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已經入夜,天色都黑下來了,秦源三人才到達了冥河一線天。
“秦公子,你把我放下來吧,到這兒我自己能走了。”尤氏用低低的聲音道,但臉還是緊貼在秦源背上,紅通通的,顯得有些害羞。
秦源連忙把她放了下來,雖然背上的重量沒了,但那股美妙的感覺也同時消失了。
“唉,這怎麼就到了呢?”秦源突然有種不舍得感覺。
“秦公子你走得好快,這麼快就到了。”尤氏紅著臉看向秦源,小聲道。
秦源咳嗽兩聲,不再去看她,他怕越看越忍不住,到時候做出點什麼別的事情出來就不好了。
“好了,不要調/情了,辦正事要緊。”一旁,太乙上人突然蹦出一句話來,差點沒讓秦源一口老血吐出來,“還得走兩步,前麵就是冥河。”
聽到太乙上人的話,秦源和尤氏都暫時把旖旎放在了一邊,朝太乙上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隻是....
“前輩,你別告訴我這條河就是冥河啊。”秦源眉毛一挑,眼前這條河不能說小,但也絕對算不上壯闊,約莫隻有十來米寬,深也就幾尺。
怎麼看怎麼不像那傳說中的冥河。
太乙上人仿佛洞穿了秦源的想法,瞥了他一眼,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小子,所謂冥河,並不是一條具體的河流,隻因為冥王傍冥河而居,所以冥王在哪裏,哪裏就能找到冥河。
往那看,看到沒,那就是一線天。”
說道後麵,太乙上人的臉色凝重起來。
秦源和尤氏也朝他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兩道近百米高的峭壁夾出了一條細縫,看起來隻有針線那麼細的一條,冥河就流向那裏,從那裏穿過。
走近些,往頭頂山看,也隻有一條線。
“這就是冥河一線天。”秦源喃喃,心中並不平靜。
從靠近這裏開始,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壓力,說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讓他有種難以呼吸的阻塞之感。
這股壓力來得之快,差點將他壓垮。
若非他反應快,迅速深呼吸了兩口氣,會怎麼樣還真就不好說了。
這壓力一直存在,找不到源頭,也無法驅散。
這讓秦源心頭一凜,以他的肉身修為和法術修為,第一次被壓迫到如此地步。
秦源不知道的是,一旁的太乙上人和尤氏注意到他的不適,都臉色一變。
太乙上人心中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沒有告訴秦源這一線天的古怪,目的就是想看看秦源的反應,沒想到秦源竟然反應如此之大。
“這小子到底有多厲害?”
原來,這一線天的壓力是隨著來人的實力而變化的,來人實力越強,受到的壓迫也越大;反之,如果來的隻是一個普通人,根本不會有特別的壓力,隻會有逼仄的感覺。
而現在,秦源被壓迫得很難受,他在旁邊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這隻能說明,秦源比他想象得還要厲害得多。
“看來跟我鬥法,他根本沒拿出真本事。”太乙上人心中暗歎,他知道,他和秦源的差距恐怕已經大到了完全無法彌補的地步。
尤氏則是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但又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秦源。
見秦源臉色稍稍好了些,她連忙道:“秦公子,你沒事吧。”說著直接走到秦源旁邊,扶住了秦源。
尤氏擔憂心切,不自覺地把胸前緊貼在了秦源身上。
秦源剛從眩暈和難受中恢複了些,這會兒又感覺到一陣眩暈。
頂不住,這真的頂不住。
“還行還行,你不用扶我,我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