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寶郎慌張的跑去宗廟,皇族宗廟巍峨峻立,裏麵供奉著兩漢二十四位皇帝,時刻保持香火繚繞,符寶郎小心翼翼走入宗廟內,在24位皇帝的靈位畫像前三拜九叩後,才敢拿起禦案上皇族宗譜。
看著暗黃色的皇族宗譜,再回頭看了眼外麵,除了守衛在兩側虎賁郎外再無其他人,符寶郎深呼了口氣,走到宗廟後麵,掌管宗廟的官員此時還沒當值,桌上墨水已經幹,符寶郎趕緊研墨,提筆蘸了一些打開宗譜。
偌大的皇族宗譜上,在劉勝後人裏麵,仔細尋找,劉勝兒子很多但得到祖宗承認的也隻有最開始的幾個,符寶郎找了半天找到一個叫劉田的家夥,此人家道中落,已經許久沒人知道他去哪了。
就是你了!
符寶郎提筆在劉田名字上麵加了幾筆就變成了劉備,強加上去的字看著很別扭,不過絕對是個備字,符寶郎得意的笑了,小心的纏好宗譜走到外麵。
可他剛跨出皇族宗廟就被一群虎賁甲士攔住了去路,為首的將軍就是白寒身邊的虎賁中郎將賈華,賈華叉著手笑嗬嗬的看著他,“李大人,拿個宗譜怎麼這麼慢啊?”
符寶郎冷汗直流,唯唯諾諾道:“參拜禮儀繁瑣,所以晚了一些。”
“哦。”
賈華故作恍然的點了點頭,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在下奉攝政王令護送宗譜前往大殿,李大人把東西交出來吧、”
“這…這怎麼行!”符寶郎臉色大變,宗譜上的墨水還沒幹怎麼可能交給賈華,下意識的將宗譜護在身後。
賈華神色一冷,對左右使了個眼色,兩名虎賁甲士各自牽製住符寶郎的一隻臂膀,賈華一拳打在他小腹上,沉重的一拳好似鐵錘一般,打的他體內所有器官都像收縮起來一樣,宗譜掉在地上滾到賈華腳下。
賈華撿起宗譜掂量了下,冷語道:“你們在這幫李大人長點記性,我去去就回。”
就在賈華辦事的時候,皇宮大殿內則是開始了第二個議題,白寒正色道:“兗州初定,開鑿運河之事可以提上日程,兗州連同黃河、濟水,此中河道縱橫非常利於漕運,還有徐州,糜家一直有心向帝國之意,日後帝國軍發兵徐州,有運河之利,糜家之便,徐州之戰也可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
再者,司、豫二州富庶,開鑿運河可以二州之力滋養兗州,各位愛卿有何看法?”
百官們看向荀彧這位朝廷大管家,荀彧深呼了口氣道:“大王,修築運河乃長久大計,所調用的民夫錢糧多達幾十萬之眾,此時兗州未定,不該這麼早就將運河一事情提上議程。”
白寒清楚荀彧擔心的是他太急於求成了,占領哪裏運河就修到哪裏,於是道:“文若,本王的意思是先做一份報表將所用的一切物資準備好,等兗州一統再修築。”
“大王高瞻遠矚,文若佩服,但請大王記住國庫錢糧有限,文若言盡於此。”
說完,荀彧坐到了自己位子上,第一排的十位大臣都是有位子的,代表著他們是朝堂上權力最大的十名臣子,百官之首。
“本王的意思就是這樣,對於運河之事各位愛卿有什麼不同意見,盡管提出來?”
這時中大夫梁習出列道:“大王,就算兗州平定也不用太急著修建運河,在北還要提防袁紹才是。”
白寒看了眼梁習,這個年輕人也是他比較喜歡的,能文能武,對農桑政治經常有一些奇特的想法,之前考慮兗州刺史的時候梁習也是個人選,不過想到張白騎被他放了那麼久就先用張白騎了。
“本王知道了。”白寒受教的點了點頭。
郭嘉也站了出來,略微躬身道:“大王,臣也認為這份報表不光要考慮到修築運河所需,更要考慮與袁紹的戰事損耗和國庫錢糧是否承擔得起。”
“這個就是本王要說的第三件事。”
“嘉,洗耳恭聽。”
“本王打算在領地內開辦帝國銀行,吸納民間資金,百姓們把錢存到銀行裏,通過銀行開的銀票就可在任何一家帝國銀行裏兌換相應等值的錢幣,而且分為…”
緊接著白寒把宋朝時期錢莊的套路說了出來,又加了一些後世銀行方麵的優點,稍加改編變成了存款人把現金交付給銀行,銀行把存款人存放現金的數額臨時填寫在用楮紙製作的卷麵上,再交還存款人,當存款人提取現金時,每貫付給銀行30文錢的利息,即付3%的保管費。
銀票依然是存款和取款憑據,但通過銀票白寒卻能將民間的銅錢逐漸向紙幣轉化,這是白寒考慮很長時間的一箭三雕之策。
最後一雕是考慮到在如今這個時代,大漢帝國的鐵器的普及率在80%左右,更不要說周圍那些遊牧部落了,白寒的想法就是把民間銅錢打造成銅甲,以資助或者交換的方式從草原部落不斷地獲得牛羊獸皮。
“大王,銀票該怎麼製造,倘若民間私自製造又該如何?”
不愧是王佐之才,荀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關鍵所在,白寒笑道:“這點不用擔心,銀票已經製造出十幾張了。”
說著,從一旁侍衛手中接過一個盒子,將盒子裏的銀票傳給諸位大臣,“諸位請看!”
製造出的銀票隻有十幾張,最前麵的文武大臣一人分到一張,等他們看完才輪到後麵的,荀彧仔細打量著手裏這張古樸的銀票,眼裏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這張銀票摸上去軟軟的,上麵不知用何種工藝劃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10000”,荀彧縱然是博覽群書也不知道這幾個符號是代表著什麼,不過銀票本身確實不錯,在場不乏飽學之士,他們看了半天也不清楚這種紙張究竟是怎麼弄出來的,還有上麵那些符號以及符號周圍那些獨特的花紋。
在銀票右下角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帝國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