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丘城外的一片密林裏,白寒和他的3000鐵騎正駐紮在這裏,養好精神準備衝殺,既然是要詐城就沒必要準備太多,對於普通的士兵來講隻要上邊的做決定,他們去衝就可以了。
軍中,白寒和趙雲、賈華二人席地而坐,各自吃著麵餅,白寒突然道:“本王的意見是打著呂虔的旗號進城,隨便編造個理由就好,隻要有百人進去雍丘就可順勢得來。”
趙雲賈華兩個人沉思不語,白寒的計策很簡單,幾乎是孩童都能想到的但卻很有用,詐城不需要太複雜的計謀,隻需要讓城內的人相信你是自己人然後把門打開就好。
“主公,讓在下前去吧。”趙雲主動請命道。
“好。”
……
雍丘南門,十幾名守衛的曹軍士卒站的板板正正的,但這隻是表麵現象,城頭上一群士兵光著膀子靠著城牆,天熱如火,他們連動都不想動,一個個的跟瘟雞似得躲在牆垛陰涼處裏,對此縣尉也沒管。
像他們這種縣城就算打起仗來也起不到什麼特殊的作用,這800守軍都是本地鄉勇,因為是守城兵,他們中不少人這輩子還沒上過戰場。
忽然,大地開始顫抖,守城門的士卒看到遠處煙塵滾滾還以為是敵襲,趕緊招呼百姓進城緊閉城門,而城頭的守軍也在看,隻見南邊開來了一拔人馬,隊列整齊,約模有100餘人,待走的近了,才看清那隊人馬是自己人。
城上的軍侯不敢怠慢趕忙穿戴起來,不解道:“這是哪來的軍隊,沒聽說最近要有軍隊過境啊?”
穿著曹軍戰甲的趙雲縱馬而出對城上的人喊道:“上邊的人聽著,我們是泰山郡呂虔大人的兵馬,今晚大軍要在城外駐紮,呂虔大人領爾等速速送去酒肉,還有今晚我家大人要在城內休息!”
這時候城頭的軍侯方才穿戴整齊,喊道:“呂大人的兵馬怎麼到我雍丘來了,爾等莫非是假冒的?”
“大膽!”趙雲大喊道:“我家大人有軍令在身豈是你等所能知曉,大軍就在三裏之外,爾等速送酒肉,打開城門。”
說完,趙雲也不管他們是什麼反應,打馬便走,他們現在名義上呂虔的人馬,自然不能卑躬屈膝的,那樣隻會徒惹人懷疑。
看著離去的趙雲等人,城頭的上一群士卒誰都拿不定注意,一個隊率(50人統)湊到軍侯(200人統)身邊,“老大,現在該怎麼辦?”
軍侯眉頭緊皺:“這事你我拿不了注意,快去通稟林縣令和縣尉,請他們的定奪。”
“諾。”
很快,縣令帶著縣尉來到城頭,而城牆下3000騎兵已經集結完畢,密密麻麻一大片,黑森森的鎧甲宛如浪潮一般,三千人聚在一起竟鴉雀無聲。
就算不說話,那種強盛的軍威也足以震撼一般人,雍丘縣令林山是個讀書人,見到這一幕嚇得腿肚子發軟,在縣尉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身子,大聲喊道:“呂虔大人何在?”
白寒騎著臨時找來的黑棕馬走到陣前,指著城頭喊道:“我乃泰山郡守呂虔,身負奉曹公軍令,林山匹夫,你見我大軍為何不送酒肉,不開城門?”
被白寒這麼一嚇林山頓時汗毛乍起,呂虔可是郡守深得曹操信任,而他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縣令,要是得罪了這位他的官職可就不保了,趕忙道:“非也非也,大人有所不知,城內地小民狹,一時間無法湊齊諸多酒肉,更無法容納三千大軍駐紮。”
“酒肉可晚些送來,大軍也隻會駐紮在城外,本太守帶親兵進城,趕緊開門。”
“這個…”林山麵露危難之色,心道這個呂虔說話怎麼這麼橫,這話說得跟他不開城門就要攻城似得,這時候讀書人的特性就顯露顯露出來了,遇大事想得太多,反而沒主意了。
身側的縣尉看出了林山的為難,喊道:“既然呂虔大人身負曹公軍令,可有曹公開的過關文書。”
白寒心裏暗道不好,他哪裏有那玩意的,情急之下喊道:“本太守的臉就是過關文書,速速開城。”
“大人,現在…”縣尉也沒主意了,隻能看向林山。
林山稍作思索,便道:“既然是呂虔大人那下官這就開城,還請大人讓大軍速速到遠處紮營。”
裝作呂虔的白寒想了想,哼了一聲道:“好,全軍聽令,城外三裏紮營,今晚飽餐一頓,明日再上路。”
“諾!”大軍轟然而應,在白寒、趙雲、賈華三人的引領下緩退卻,城頭上的林山看了好一會確定城下的這支騎兵是真的紮營了之後,恍然道:“看來真的是友軍,打開城門吧,另外讓內府上街購買酒肉用以犒軍。”
“諾。”身旁的軍士得令即刻去做。
確定了身份之後,雍丘縣的大門緩緩打開,白寒帶著賈華和兩百名化妝成曹軍的羽林騎兵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
城門口,林山帶著縣尉等百十來人立在兩側之上,見之前在城下的“呂虔”縱馬而來,連忙快走幾步湊近,躬身一拜道:“雍丘縣令林山見過呂太守。”
“免了。”白寒看都不看他一眼,語氣頗為高傲的來了句:“林縣令,勞煩你為我軍劃出一塊地方,今晚再準備好一些糧草供我軍明日取用。”
“啊?”
白寒斜視著他:“怎麼,有問題?”
“大人出征在外,怎麼糧草還要我等提供?”
“軍令緊急,本太守也是剛在濟陽接到軍令就南下了,曹公準我從地方征集糧草,你問這麼多幹嘛。”
“是…是…”
看到“呂虔”大人這個態度,林山也不在好說什麼了,心裏卻在滴血,三千大軍的糧草,這下府庫存糧怕是要搬空了。
在林山的陪同下白寒不緊不慢進城,道路兩側距離聚集了不少百姓,白寒發現這些百姓大多是女子、老人和孩童,男人卻很少見,想必是都在勞作。
看著那些百姓的身上的穿著,白寒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同樣是百姓,他治理下的百姓可要比這裏的幸福多了,也不知道這裏何時才能變成那樣。
等等!
白寒腦中突然了有了個利民的主意,就是有點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