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益州的臣子

就在長安文武百官議事的時候,張魯歸降的事情也傳到了成都,成都州牧府內,劉璋聚集文武議事,自從張郃動兵的第一天起他就關注漢中戰局,劉璋這人骨子裏膽小,雖占據著天府益州卻沒有爭奪天下的野望,空守著他老子劉焉給他留下財富。

占據著偌大的益州之地卻連一個漢中張魯都奈何不了,可見為人之軟弱。

成都太守府內異常豪華,劉璋穿著黑色蜀錦君袍坐在主座上,掃了眼大廳內的文武臣子,淡然言道:“各位,漢中張魯投降白寒,今後我益州就要直麵白寒,都說說我們該如何應對。”

大廳內眾文武議論紛紛,功曹王圃率先站了出來,“主公,白寒乃天子親封攝政王,行監國大權,麾下甲兵近百萬,他若真要對我益州出手,我益州斷難阻擋,下官建議向其示好,待白寒入主益州之日,主公也可為千戶侯。”

王圃說出了大多數臣子的心聲,但劉璋聽來卻很不舒服,益州是他父親費盡心機才弄到的,就這麼交出去換個千戶侯,他這心裏實在是不是滋味,不過他也清楚自己也就是個千戶侯了,迄今為止白寒還沒冊封過一個千戶侯,萬戶侯就更別想了。

這時候又一人站了出來,“主公,在下認為白寒是最有可能平定亂世之人,若再得我益州,則大業可成,天下之大,也不過是其囊中之物,還望主公三思。”

劉璋轉頭一看,原來是別駕張鬆,這是他最喜歡的臣子,經常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來給他玩,他的話對劉璋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這個…”劉璋有些心動,仔細想想他也感覺千戶侯要比現在的益州牧好得多,千戶侯啥都不用管,這輩子衣食錦繡,卻也不錯。

而益州牧不光要過問政事,還要防備手底下的臣子有異心,還有南蠻那些家夥不時的北犯,令他都快煩死了,這麼一想劉璋心裏也有主意了,正要開口的時候,一員武將大步走了出來,冷眼看王圃、張鬆兩人,毫不客氣道:“一群趨炎附勢的家夥,我益州養兵七萬,更有川蜀天下,隻要依山構築屏障,何懼白寒的百萬軍隊?”

看著這個站出來的人劉璋到嘴的話又憋了回去,我說話這人是從事張任,蜀郡人氏,前些年外出學藝,師從蓬萊槍神散人童淵,和大將軍趙雲還是師兄弟關係,有這層關係張任本可投奔白寒,可他沒有,而是回到了老家益州為劉焉效力。

劉璋至今都記得劉焉臨死前拉著他的手說,若益州之臣暗懷異心或烽火染到益這裏,可用扶風法孝直,蜀郡張公義固我西川之地,有此二人在可保我劉家昌盛,我兒切記。

剛說完劉焉就掛了,不得不說劉焉看的很明白,張鬆、王甫這些西川本地勢力和法正、孟達這些從北方來益州避亂的勢力,雖然都是為了益州,可兩股勢力相互爭權他才能坐穩益州牧的位子,而劉璋自己的派係隻有張任為首的一些低階官員。

張任的話已出口,劉璋也沒法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隻能看向其他的臣子,張鬆略顯猥瑣的臉上露出了很猥瑣的笑,走出來道:“張從事此言差矣,益州是白寒的下一個進攻目標,白寒勢力北達塞北邊疆,西至蔥嶺,東延兗州,勢力之大天下諸侯無一敢望其項背,若真按您所言勉強擋住白寒,可未來幾年甚至十幾年雙方都會兵戈不休,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我益州百姓遭受戰火之亂。”

張任指著張鬆喝道,“主公還未開口,爾等卻先主張投降,讓我益州武將有何顏麵?”

“此狡辯也!”張任剛說完,一個大臣就站出來,乃是從成都縣令董和,“攝政王白寒北滅匈奴,征討鮮卑、烏桓,天子對其信任有加,令其執掌監國大權,主公是皇室宗親,更是大漢之臣,豈有不奉之禮。”

張任不由怒道:“你要是要逼主公投降麼!”

“非是我等逼主公投降,而是你看不清局勢。”張鬆譏笑道。

可惡啊…

張任咬牙看著張鬆,如今法正、孟達他們都不在,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也說不過他們,隻要跪下對劉璋諫道:“主公,先主披荊斬棘才創下的西川大業,您豈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千戶侯就交出去啊。”

“張從事也是我西川人氏,豈不知我西川百姓不願祖地遭受戰火兵戈的洗禮,若是不降,白寒大軍來到,就算守住了西川,你也是我西川百姓的仇敵,他們非但不會歌頌你的守土之功,反而會怨恨你讓祖地遭到戰火洗禮。”

“請主公決斷!”張任也不理會張鬆,隻是靜靜的看著劉璋。

劉璋還沒開口,師友從事周群站出來道:“張從事,我看你現在才是逼主公,我相信主公會給我等一個滿意的答複。”

“這個…那個…”劉璋看看這邊又看了看那邊徹底沒主意了,大廳內的臣子希望他歸降白寒,張任的強勢讓他無法開口,隻能求救似的看向周群。

周群,字仲直,乃巴西閬中(今四川閬中)人,周群年少時隨父親周舒學習天相,長大後更是專心於占卜天算之術,在自家庭園中建有一座小樓,周群家境富裕,有許多奴仆,他就常令奴仆輪流到樓上觀察天上的災變征兆,剛一發現雲氣,奴仆即告訴周群,周群親自上樓觀察雲氣,不論早晚日夜。所以凡有氣候變化,周群都能親自看到,而他的預言往往得到應驗,也就被劉璋賞識成為師友從事。

夜深人靜的時候倆人經常跑到小樓上看星星,劉璋也因此懂得了許多星象方麵的知識,而接觸時間長了,周群也就成了劉璋最寵信的臣子,麵對它如今這種局麵反而是周群這種寵臣能替把話說出來,周群對劉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懂了他的意思,劉璋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