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擅長弓馬,漢朝軍隊每每與他們作戰都受限於這個問題。
嚴酷的環境讓他們擁有了超常的體魄,但白寒麾下的西北軍也不俗,所以主要問題還是匈奴人的弓馬,匈奴人是打不過就跑,要想徹底根治隻能想個前所未有的辦法。
白寒在尚書台呆了整整一天,整理出數個進軍方案,軍力雖然夠,但對後勤的壓力卻是巨大的,匈奴人原本的領土相當於大半個司州,再加上並州北部,已經不比司州要小了。
通常大規模作戰,如果後勤實力不夠,那死亡最多的不會是士兵,而是餓死、累死的民夫!
殘陽映照在宮殿上,白寒坐在宮殿前,溫暖的陽光迷亂了他的雙眼,曆史的悲劇絕不能重演!
而在千裏之外,一隻雄鷹翱翔與天空中,飛了沒多久便降落下來,正好站在一個漢人騎兵的肩頭。
一行十餘騎,為首的騎士解下飛鷹爪上纏著的信件,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裏是大漢最靠近匈奴王廷的大漢領土,上郡。
這些人都隸屬於上郡飛鷹台,受到命令後第一時間去準備,這些飛鷹的前身都是司州境內的孤兒,他們的父母都死在了董卓軍的手上和殘酷的天災中,所以他們更加珍惜現在安定的生活。
巨大的西北之地開始運作,為戰爭做著準備。
短短三天,西北軍三十萬將士已經整裝待發,如此巨大的軍事行動是隱藏不住了,更何況白寒也沒想隱藏。
白寒再一次做出了讓天下諸侯膛目結舌的事情,在吞並董卓勢力之後居然這麼快就準備攻伐匈奴,但是天下萬民和士子卻很是支持。
尤其是北地子民,他們真心希望白寒能剿滅匈奴,這樣大漢北地就能減少一個禍患。
司州境內九百五十萬百姓紛紛獻出他們的微薄之力,白寒也是來者不拒,他真的需要這些物資。
尚書台內,白寒和眾位文武都聚集在此,匈奴人那邊雖然還沒傳來消息,但準備工作還是要提前做好的。
賈詡拿著一卷竹簡,述說道:“主公,我司州府庫現有糧草三百餘萬擔,戰馬五萬匹,鐵器無數,另有在冊民夫一百五十萬。”
白寒點了點頭看向郭嘉,“奉孝,你那邊怎麼樣?”
“主公,如今的您是民心所向,天下士子無不拜服,此戰若能剿滅匈奴,則天下士子必當望風來投。”
“很好。”
白寒微微點了下頭,如今的他處於一個非常敏感的位置,此戰是否能勝白寒也不確定,勝了則他的名望將可比擬秦皇漢武,若失敗了,那他就會淪為天下笑柄。
“文和,削減民夫到三十萬,咱們的糧草經不起那麼多人消耗。”
“諾。”
“子龍,軍中士氣如何?”
趙雲起身,鏗鏘回道:“啟稟主公,我西北三十萬將士人人求戰,軍心可用。”
"很好。"
牽著白虎來到大殿外,望著天上的太陽。
昭姬,你若有事,我必血洗匈奴!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
這是一片幅員遼闊的大草原,一個龐大的部落駐紮在這裏,那便是匈奴王廷,現在剛剛立春,溫度漸漸回暖。
男人們在騎馬放牧,女子們在氈帳前看孩子,老人們端著酪漿看著麵前這充滿生機的一幕,這就是匈奴人的生活,逐草而居。
如今已經四十歲的於夫羅躊躇滿誌漫步在部落裏,去年的冬天並沒有給匈奴人造成太大的傷害,南方的白寒勢力剛剛吞並董卓,實力未穩,他們又可以趁這時機狠狠撈一筆。
最重要的是他麾下的一個小部落在南下劫掠的時候弄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漢人女子,雖然還沒見到那漢人女子,一想到漢人女子那窈窕的身段,於夫羅心裏又是癢癢的。
迫不及待的走進氈帳就看到一個女子抱著一把琴躲在角落裏,於夫羅笑著靠近,當他看清女子的容貌的時候不禁屏住了呼吸。
於夫羅難以相信,世間竟有如此絕色!
在於夫羅腦海中找不出一個可以形容這個女子的美貌,於夫羅腦海中湧現出一個念頭,如此美人,一定是上天賜給他的王妃!
於夫羅將自己臉上表情盡量展現為平和,還沒等他說話呢,蔡琰惶恐道:“別靠近我。”
漢語和匈奴語還是有差異的,還好於夫羅以前也是在漢朝境內帶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對漢語也算精通。
“你不用怕,我不傷害你。”於夫羅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溫和的,但那是對他自己而言。
在蔡琰眼中,眼前這個虎背熊腰老頭子(匈奴人老得快)跟那些豺狼野獸沒什麼區別,一旦他的耐心耗盡就會顯露出本性。
蔡琰依然畏懼的看著於夫羅,“放了我,我夫君可以給你很多錢。”
“錢?”於夫羅放聲大笑,就想聽到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我身為匈奴單於還會缺錢麼?”
“那你怎樣才肯放了我。”
“放了你那是不可能的了,但隻要你做我的王妃,我可以給你天下最奢華的生活,我大匈奴這些年也搜集到了不少漢人的金珠寶貝,隻要你做我王妃,那都是你的。”
“休想!”
蔡琰厲聲拒絕,“匈奴本就是我大漢附屬,爾等不思偏安一隅已是大逆不道,安敢再行僭越!”
“臭娘們,你還跟本單於耍上性子了是吧。”於夫羅氣急如火,撕下了偽善的麵具,猛地向蔡琰撲來。
麵對於夫羅,蔡琰慌了,下意識扔出焦尾琴,摸向腰間的金刀然後看都不看的就向於夫羅身上刺去。。
於夫羅大腦正充血呢,根本沒想到這個漢人女子居然會隨身攜帶兵刃,鋒利金刀輕而易舉的刺入他的左手手掌,第一次看到這樣場麵的蔡琰無意識的鬆開了握著刀柄的手。
殷紅的鮮血滴在羊毛地毯上,於夫羅強行拔出這把金刀,將刀扔在一邊,咬牙道:“這次我看你還有什麼反抗能力。”
“父王!”
一個年輕的聲音在氈帳外響起,下一刻一個光著膀子漢子走進的氈帳內。
漢子掃了眼於夫羅和蔡琰,當他看到蔡琰的時候也著實震驚了一把,聽說這次抓來的漢人女子貌美如花,卻沒想到居然這麼美。
“小畜生,滾出去!”
來人正是於夫羅的兒子劉豹,未來的匈奴單於的繼承人。
劉豹將手放在胸前微微行禮,道:“父親,這個女人你不能動!”
“我做事用找你來管,給我出去。”
於夫羅的話很令人不爽,劉豹卻全然不在乎,“父親,聽說那支會將進入漢境劫掠的部落在回來的路上受到了不停地追殺,五十多人隻回來三個,這點很不對!”
“有何不對?”
“以往咱們劫掠大漢領土,隻要不做的太過分,各地太守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部眾隻搶一個女子和一些金銀,怎麼會受到如此強大的追殺。”
說到這,劉豹撿起地上金刀仔細打量著,“父親,這把刀做工考究,而且威力也不小,絕不是這女子的東西。”
於夫羅眼睛一眯,“你要說這個女子來頭很大,不讓為父動她。”
“恩。”劉豹點了點頭。
氈帳內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於夫羅在猶豫,劉豹說的很對,這個漢人女子的來頭還真不小,他究竟動還是不動?
“單於,漢人來使求見!”
氈帳外的通報聲音打破了這種平靜,劉豹道,“看吧父親,漢人來的這麼快,這女子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好吧。”
於夫羅戀戀不舍的看了眼蔡琰,心裏更是哀怨,偌大的匈奴部落怎麼就沒有這樣的絕代佳人呢。
自從漢少帝時起,漢朝就沒有再往派遣過使者,而這個時候的使者也隻會是白寒派遣而來,白寒擁兵數十萬,於夫羅不得不重視。
換上單於寶甲後,於夫羅方才去王帳內會見白寒派來的使者。
王賬內,不光是於夫羅和劉豹,還有四個人也在,他們的都是於夫羅信任的親戚,每個人都是王。
這次他們對漢使的到來都十分看重,白寒作為與他們接壤的龐大勢力,這次交談很可能會決定未來白寒對待匈奴的態度。
在眾人的目光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身穿漢服走了進來,一直走到王帳中央都沒看周圍那四個人。
一人拍案而起,“漢人好狂妄,居然派個小毛孩子來當使者,這分明是瞧不起咱們。”
“鐵木汗,坐下!”於夫羅斥責道。
被稱為鐵木汗的那人猶豫了下,強忍著怒意坐了下來。
而漢朝使者對他熟視無睹,隻是對高坐在單於寶座上的於夫羅略一躬身,算是行禮了。
於夫羅眯著眼,對這個漢人卻有了幾分興趣,"漢人,你家主公是誰?"
“大漢西北兵馬總管白寒。”
“你來的目的。”
“換人。”
哦?!
於夫羅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更加確定了那個漢人女子肯定大有來頭,但他又不想放棄那個沒人,索性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