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漢威郡的奏折

並…寒…

白寒猶豫了好一會終於下了決心,把關羽派去寒州!

寒州和並州是兄弟州,兩個州以秦時修築的長城為界,寒州在北方就可保並州境內永遠不會出現鮮卑騎兵,相對的,寒州就危險了。

寒州毗鄰井木錯的漢戈部和軻比能的鮮卑部,裏麵少不了出現羌人的蹤跡,如今邊境雖然安穩雙方還達成了通商協議,仍會有小股草原馬賊不時闖入寒州。

把關羽派到那裏最合適不過了,白寒放眼整個地圖,這樣一來劉關張三兄弟就被他徹底分開,張飛在蒙州,關羽在寒州,劉備在長安,三人分布在三個地方,這下一來就徹底絕了劉備的念想。

弄完這事白寒拿起一份右下角畫著三角號的奏折,這種奏折是郡守一級的官員通過錦衣衛向上反映的奏折,通常裏麵都是官員相互彈劾,不過這種奏折白寒肯定要看的。

自古以來懲治官吏都是最得民心的舉措,他也願意拿貪官的命去換百姓的歸屬感,撕開封條打開奏折,這一看白寒的心又提了起來,就連放在何太後胸口的手都停止了揉捏。

何太後本來被白寒捏的正舒服呢這突然停了還有些不適應,本來要扭動身體撩一下白寒,可看到白寒眉頭深鎖的樣子識趣的停下了動作。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白寒的臉色卻依舊那麼難看,放開何太後,撿起地上的封條看了眼,上麵蓋著的是寒州漢威郡的官印,白寒記得漢威郡是寒州最東北側的郡,如果帝國與鮮卑開戰,漢威郡就是前線。

這份奏折是漢威郡主簿林宇呈上來彈劾漢威郡守陰汲的,上麵的內容是,前些天他們發現有一支商隊總是來往於大漢和鮮卑,林宇就派人攔下他們,從他們運送的箱子裏發現了人!

經過調查這些被關在箱子裏的人是來自北方各州的鐵匠、皮匠,醫官,鑒於這些人身份的敏感性林宇將這些商隊的人扣押,並查處他們在漢威郡的據點,這麼處理沒問題。

可在當天晚上,陰汲就派人放走了那些商隊的人,同時一夥來曆不明的黑衣人也在當晚闖入館驛將那些的匠人全數殺死,第二天林宇去問,陰汲理直氣壯的說是他林宇抓錯了人,他這個當太守的就幫他糾正這個錯誤,對於那夥黑衣人陰汲就矢口否認了。

林宇氣急,卻苦於手裏沒有證據,又觀察了好幾天再沒有發現那支商隊的蹤跡,林宇心中不平就寫了這份奏折請錦衣衛的人呈上。

白寒把奏折看了兩三遍,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但他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想了半天都沒理出個頭緒來,索性扔到一邊打算交給禦史台,讓他們派幾個禦史去專門徹查此事。

重新坐在龍椅上拍了下何太後的屁股,“你先回去吧,本王有點累。”

何太後默不作聲的走到白寒身後輕輕的為他揉著太陽穴,輕柔的動作的確讓白寒緊繃的神經有所放鬆,一口氣將剩下擠壓的奏折表章全部看完,看完那些之後天色已到黃昏,就在椒房殿裏休息了一晚。

……

次日一早,天際線上剛翻起魚肚白,皇宮內卻已是燈火輝煌,上千燈籠將午門連接到嘉德殿的這段路照亮,巍峨的嘉德殿在清晨第一縷晨曦中散發著的它本身的氣勢,這是皇宮內氣勢最恢弘的大殿,皇宮以它為中心,就連帝國也一樣。

主殿內外數十根兩人才能合抱的金、紅二色盤龍柱的矗立在大殿內外,支撐起這個可容納近萬人的宏偉大殿,在大殿最頂端的高處,便是大漢皇帝的龍座,高高在上的位子俯視著腳下的萬千臣民,森嚴威重,令人不敢仰視。

此時,傻子劉協已經被太監們折騰起來穿好皇帝金色龍袍,仔細梳洗之後一個樣貌非凡的小皇帝就展現在眾人眼前,為了不讓劉協動起來破壞形象,太監們已經用細繩將劉協的手腳都綁在龍椅上。

時間還早,小皇帝昏昏欲睡,大殿內的臣子們卻是莊嚴肅立,文武大臣分列兩邊,秩序井然,長安城內數的上號的官員都來了,甚至還來了一些不夠資格卻被通知也要來上朝的家夥,比如劉備…

劉備站在官員裏特別顯眼,因為在場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他們穿著的都是黑紅二色的朝服,唯有他不一樣,被通知今天也要來上朝的他可是做了不少準備,昨天他用自己身上僅有的一點錢和關羽的讚助一些置辦了一身行頭,再加上氣勢,看著頗有信陵君之風。

劉備都打算好了,準備趁這個機會和朝中大臣們打好關係,可到了皇宮才被告知他不能穿那身進去,劉備出示了尚書台簽發的通知令後,宮女給了他一張白布讓他披在身上,劉備起初的不信但披著這身白布他還真就進來了。

所以放眼整個朝堂就數他官職最小、穿著最另類,武將那邊兩個長得嚇人的家夥(典韋、許褚)對著他指指點點,強忍著笑,弄的他都沒臉抬頭。

再看身邊的關羽,關羽雖然隻是個雜號將軍,可他身上還有個侯爵的名頭,被發的是一身紫袍,再加上天生的威嚴和氣度,看著甚是威嚴。

再想想他自己,他以前也有個侯爵的名頭卻被白寒一擼到底,就算歸降了白寒,白寒也沒把侯爵的名頭還給他,不像關羽在路上就被白寒恢複本職了。

如此明顯的差距令他難以接受,第一次上朝的熱忱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好側身望著在他百步之外龍椅上的那個人,眸中閃過一道寒光…

劉備隻不過是個微末小官,但不少大臣都有意無意的往他這裏看,文官們還好,武將們卻是毫不吝嗇自己的目光,尤其是典韋他們幾個糙漢子湊到一起議論著劉備,就連劉備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總往他這裏看,難不成就因為他穿的這張白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