,後半生都是在悔恨之中渡過的,可能是抑鬱過甚,後宮再無所出,而蕭坦思入宮的重任,就是給耶律洪基生出一個繼承人來,想孩子都快瘋了的蕭坦思看到答裏孛無人照看,就把她接到了自己的身邊,親自撫養,一直養到了六歲。

後來蕭坦思一直無出,就連同樣進宮的蕭坦思小妹蕭斡特懶也沒孩子,喜怒無常的耶律洪基一怒之下,把蕭坦思廢後為妃,把蕭斡特懶趕出皇宮,蕭坦思的母親恨耶律洪基害了自己的兩個女兒,於是設法詛咒,事發之後,蕭家一門被滅,蕭坦思被刻貶為庶人,趕去守陵,正好這個時候葉氏去世,耶律洪基不喜歡答裏孛,她在宮中出花,看看要死,是蕭坦思苦求耶律洪基七日,把她帶出皇宮,廢盡心思,這才讓答裏孛活下來的。

那天晚上,天祚帝在和答裏孛講條件的時候就說了,隻要答裏孛老實下嫁,就會把還在看陵的蕭坦思給招回皇宮,封以太妃,聖旨天祚帝都寫好了,就差蓋印了,答裏孛感念蕭坦思對她的恩情,這才答應下嫁。

耶律得重苦笑一聲,道:“此人手眼通天,也許對我們大遼會有幫助,所以……我不想因為你的婚事而得罪他,這才想讓你……”

答裏孛冷笑一聲,道:“皇上想讓我幫著招攬女真,王兄想讓我安撫扈成,那你們何不重新衡量,看看哪個更能適合大遼,就讓我嫁給哪個!”

耶律得重沉默片刻,道:“你是契丹公主,不管怎樣,你都不應該嫁給一個漢人!”

“王兄還是說實話了!”答裏孛冷聲道:“王府雖然因為現在我大遼危殆,這才不得不求漢人,但是心裏還是對他們看不起的,既然看不起,還要求人家,王兄好虛偽!”

耶律得重被罵得麵無人色,半響才道:“你準備一下吧,護國寺必須要去一次,特母哥隻要有你能請出山,若沒有他,皇上的安全沒有保證,你隻要幫著我把特母可給請出來,你……就是想走,我也擔著了!”

耶律得重說完起身離開,哈裏虎跟著進來,恨恨的唾了一口,然後道:“公主,我們那一日,就想辦法逃走,隻要回到封地,我們有兵馬,就是皇上也不敢把您怎麼樣!”

答裏孛輕聲道:“豈實王兄就是來告訴我,我可以和扈成一起離開的,他剛才說那些話,不過是故意引我發怒,免得我放不下而已。”

哈裏虎眼中一喜,道:“我就說禦弟大王對您最好了,哪裏會害您啊,我們哪天,就想辦法逃了。”

答裏孛閉了閉眼睛,隨後道:“準備一下吧,我們好久不曾出府了。”哈裏虎答應一聲,快樂的下去了。

耶律得重從公主府出來,就讓自己的親衛去通知阿裏奇,隻說公主三日後要到護國寺上香,讓他負責護衛,消息到了,阿裏奇大喜,也不在軍營裏胡混了,急急回家來找扈成。

扈成這會正在阿裏奇的書房裏欣賞著那盞珊瑚魚骨燈呢,不知道為什麼,從時遷把這盞燈拿回來,扈成耳邊就不停的響起一陣陣的佛唱,就像當初他在琉璃寺裏,被魂燈入體時候一樣,不同的是,他的身體還能動,不像在琉璃寺那個時候,一動都動不得。

扈成就覺得這燈有些古怪,於是趁著今天阿裏奇不在,把這燈提到了他的書房裏,仔細查看。

沒有外人在場,燈又離得近,扈成身上的感應越來越強,可是扈成總覺得這燈和他之間,好像好少了點什麼,他苦思無解,急得真撓頭,無意之中,手指在燈碗裏一抹,胸前的魂燈立刻顫抖起來,扈成眼睛一亮,暗道:“燈是照明的,這燈沒點起來,所以就和我沒有感應吧?”

想到這裏,扈成出去拿了一個油壺回來,把油注意了燈碗之中,又取了一個棉撚浸到了油裏,用火折子把燈給點關了。

雪白的魚骨,桔紅色的燈光,一簇亮華閃爍,照得珊瑚如生如迷,彩豔無邊,扈成身上的魂燈印記猛的暴熱,衝出一股巨大的毫光,都撲在了珊瑚魚骨燈之上,那珊瑚魚骨燈立時融化,化成七彩寶煙,一頭向著扈成身上衝去,而扈成身上的衣服全碎,化成片片蝴蝶飛舞,煙氣一下撞在了魂燈之上,魂燈豔麗無雙,氣彩千條,大了一倍,一股股的香氣衝散出來,把阿裏奇的書房都變成香爐。

扈成一頭倒下,伏在地上,人事不不知,此時阿裏奇推門進來,大聲叫道:“扈成,扈成……”

書房裏的香氣濃濃如霧,阿裏奇被香氣硬給衝出來了,他站在門外,大聲喊著扈成的名字,卻是一點回應都沒有,阿裏奇都快嚇瘋了,急跑出去,把時遷給找來了。

“你快看看,扈成在裏麵是怎麼了!”

時遷也嚇了一跳,向門前走去,卻是跟本就進不去,時遷想了想,道:“那個……前天來得那個牛鼻子呢?快找他!”

阿裏奇這會也顧不得會不會引人注意了,急讓金骨碌牙出去,就到光祿寺,把喬道清給找來了。

喬道清到了書房,隻看了一眼,就長聲歎道:“這小子倒是好機緣,他得了佛家好處,身上佛寶進階,隻是他必竟是一個凡人,所以身體承受不住,這才昏過去的。”

喬道清讓人取了朱砂過來,用火煉化了,然後向時遷道:“你是明月長老的弟子,這裏隻有你身上有些佛性,你進去吧。”

時遷一呲牙道:“道爺,別啊,我罵你,也沒當著你麵,你何苦害我啊,你看看這香霧,我也得進得去啊。”

喬道清看一眼時遷道:“你罵我了,好,我記住了,這事咱們以後再說,但是現在你卻要進去,你隻管放心,你必然能進去了,而且你還有好處。”

時遷無奈戰戰兢兢的道:“道爺,我試試可以,要是進不去,你可不要怪我。”

喬道清:“這你放心,哪裏怪得了你啊,隻是這種事,必要你們佛門中人來才行。”

阿裏奇插嘴道:“那我請個大和尚來不行嗎?”燕京別力量不多,這和尚卻是有都是。

喬道清急忙擺手道:“這且萬萬不可,不要說這燕京的和尚多是沒用的廢物,就是有用,你把他請來了,看到這香霧,就知道他身上有佛寶,這是大機遇,你怎麼保障那些禿驢不會趁機害了他,把這那佛寶給搶去。”

時遷一聽這話,急忙道:“那找不得,還是我去。”

喬道清把朱砂給了時遷道:“你小心進去,把這東西塗在扈成的胸口,那佛寶有多大,你就塗多大,不可讓一點露出來,切記,切記。”

時遷應了,拿著朱砂進去,這一次那香霧果然沒有再攔著時遷,而且還不住的滲入他的身體之中,時遷隻覺得香氣入體,舒爽無比,一股酒醉一般的美感傳遍了全身,不由得在站在那裏了。

喬道清看得清楚,急得咒罵一聲,手上捏決,向著屋裏就是一掌擊去,轟隆隆一聲響,好像打了個雷一般,時遷猛的驚醒,喬道清的聲音傳了出來:“你的能力,不足以醒太多的香霧,你再在那裏麵磨蹭一會,就會醉死在香霧之中,再也不用出來了。”

時遷嚇了一跳,急忙在腿上掐了一把,讓自己清楚一些,然後向著裏麵走去。

越往裏香氣越濃,到了扈成身邊,那香霧又變得逼人起來,時遷這會把呼息都給停住了,一股股眩暈的感覺衝擊著他的頭腦,這小子生怕自己出不去,不敢耽擱,把朱砂都抹在了扈成的身上,當朱砂把扈成胸前的燈印記都給蓋住之後,時遷明顯感覺到,香氣變得淡了。

隻是那香氣變淡,也不是時遷能承受的,他不敢多留,急匆匆的出來,才到門前,腿腳發軟,一下倒在地上,阿裏奇急忙把他扶了起來。

書房裏的香氣,漸漸的散去,喬道清、阿裏奇、時遷三人一擁而入,把躺在地上的扈成給扶了起來,隻是扈成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時遷叫道:“牛鼻子,你不是抹上就好了嗎?”

喬道清幹咳一聲,道:“我說得是能讓他身上的佛寶香氣不再溢發,他現在是被香氣弄得迷了,一時之間醒不過來,這個我是沒有辦法,隻能得慢慢等著了。”

阿裏奇跺腳道:“等不得啊!禦弟大王已經給他和公主找到機會了,三天之後,公主出府去護國寺,那護國寺在城東,乃是鬧市,你們可以在那裏劫了公主一齊私逃,他要不醒,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啊。”

喬道清也慌了,道:“你怎麼不早說啊!”

阿裏奇瞪眼道:“我接到消息回來,他就是這個樣子了,再早我也不知道啊!”

幾個人坐在書房裏大眼瞪小眼,最後喬道清道:“這個我是沒有辦法,隻有找一個佛門弟子來,不過……最好是過了今天,不然他身上的佛寶保不住。”

時遷道:“那我把我師兄找來行不行啊?”

喬道擺手道:“不行,你師兄出於你門一門,這佛寶易與他生緣,很有可能脫離扈成,重新選主,那樣扈成必死無疑。”

時遷急了,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

喬道清雙手一癱道:“我也不知道。”

阿裏奇隻覺得一腦門子的官司,道:“他自不能醒來嗎?”

“能啊。”喬道清道:“但是幾時能醒,那不知道,我問過他,他得到佛寶的時候,也曾這樣暈迷,是被明月長老一聲喝斥才醒過來的,現在……一個月是他,兩個月也是他,三年還是他……,除非還有一個佛門高僧,把他喝醒。”

阿裏奇一咬牙道:“罷了,明天請人!”

三個人守了一夜,扈成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第二天一早,阿裏奇出去,先是燕京各大寺廟,然後是光祿寺來得那些和尚,隻是這裏竟然沒有一個能喝醒扈成的,氣得時遷不住的咒罵,說是燕京的和尚都是酒囊飯袋,氣得那些和尚都想揍他。

一直拖到了第三天,阿裏奇接到命令,要護送答裏孛離開的時候,扈成還是沒醒,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阿裏奇長歎一聲,起身要走,時遷突然叫道:“等一會,我和你同去。”

阿裏奇皺著眉頭道:“你去做什麼啊?”

時遷道:“你知道什麼,你家公主費盡了千辛萬苦,才出來一回,沒想到竟然我師弟竟然不能去,你讓她怎麼想?我去了給她解釋解釋。”

阿裏奇皺眉道:“你都見不到人,怎麼解釋?我想辦法透個消息吧。”

時遷一撇嘴,唇上焦黃的胡子七根朝上,八根朝下,道:“你休要看不起人,我自然能找到辦法,見那公主,隻怕你還沒有我方便呢。”

阿裏奇想了想,道:“好吧,你跟我來吧。”就讓人找了一身親兵的衣服給時遷穿了,讓他混在了親兵隊裏,一齊趕往護國寺。

此時答裏孛也準備好了離開,她把一應該帶得東西都帶好,看看自己的閨房,輕聲笑道:“今生都不能再回來了。”

答裏孛是個決斷的人,雖然她被天祚帝所持,不得不答應他的條件,但是現在有了離開的法子,答裏孛卻是什麼都不顧了,一心要走,聽聽外麵的動靜,她帶著哈裏虎,一無反顧的離開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