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速度!快!後邊的不準停!”
梅成的催促更是令賊眾們大罵,可罵歸罵,還是要繼續跑的。
遙遠的濟陽城內。
“你說什麼?梅成帶人跑了?!”白寒本來正和卞玉兒歡樂,但接到賈華的報告隻好穿好衣服就走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賈華。
賈華皺眉道:“末將也不敢願意相信,可的確有千餘山賊正向北逃竄。”
白寒點了點頭,原本的震驚頓時化作了喜悅,“逃的好,他要是躲在山裏幾天內本王還真就動不了他,這次出來就是自取滅亡,傳本王令即刻點一千精騎隨本王去滅了他們。”
“諾!”賈華轟然而應。
趁著這段時間白寒走回屋內,這裏本是曹操和卞玉兒的居所,而今這裏是他的了。
“替孤穿甲。”
卞玉兒很聽話為白寒披上戰甲,期間白寒的手也沒老實,當鱗甲上最後一個環扣被扣上,白寒鏗鏘起身,拿起榻邊的赤霄劍緩緩抽出,漆黑的瞳孔反映著森寒的劍刃,白寒不禁眯起了眼睛。
白寒微微側身,“等我回來。”
卞玉兒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可否認,這時候的白寒令她心動,這下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對白寒究竟是什麼感覺。
校場上,搖曳的火光映照著每一名漢軍將士的麵容,白寒帶著白虎從他們身前走過,堅毅的目光在他們麼每個人臉上掃過,直到來到正中方才停下。
“羽林軍的弟兄們,告訴本王,夷狄殺吾漢家子民者,當何為?”
“殺!殺!殺!”
“很好。”白寒點點頭,“再告訴本王,漢人殺吾漢家子民者,又當何為?”
“殺!殺!殺!”
“很好,弟兄們此次出戰,記住,非吾袍澤披甲者,盡殺之!”
“諾。”
1000名羽林郎催動戰馬衝向城外,皎潔的月色下,大軍如群狼夜行直奔遠方的獵物。
……
梅成等一群山賊狼狽的站在黃河邊望著濤濤河水,臉上寫滿了絕望,梅成憂心的看向陳蘭,“兄弟,你不是派人收攏船隻了麼,船呢?”
陳蘭也是一臉茫然,“我明明派人去找了,他們人呢!!!”
“不好,官軍殺來了。”不知是誰突然喊了聲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梅成慌忙的向後望去卻隻聽到整齊的馬蹄聲,他心中一片冰涼,天要亡我!
旁邊的陳蘭亦是如此,前有黃河天險,後有鐵騎追殺,麵對這種情況下他也沒了主意,這時候他的目光突然掃到了江麵上的一道火光,陳蘭睜大眼睛仔細眺望著,欣喜道:“大哥有船!”
“在哪?”梅成像是落水的人突然抓到救命稻草一樣,順著陳蘭所指看去,果然一道火光在江麵上緩緩移動,在那道火光後麵還有火光。
“喊,快點喊!”
梅成的話提醒了賊眾們,幾百號賊漢聲嘶力竭的呐喊著,江水中那幾道火光就是他們生的向往。
在他們身後遠處,白寒的目光也看到了江麵上的那些火光,那支船隊的到來讓這次追殺又充滿了不確定性,不管怎樣他也不能放過梅成那家夥。
“去死!”白虎躍入賊群中,白寒揮舞赤霄劍一劍劈了一個向前逃跑的山賊,身後1000名羽林騎兵高聲呐喊,攜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向山賊碾壓而去,環首刀的寒光在夜空中彼此交織。
後排的山賊看到那向他們滾滾而來的鐵騎早已不知所措,不禁往左右奔逃。
黃河邊的梅成看著那威武的騎陣,拔刀而出,呐喊道:“頂住,給我頂住!”
“船來了!”
陳蘭突然喊道,令前排的山賊找到了生存的希望,爭先恐後的紮入水中,幾艘來的快的走軻小船成為了眾人爭奪的對象。
前排的賊匪在爭先恐後的上船,後排的山賊卻無法逃脫被屠殺的命運,他們畢竟是山賊,麵對一般官軍還敢與之一戰,可麵對精銳騎兵他們連反抗的念頭都提不起來。
哪怕是韓信在世,孫武複生也法改變今晚的戰局,羽林騎兵如虎入羊群般在賊眾中肆意砍殺,借著戰馬衝鋒的勢頭,騎士們甚至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就能斬下山賊的頭顱,連綿不斷的慘叫聲從身後傳來,更是讓前排的賊匪爭搶的更加劇烈。
十幾艘走軻小船隻裝得下百餘賊眾,白寒死死的盯著小船上賊眾們得意的樣子,一口惡氣盤踞在胸口,在黃河邊翻下白虎,握著赤霄劍的手連指節都慘慘發白。
蹲下身捧起水揮灑在臉上,一連揮灑了幾下,思緒才稍微冷靜了下,不甘心道:“可恨,可恨,煮熟的鴨子飛了…”
小船上的梅成、陳蘭看著江邊那金色身影哈哈大笑,不光是對白寒的嘲諷更是逃出生天的喜悅,逐漸遠離岸邊,梅成的心稍加鎮定掃了眼走軻小船上的人。
小船上隻有六個光著膀子,戴著紅色頭巾的漢子,這六人自打他們上船開始就一言不發,隻顧低頭劃槳。
在船上梅成放低姿態對一名漢子問道:“敢問好漢,你家主人是哪位?”
劃槳的漢子微微一笑,“上了大船你們就知道了。”
“莫不是河北袁總管?”
“哪那麼多廢話,老實待著。”漢子卻跟不想跟梅成過多廢話。
“你…”梅成嘴角抽搐了兩下,這要是在山寨有人敢跟他這麼說話,他早把把人拖出去砍了,但現在他不能,隨著小船的滑動他已經可以看到江麵上那幾道火光是什麼了。
是幾艘大的嚇人的戰船,而且這些船並不是用木材打造的而是生鐵,這是一支鋼鐵船隊,這些船的船頭是神態不同的龍頭,龍頭上都飄蕩著一麵旗子,隻是相隔太遠看不清旗子上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