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後一聽,身子往白寒那邊靠了靠,柔聲道:“想啊,你還真是本宮的小冤家。”
聽到這話,白寒笑了笑,神情也逐漸的緩和了下來,說道:“我還以為你心裏隻有這些花兒呢。”
何太後悠悠的歎了口氣,“這些花兒多好啊,安安靜靜的,盛開在溫暖,凋零於寒冬,要是人也能這樣就好了。”
“這有何難?”白寒柔聲道:“皇宮裏那些花常年處在溫暖的環境,你要是想我現在就去拿給你。”
現在是董卓當政,皇權早被踐踏,白寒雖然不敢像董卓那樣光明正大的肆意妄為,但拿一些東西還是敢的。
現在他是衛將軍,九卿之一,又是董卓這一派的,拿點東西算得了什麼?
何太後笑道:“好啊,我要梅蘭菊,還要…”
一邊說著,一邊靠近白寒的身旁,眼神之中盡顯迷離。
白寒不禁為她的大膽舉動而感到愕然,倒反而笑道:“看來我還沒把你喂飽啊。”
說完二人便恩恩愛愛的走進了房間。
與此同時,太廟之內,年僅十歲的劉協跪在祖宗牌位前,三叩九拜。
伏壽輕輕的走了進來。看到劉協正在跪拜沒有出聲,靜靜的站在一邊。
劉協跪拜完畢後,微微轉身問道:“外麵情況如何?”
伏壽道:“董賊的大軍已經集結完畢,約莫十五萬,明早出發。”
“城中留守何人?”
“董賊之弟左將軍董旻掌兵八千,衛將軍白寒統兵六千守衛宮中,負責監視陛下和百官,另有中郎將董越,率一萬甲士在城外駐紮,與雒陽成掎角之勢。”
聽到這,劉協眼中寒光一閃,“老賊果然有一套,可終歸還是朕技高一籌啊。”
看著劉協有些得意的樣子,伏壽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董賊一共留下了兩萬四千人,董旻和董越麾下的士卒都是強悍的西涼軍士,隻有白寒麾下的虎賁禁軍是西涼軍和洛陽本地兵混雜的。
憑借他們先前所做的的部署,要想成事不難,可不知為何伏壽的心裏始終有那麼一絲擔憂。
……
次日,一早。
雒陽城外,一隊隊甲士早已蓄勢待發,黑色旌旗隨風飄揚,金屬兵器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董卓的西涼大軍近乎是傾巢而出,騎兵五萬,步兵十萬,以西涼軍、並州軍和雒陽本地招募的士兵為主。
校台上,董卓一身戎裝站在中間居中,呂布在左,李儒在右,然後是樊稠和張濟,李傕和郭汜依次左右排開。
站在校台上的都是要隨軍出征的,白寒和董旻、董越隻能站在下麵,董卓和大軍出征之後,這雒陽城就是他們三個說的算了。
都是為將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三人的關係也還算不錯。
劉協和文武百官被半脅迫的來到這裏,,手執三柱香焚而拜,無非就是裝個樣子,在劉協之後,董卓和隨行出征的西涼眾將一一焚香祭拜。
待最後一個人插完香之後,白寒的手猛然一揮。
“必勝!必勝!必勝!”
身後十五萬將士齊齊的呼喝,十五萬將士的嘶喊聲響徹雲霄,震天動地。
董卓按著劍柄緩緩向下走去,每走一步都是走在劉協的心口上,看著董卓漸行漸遠的背影,劉協眼中微不可查的劃過一抹怨恨,這魔王,終於要走了,大漢可興矣!
當董卓走到白寒身邊輕聲說道:“看好那個小崽子。”
“子夜遵命。”
董卓滿意的拍了拍白寒的肩膀,大喊道:“送陛下回宮。”
聽到號令,白寒當即指揮士卒將劉協扶上車架,在虎賁軍的護衛下開入雒陽城內。
車內,劉協眯著眼睛,似有深意的看著白寒。
白寒給他遞了個放心的眼神,劉協這才放下車簾,本來準備起事的時間剛好和董卓出征的時間撞到一起了,可大事依然要進行,隻不過時間改到了晚上。
今晚的雒陽城,注定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子夜,大力,咱們且先散了吧,我還約了翠兒姑娘喝酒賞花呢。”
說話的人,身披重甲,中等身材,獅鼻闊口,跟董卓有七八分相像,這人便是董卓的弟弟董旻,昔日白寒的上司。
董越也隨聲附和道:“叔穎,趕緊去吧,正好我也要去那裏瞧瞧,一起吧,子夜你來麼?”
“我就不去了。”白寒婉拒道:“相國讓我看好那個小崽子我可不能有半點疏忽啊。”
三人就此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