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會張開把酒言歡

第80章會張開把酒言歡

“熙寧元年,始命入內副都知張若水、西上閣門使李評料簡弓弩而增修之。若水進所造神臂弓,實李宏所獻,蓋弩類也。以檿為身,檀為弰,鐵為登子槍頭,銅為馬麵牙發,麻繩紮絲為弦。弓之身三尺有二寸,弦長二尺有五寸,箭木羽長數寸,射三百四十餘步,入榆木半笴。”

這是《宋史·兵誌》上對神臂弓的記載。

而熙寧元年神臂弓成型,現在是政和六年,還不到五十年的時間,由於大宋的保密工作非常,所以遼國還沒有神臂弓,此物是步兵對抗騎兵的第一利器,和宋軍打過交道的耶律得重自然知道這件寶物在戰場上有多麼的重要。

喬道清看到神臂弓的圖紙微微皺了皺眉頭,如果是孫安、山士奇在這裏,絕不會同意扈成把神臂弓圖紙拿出來,若是換了石秀,隻怕當場就能和扈成翻臉,隻是喬道清在遼國住得久了,對遼國也有一些感情,另外他也真不知道這東西的珍貴性,所以隻是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

耶律得重仔細看著,並且按著圖樣一點點的校對,扈成的一顆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故做鎮靜的站在那裏,他給耶律得重的不是真正的神臂弓圖紙,而是後世網友在網上憑著自己的想像畫出來的,真正的神臂弓入明之後,就被更先進火器武器給淘汰了,而神臂弓圖紙遺失流散,除了做為文物在《永樂大典》裏保留了一份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了,可是《永樂大典》於明末清初,被農民起義軍和入關的清兵這兩大文化催毀者的破壞下,也損毀了大半,神臂弓的圖紙基本上,就找不到了,後來乾隆年間,大學者紀曉嵐在修訂《四庫全書》的時候收集到了一部分。

做為史學家的紀曉嵐曾經按著這一部分圖紙加上自己的想像,打造了部件,但卻完全不能組裝,以至紀曉嵐異常的遺憾,保留下了圖紙,希望後來人能研究出神臂弓的本來麵目,可是就是這些殘圖,也在後來的日軍入侵的時候,全部被毀,後世就不知道神臂弓是怎麼麼做的,扈成畫出來的神臂弓原樣,是記在《宋史·兵誌》裏的一幅草圖,零件都是網友的想像,扈成實在沒把握能不能騙過耶律得重。

不過扈成小覷了大宋的保密工作,遼軍隻在戰場上看到過神臂,而這幾十年以來,他們又沒有和大宋有過大戰,所以也沒有過繳獲,耶律得重雖然看得入神,但實際上什麼都沒看出來。

扈成心裏沒底,幹咳一聲,道:“殿下,這個東西是走私不出來的,我也隻是偶然之間看到過,能不能保證按著這個圖紙造出來,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扈成想得是撇清,卻讓耶律得重相信了他的話,他把圖紙一卷,道:“你在燕京想做什麼,我不會幫你,但是我也不阻攔你,如果你能從大遼把人帶走,那你就是我們大遼的女婿,我才可以考慮與你和作。”

耶律得重說完之後,起身就走,才到門口,又站住道:“陛下因黃龍府大敗,為選兵將,特學先唐武後之法,在京中開武舉,以武勇者為武進士,充補軍中為下級軍官,大遼諸州府武勇之徒,正在向這燕京集結,不出十日,就會齊聚燕京了。”

說完之後耶律得重這才離開,扈成摸著下巴,向阿裏奇道:“他的意思是讓我亂中取事嗎?”

阿裏奇一擺手道:“你別問我,我不知道。”

扈成笑嘻嘻的道:“阿裏奇,你覺得你逃得掉嗎?他走得時候沒把你叫走,還不就是讓你助我嗎。”

阿裏奇一臉苦澀,以他的聰明,自然知道耶律得重的心思,隻是實在不想把自己的給拖到這裏去,現在沒有辦法,隻得氣哼哼的認了。

喬道清趁著阿裏奇愁眉苦臉的時候,說道:“你那神臂弓給了韃子,真的沒事嗎?”

扈成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才小聲道:“我就沒看過神臂弓長什麼樣。”

喬道清嘴巴張得多大,心道:“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吧,這都敢騙人,要是耶律得重看出來,還不活剝了你啊!”

扈成不去理會喬道清,向阿裏奇道:“我們這就走了,你有事就到我說得那客棧去找我。”

阿裏奇急忙道:“你等一會,你現在出去,要是讓裴如海……”

“海和尚就不必擔心了。”喬道清捋著胡子說道:“他蒙佛祖召喚,已經先一步去西天取經了。”

扈成、阿裏奇兩個人翻了個白眼,心道:“你們動手還真快。”他們兩個都以為是送出去的消息被喬道清他們給接到了,這才下手的,喬道清忌憚阿裏奇,也沒有解釋。

阿裏奇又道:“你走了可以,但是我實在沒有頭緒怎麼幫你啊。”

扈成道:“你可以想辦法去擔任天壽公主的護衛,我想耶律得重雖然說了不會幫我,但是但知道這事之後,也絕不會阻攔就是了,甚至還有可能推波助瀾。”

阿裏奇無奈的道:“那我去問問,隻是你記住,我可沒有把握。”

喬道清笑道:“你去,你去,一定能成。”

兩個人告別了阿裏奇,帶阿裏奇給他們的腰拭牌,以便下次出入方便,然後離開了阿裏奇的府地。

出府之後,喬道清指了指對麵的酒樓,道:“孫安還在上麵呢,我們過去,彙合了他再走。”

兩個人一路上樓,才到二樓的入口,就聽到孫安大聲的叫罵,喬道清和扈成急忙加快了腳步,徑到了樓下。

樓上喬道清他們那張桌子前,孫安拍著桌子叫道:“老子又不是不給錢,你憑什麼讓我把這坐頭給你讓出來!”

那酒保苦著臉,賠著笑說道:“不是讓您把坐頭給讓出來,隻是您是一個人,占著這麼大的一個坐頭,他們兩位客官,隻是和您湊一湊,反正兩位也不坐久,一會就走,您就通融一下吧。”

孫安留著這坐頭是為了這裏靠街,一但有事,他從這裏縱下去就能接應,所以說什麼都不肯讓,在酒保身後站著兩人,一個虎麵,一個狼形,都是好漢的樣子,那虎麵的聽得惱了,向前一步,叫道:“兀那漢子,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

孫安冷笑一聲,道:“我就不講道理了,你待怎地?”

虎麵大漢冷哼一聲,道:“你既然不講道理,那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話間一腳飛起,向著孫安的下巴上踢了過來,這大漢心思頗重,他上身擺肩,但卻不用拳,而是用腿,完全讓人無處可防,扈成不由得一皺眉:“好拳!”

隻是那孫安更是了得,身子向後仰去,一條腿就從擦著下巴過去,孫安冷哼一聲,向前一衝,就頂著那條腿撞去,虎麵大漢連連後退,狼形大漢急一伸手把他給扶,這才沒讓他摔在地上。

虎麵大漢冷笑道:“好啊,有兩下子,那我就來會會好了!”說完閃身就要向前,酒保嚇得雙手亂搖,連聲道:“打不得,打不得啊!”

喬道清這會哈哈一笑,走過來打了個稽首,道:“張賢弟,你怎麼和我的朋友打起來了?”

虎麵大漢驚呼一聲:“喬道長!”

喬道清笑道:“來、來來,我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的義弟,陘原人孫安,江湖人送外吃“屠龍手”這位是北地好漢“獨行虎”張開,這個是他的義弟“射天狼”項元鎮。”

張開久在北地,他對孫安的名號並不知道,而孫安也不曉得他,但是扈成卻是知道的,急忙上前,道:“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動手,這坐頭大,我們一起坐著就是了。”

五個人坐下,重新見禮,扈成先向張開道:“我師兄前番曾得張義士相助,他還托我向張義士致謝呢。”

張開有些迷糊的道:“你師兄是哪個?”

扈成笑道:“就是那“聖僧”蕭嘉穗。”

張開驚呼一聲起身,道:“你就是那位“飛天虎”扈小官人嗎?”

扈成笑咪咪的道:“正是小弟。”張開對扈成隻所以這般尊敬,是因為段景柱到二仙山看他的時候,把當初張開救了蕭嘉穗的事和他說過之後,扈成知道這張開還沒有被官府招安,下心結納,於是就讓段景柱把那匹五明駒就給張開送去了,那是北地出了名的寶馬,有讚曰:“紫體玄騣,其力千裏。孤月懸肩,寒霜沒趾”名頭響亮,是寶馬中的寶馬(讚是林質讚盧象升坐騎五明驥的),張開得到之後,愛苦珍寶,自然也就對扈成感激之極。

張開向著扈成就要行大禮,扈成急忙把他扶起,叫道:“這卻萬萬使不得。”

張開道:“扈小官人不必謙讓,張某生於北地,自然知道這寶馬意味著什麼,扈小官人對張開的這個禮,大得讓張開實在不知道當如何回報了。”

扈成笑道:“張兄若是覺得不好回報,那就陪我多喝一碗酒好了。”

張開哈哈大笑,道:“莫說一碗,就是十碗也當陪得!”

這會喬道清小聲和孫安說了暫時沒事,打發了他去把山士奇他們給找回來,然後大聲道:“你們二位等會再喝,一會還要給你們引見幾位好朋友,等他們來了,我們再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