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膽也是反應過來,連忙道:“他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家樂上下打量了幾眼青袍人,才轉向秦源道:“師兄,你確定?”
“當然。”秦源一笑,轉向青袍道人,微微躬身道:“九叔門下,茅山第三十九代傳人,秦源,見過許師叔。”
家樂見秦源直接行禮了,也連忙見過,“四目道長門下,家樂,見過許師叔。”
張大膽也是一躬身,但是想了想自己沒有師門,撓了撓頭,“張大膽,見過許道長!”
隻是對於三人的行禮,青袍道人並沒有接受,反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時間,場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微風吹過,直讓人渾身發抖。
“好,好,好!”
青袍人突然暢快地笑了起來,“九師兄和十四師兄竟然能收到兩位如此出色的弟子,真是平生之大幸!兩位師侄,不用多禮啦!”
“您真是師父的師弟?”家樂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轉變有些快啊。
聽到家樂的話,青袍人一笑,道:“沒錯,我是許知遠。”
家樂這才點了點頭,沒錯,名字錯不了,師父那位師弟,就叫許知遠。
“別站在外麵說話了,進去吧。”青袍道人朝祠堂一引手。
......
“原來是這樣,難怪極少聽師父說起您呢!”
祠堂裏,聽完許知遠的講述,家樂恍然大悟。
原來,從師承上來說,許知遠並不像四目道長和九叔那樣是正宗的茅山傳人,而是上一代師叔們收的記名弟子,都沒有入門,自然也就不在茅山傳人之列。
許知遠點點頭,“沒錯,我當時上茅山學藝,本想拜入師父門下,好好修行,有朝一日也能成為眾人敬仰的天師。
但是事與願違,師父說我的天賦不夠,隻能做記名弟子。我這才沒有辦法。師侄你很少聽四目師兄說起我,那是再正常不過,但實際上我和四目師兄,還是有些交情的。
隻是九師叔,應該從來沒有提到過我吧?”
最後這話就是對秦源說的了,秦源點點頭,他的確沒有聽九叔說起過許知遠這麼一位師叔。
“茅山弟子遍布全天下,正宗傳人、記名弟子,甚至偷學未入門之輩,加起來恐怕可達數百人。很多人師侄你們都沒聽過,也沒見過,實屬正常。不過對於九師兄那等天才來說,我等庸俗之輩恐怕是不值得記住的。”
許知遠話裏不乏豔羨和酸楚之意,九叔在他們一眾師兄弟中可是驚豔絕絕、光芒最耀眼之人,除了大師兄之外也沒有人能和他相提並論了。
“師父聽到師叔您這話,恐怕要不樂意了。至少從我看來,他對於師叔您這樣的師兄弟,是沒有任何輕視和看不起的心的。”秦源道。
許知遠一聽,立刻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我隻是一個人呆的時間太長了,發點牢騷,你們不要放在心上。九師兄當年對我們這些師弟也是很好的,從來不吝嗇指點我們。”
如果說大師兄是天才過人同時為人傲氣的話,那九叔就是同樣的天才但為人謙遜,絲毫沒有架子,在師兄弟中間人緣極好。
“師叔啊,你為什麼要來這五方屯呢?還一個人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年。”家樂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