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我們的後代創建一個大帝國!”白寒目光凜然,凜冽的氣勢在其周身升騰而起。
何太後點了點頭,靜靜的抱著白寒,朝陽逐漸升起,金色的光輝灑在大地上帶來無限生機。
然而,就在宛城外…
一群騎兵悄無聲息出現在地平線上,騎兵浩浩蕩蕩綿延不絕,他們所騎乘的戰馬也都是上等的並州馬,但這些人的身上的衣服卻不相同,有人身穿綾羅而有的人身無寸布。
但他們手裏統一拿著環首刀,雪白的刀刃反射著霞光,宛若一片火海!
最前方,一身灰布衣的太史慈望著遠處的宛城,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心道主公果然是神機妙算,這些宛城兵在沒收到主公大軍出征的消息之前還保持著懶散的態度,他們骨子裏還是那支羌胡混雜的軍隊。
白寒下令半個月後進軍,但白寒擁兵幾十萬,糧草軍械堆積無數,區區五萬大軍的出征何須準備半個月?
這半個月白寒一是聯係劉表相約出軍,另一個就是讓太史慈率三千將士化整為零潛入宛城周圍,在宛城防備最薄弱的時候突然襲擊,而現在就是那個最薄弱的時候。
城門剛開,城內百姓們還都沒睡醒,守城的軍士們也一樣,現在正是換班的時候。
太史慈舉起戰刀,雪白如鏡的刀刃反映著太史慈刀削般的麵孔,太史慈深呼一口氣擎舉戰刀,“全軍聽令,衝入宛城,擋路者殺無赦!”
“呼!”三千將士轟然而應。
太史慈縱馬而出,三千將士緊隨其後,大地如潮水般向後退去,烈烈戰意升騰而起。
大地的顫動也驚醒了城牆上守衛的軍士,看著突然出現的騎兵他們都慌了,一個校尉拔出長刀高喊:“拉起吊橋,快!”
快字剛出口,一根精鐵所製的羽箭從他眉心穿過,插入後麵的柱子上,箭羽猶在顫抖!
太史慈率先衝上吊橋,手中戰刀高高揚起斬斷吊橋的鐵索,三千騎兵衝如完成如同病毒一樣在城內蔓延著,時間還早百姓們大多還沒起呢,街道上很空曠,隻有前來應戰的宛城兵。
雖然沒有鎧甲,但這三千將士都是太史慈精心調校出來的,戰力之高令人嘖舌。
太史慈親領將士在城內廝殺,百姓們聽到外麵的廝殺聲都躲在家裏不敢出門,喊殺聲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當太陽完全升起後喊殺聲方才停下。
一些膽大的百姓走到街道上就看到,原本寬擴的街道上早已被鮮血所覆蓋,屍體堆積在街上堵塞了道路,一些受傷未死的軍士躺在角落裏哀嚎,宛如人間地獄。
太史慈衝出宛城,身上布衣早已被鮮血所打濕,粘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將軍,接下來咱們去哪?”一名親兵激動地問道。
太史慈目光看向西北,“析縣守備薄弱,我們先去那裏,等候主公大軍。”
“諾!”
宛城太守府內,張濟臉色鐵青看著麵前一群武將,恨不得拔劍殺了他們,“誰能跟我說說,太史慈的軍隊是怎麼出現在城內的?!”
聞言,眾將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麵對盛怒之下的張濟。
“叔父!”少年英武的張繡站了出來,“叔父,太史慈此來是化整為零,冒充前來販馬的商客,想必這定是白寒的奸計。”
“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張濟怒道。
張繡眉頭一皺,自從白寒要出兵的消息傳過來之後張濟的情緒愈發不穩定了,這幾天急的嘴角都起火泡了。
“在下聽說,太史慈出城後投西北而去,我料他定會西北與白寒大軍會和!”
“可恨啊!”張濟歎了口氣,“白寒大軍即將來襲,我軍該當如何啊?!”
張繡再一次開口道:“叔父,孩兒認為您該給劉表、袁術發信,說一旦成功抵禦白寒則您願意對其俯首稱臣。”
“稱臣?”張濟眼睛一眯。
張繡點了點頭,“沒錯,稱臣,宛城位於兵家必爭之地,而叔父您據守此地更兼有四萬餘甲士,劉表和袁術對您是想動而不敢動,白寒隻不過是出頭鳥罷了。”
張繡說的條條是到,但這也是現在他們的情況,張濟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問道:“繡兒,如果我對白寒獻城而降,會是什麼下場?”
“白寒會加封您一個沒實權的官職,然後封侯讓您安度此生,而我四萬多宛城將士將被並入西北軍,而我等為武之人也會得到一些封賞安心。”張繡如實稟報道。
“這麼好?”張濟有點不太確信。
張繡重重的點了點頭,“白寒在西北之地的名聲很高,民間對他的傳言也是寬和待人,叔父您曾經和他同朝為官想必也了解他。”
聽張繡這麼一說,張濟腦海中浮現出白寒年輕的麵容,心中不由苦笑,當時他也見過白寒,那時候的白寒完全是被董卓一手提拔上來的,說起原因也可笑,居然是董卓認為白寒像他死去的兒子!
所以對這個靠臉上位的年輕將軍張濟一直是抱有輕視心態的,但誰又能想到,不到兩年的時間,白寒先後吞並董卓、張白騎、匈奴等強大勢力,一舉成為天下第一諸侯。
但要說記憶,張濟隻記得白寒長得挺帥,除此之外就是身邊經常跟著倆狗腿子。
“叔父,如今留給我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無論是戰是和請您拿主意吧。”
掃了眼眾位將軍又回頭看了眼巨大的羊皮地圖,白寒的領地就像一隻巨大的猛獸一樣,而宛城就是這隻猛獸嘴邊的肉,二者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再看劉表,袁術,這兩個家夥就算是得到宛城地區依然無法和白寒抗衡,相比之下,他更願意為自己博一個好前程。
“眾位,我意投降白寒,為我等博取一個好前程。”張濟無奈的說道,白寒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他根本無法抵禦。
眾將心中早有投降之意,聽到這話當即躬身:“謹聽主公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