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本王叫幾個鮮卑人過來問一下啊?”
白寒的聲音冰冷至極,雖然他沒親眼看到過,但是各種史書和飛鷹台對鮮卑的調查是不會有錯的,鮮卑人通常把漢人當奴隸用,在鮮卑人眼裏柔弱的漢人和牛羊沒什麼區別,所以才有兩腳羊的稱呼。
雖然不會大規模去吃,但吃人的事情的確存在,曆史上對這方麵的記載有不少,但都在五胡亂華和五代十國時期被北方遊牧政權所銷毀,
“井木錯,本王最多給你們漢戈部補充到十萬人,這是極限!”
其實,白寒很頭疼北方遊牧問題,要是大漢帝國統一他就根本用不著扶持一個勢力,憑他的勢力統一大漢夠了,但是要循序漸進,否則就會出問題。
一想到這,白寒就隻能暫且培養一個心向大漢的實力,大漢不可能給他太多,就算是給也要給從鮮卑人那裏繳獲。
“殿下…”井木錯本來還想再勸,但一看到白寒那陰沉的樣子識相的閉嘴了。
磅礴的大雨在屋外肆虐,屋內氣氛沉悶,眾人各懷心思回到了住所,在眾人走了之後,白寒一個人拿出了地圖,這是他最看重的一張地圖,上麵除了地形在外還標記著一行行的小字都是白寒親手標記的。
這次死傷十幾萬的漢軍,白寒必須要讓他們陣亡變得有價值,目前他所掌握的州郡分別是:司、並、涼、寒、蒙、古,西域以及半個豫州。
勢力之大堪稱天下之最,常備軍八十萬,但是這次戰死了十三萬,獲得的代價也是不菲的,遼西鮮卑被他打敗,扶持的偽政權暫且不說,目前得到的隻是戰略上的主動和25萬左右俘虜。
除此之外一無所有,死傷的十三萬漢軍大都是來古州的本地守軍,他帶來的十萬漢軍損失反倒很小,增加古州的守軍是肯定的,畢竟東麵還有一隻狼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古州。
一想起那隻狼白寒的眼中就綻出一絲陰冷,在北方也隻有那隻狼有能力對大漢邊境造成威脅,希望他這次能長點記性。
第二天一早,天空晴朗,白寒帶著十二名親兵走在古武城內,到處都能看到忙碌的醫官,昨天晚上他們可是忙活了一夜,把無數漢軍將士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一些能動的將士已經開始在街上行走,看到白寒後紛紛抱拳致意,看著街道上那些受傷的軍士,白寒的心裏莫名的悸動,這些殘疾的軍士以後都要送回故鄉,在地方鍛煉民兵。
漢軍對殘疾將士待遇極其優厚,他們後半輩子算是吃喝不愁了。
“通知刺史府,讓他們送一些粥湯餅子過來,讓將士們暖暖身子。”
“諾。”
白寒不需要開口隻要在城內行走就是對將士們最大的寬慰,讓眾位將士知道他們一直被白寒所記著,白寒一直來到古武城頭,剛經曆過大戰,軍士們的臉上都有些疲憊。
白寒站在女牆邊看著眼前翠綠的大草原深呼了口氣,目光看向東麵…
在古州的東麵是中部鮮卑,也是鮮卑部落中最強大的一支,目前頭領軻比能。
北方的大草原與大漢帝國一樣處於分崩離析的狀態,幾個強大的部落走靠近大漢,中部鮮卑絕對最強大的,頭領軻比能一心學習大漢製度,部落極其強盛,但也隻是相對。
鮮卑人的部落的一座豪華大營內,羊固心情愉快的看著書,眼裏卻不時閃過一絲欣喜,他是白寒派過來談判的,很順利的見到了軻比能,現在他還記得軻比能見到他時候那親切的樣子,完美的把他所提的問題避了過去。
可宴會結束之後就找不到人了,軻比能報病不出他隻能等著,但是這段時間好吃好喝的還有女人侍候,唯一讓他不爽就是一出來身後就跟著一群鮮卑人。
雖然過得很好,但他清楚軻比能想拖時間等待西麵戰局的結果,但是西麵戰局剛一結束就有人將戰報送到他這邊,他現在就等著軻比能來找他,你軻比能不是抱病不見麼,我也抱病。
想到這,羊固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就在這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爽朗的笑聲,羊固趕忙收好書卷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這時候軻比能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床上的羊固後趕忙走了過去:“羊特使,身體可好?”
“不…不…不勞…頭領掛念…賤…賤體尚好…”
羊固表麵上裝作有氣無力的說著,其實心裏卻高興呢,你軻比能有本事接著裝啊。
這個軻比能今年也就20出頭,和白寒一樣都是年少又身居高位,可以說不世出之君主,隻不過他本來就是一個小部落的繼承人,而白寒是從行伍出身,。
“那…通商一事…”軻比能試探性問道。
羊固幹咳了兩聲,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話:“通商一事茲體事大,在下賤體如此實在是不適合商談此事,煩請頭領送我等回古州,請攝政王殿下另選賢能來談此事。”
聽到這話,軻比能心道不妙,要是真把羊固送回去那兩方通商的事情就徹底吹了,當白寒統一北方早晚拿他開刀,到現在他所培育出的精銳隻有5萬,是真正意義上的精銳,平時連放牧都不做,和漢人的職業軍人是一個性質,除此之外還有十幾萬控弦之士散布在各地,但那些是逼急了才能用的。
在他的計算中,在沒有統一整個鮮卑之前,和漢人攝政王交惡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這…羊特使通商一事就沒要煩勞攝政王殿下操心了,您之前的條件我們好好商量一番之後…還是可以答應的。”
“哦…那…那…那可就太好了。”
羊固裝模作樣的說著,但心裏並沒多大喜悅,所謂通商就是兩邊不打仗了,軻比能給白寒戰馬,白寒給他們鹽和鐵,作為戰勝一方大漢所能的得到的將是曆年來中部鮮卑從大漢邊境掠奪的人口,零零總總也不下幾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