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黃色詔書,甘寧長歎了口氣,主公您不會怪我吧…
壽春城西北二百裏外,白寒大軍正在緩緩行進著,在白寒心情大好的時候袁術的退位詔書就送到了他的麵前,這讓白寒有些意想不到。
看來,此時的袁術雖然糊塗但並不是無可救藥。
甘寧的動作也被飛鷹稟報過來,對於甘寧的做法白寒是支持,袁術這麼高調的宣布退位已經是給足了他麵子,讓天下諸侯都知道大漢還沒亡!
“回去告訴甘寧本王支持他的做法,接管壽春城,從今天起這淮南之地就是咱們的地盤。”
“諾!”飛鷹抱拳而去。
賈詡催動戰馬來到白寒身邊,“主公,如今淮南方定,大軍還是及早班師的好的。”
白寒點了點頭,二十萬大軍每天的消耗就是個天文數字,目前寒州、涼州、大運河的開發,還有七十萬將士的軍費,這四項的開支快速消耗著國庫內的錢糧。
荀彧是恨不得把一個銅板掰成兩半花,但最多三個月,如果不能達到收支平衡,那財政就會出現赤字。
想到這白寒就頭疼,索性道:“封張遼為豫州刺史,統兵五萬,。”
“諾。”
壽春白寒都懶得去了,直接下令讓大軍班師,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去處理黃河水患之事,十多萬大軍掉頭向西北行軍,白寒心不在焉的看著兩側風景。
另一邊,好不容易突圍出來袁術靠在馬背上喘著粗氣,雖然狼狽但心裏卻非常高興,跟他預料的一樣,漢軍雖然阻攔卻並不想殺他,他袁公路死不了。
隻要回到江南,憑借江南四郡和兩萬大軍他必能東山再起!
一路跑到豫州和徐州交界的一個山穀中,袁術這才敢休息,出城時候的五千多軍士已經不足千人,他的大將陳紀、主簿李豐在突圍的時候被漢軍殺死。
漢軍的那種一弩五十發的東西著實厲害,十幾駕弩在一百五十步的時候就開始射,一弩五十發啊,成群的袁軍被射倒在地再也沒能起來,那些些可都是他袁術的精銳啊,連敵人的衣角都沒碰到就死了,他心疼啊。
現在回想起那個場麵袁術都感覺脊背發涼,但還好那種東西體型龐大不利於攜帶,否則剩下這點人也要折在那,這支不足千人的疲軍一直休息到了正午。
袁術靠在一塊大石上,看著手中的飯碗內的糊糊一樣的東西,吃了一口之後感到實在難以下咽,這是粗糧泡水,不光難吃而且還特別涼。
袁術有氣無力的送飯的軍士說道:“這也是給人吃的麼,快去給本…本將軍取一碗水來。”
送飯的軍士站在原地沒有動,大聲說道:“隻有血水!哪裏來的水!”
要是放到平時,這個小兵敢跟他這麼說話,袁術早就治他死罪了,但如今的袁術早已是形容枯槁,心力交瘁,不光是他就連隨行的將軍、謀士也非常疲憊,他們看不到未來。
就算是逃到江南,袁術還能稱霸一方麼,劉表、劉繇他們會放任袁術重新壯大麼?
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靠在石頭傻瓜,袁術腦中浮現起最近這段時間的經曆,先是損兵折將,後來連自己的都城都丟了,最恥辱是他把祖地都丟了。
四世三公的袁家起源於淮南,他就這麼退出去了,一想到這袁術體內氣血翻湧,忍不住大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昏倒在了岩石之上。
袁耀和文武們趕忙湊上前,還好袁術隻是一時的急火攻心,情況並不嚴重,袁耀即刻派人前去就近的縣城去請醫官來,當袁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袁術躺在臨時搭建的床榻上,睜開眼就看到袁耀和一眾文武,吭聲道:“耀兒啊,我們這是到哪了?”
“回稟父王,咱們現在在徐州境內一個山穀,孩兒已經讓橋蕤(ruǐ)將軍去準備船隻了,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渡河了。”
聽到渡河二字袁術眼中迸放出異樣的神彩,“對,渡河,隻要渡河,為父必能東山再起!”
“隻怕你沒那個機會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袁術身邊的親兵趕忙起身擋著袁術,山穀內的士兵也紛紛起身看向頭上,隻見山穀上方和外麵不知何時湧來了一群身披黑色鎧甲的弓箭手,這些弓箭手目光森冷的盯著他們,隻要他們敢動,那迎接他們的就是萬箭齊發,在狹窄的山穀內他們根本無處可躲。。
看著這些突然出現的弓箭手,袁術腦中第一時間想的就是白寒,但旋即便把這個念頭摒除,白寒麾下的軍士穿的都是明光鎧,雖然主格調也是黑色,但是胸前有一麵堅硬的護心鏡,鎧甲上還有金色花紋,而這些人穿的隻是最普通的黑色鐵甲。
山穀上一個身著黑甲,係著紫色披風的中年將軍蔑視的看著他們,仿佛看到就是一群臭蟲,在他身上散發著淩厲的鋒芒,那種強大的氣勢令袁術軍眾人不寒而栗。
袁耀指著山穀上那個黑色身影大喊道:“你等何人,意欲何為?”
中年將軍拔出鞘中長劍:“兗州牧曹操帳下折衝校尉夏侯惇,此來隻為殺你們。”
聽到曹操二字,袁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曹操居然會派人來殺他,為什麼?
但他是沒機會知道答案了,隻見夏侯惇揮劍喝道:“放!”
山穀上方的弓箭手紛紛鬆手,上千根羽箭如雨點般落在袁軍士兵的頭上,袁軍士兵慌不擇路的逃跑,但死亡是無可避免的了,看著自己的士兵一個個被殺死,袁術的雙眼漸漸充血。
擋在袁術身前的文武逐漸被殺死,袁耀身中一箭倒在袁術身邊,袁術支撐著起來到袁耀身邊;。
嗖嗖嗖…
數根羽箭射入遠袁術後心,袁術嘴角溢血倒下在袁耀身上,袁耀眼眶漸漸濕潤,正要開口卻看到袁術身出帶血的手指,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後就再也沒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