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員武將約莫一米八五,臉色有些發紫,但那一雙眼眸卻宛如星辰般閃亮。
“爾等即為軍士,卻做此下作行徑,當殺!”紫麵將軍話聲落地,十幾名並州軍士同時發難,雖是十幾個人卻好似千軍萬馬一般。
白寒的親兵那也是從刀尖上滾過來的,與並州軍等人戰成一團,數個並州軍士揮舞長矛同時向白寒刺了過來,白寒心頭一凜。
當啷…
白寒奮力一刀斬在沉重的矛尖上,擋住這雷霆萬鈞的一擊,白寒連退數步,冰冷的鋼刀順勢從幾名並州軍士脖頸上劃過,血光迸濺。
不遠處紫麵將軍眉頭一凝,鏗然拔出鞘中環首刀向白寒砍去。
這一刻,白寒渾身汗毛乍起,宛如雷擊,身體的本能下意識回刀擋去。
鐺…
兩把鋼刀在空中毫無花俏的撞在一起,白寒手中長刀被蕩開,巨大的反震力震得他虎口發麻,鋼刀險些脫手。
紫麵將軍的攻勢如野火般淩厲,就在他的環首刀剛要砍掉白寒腦袋的時候,白寒失聲道:“文遠,且住!”
什麼?!
紫麵將軍愣了下,剛忙收回刀上力道,環首刀的刀刃在剛碰到白寒脖頸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殷殷血珠自刀上血槽落下。
白寒頭一次感到死亡離他居然是那麼的近!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白寒緩緩從刀下逃出,酣鬥在一起的軍士也都散開,都是驍勇之士,但並州軍人數在那擺著,白寒的親兵折了兩人。
白寒深呼了口氣,道:“並州軍屬呂布將軍統率,我曾聽聞呂將軍麾下有一員上將,麵如紫玉,目似星辰,名曰張遼張文遠,想必就是足下了。”
張遼冷哼一聲,“既知吾姓名,還敢反抗?”
“在下何罪之有,請將軍明示之。”白寒聲調陡然拔高,目光直直的張遼對視。
張遼凝視著白寒,在白寒的眼中他竟看不到半分躲閃,張遼心中也開始打起鼓了,轉頭看向那名女子,白寒來得及時,那名女子並沒受到侮辱,隻是受到了些驚嚇。
待張遼問過那女子,也知曉了事情的詳情,走到白寒身前歉聲道:“是在下莽撞了,現在我帶人追捕這些家夥,沒想到在這裏看到兄弟你和他們在一起,所以才…哎…請將軍見諒。”
說著,張遼躬身一拜,這件事張遼也什麼錯,最多是性急了點,天色昏暗,白寒和親兵們穿的也是西涼軍服,張遼會把他們當一夥也無可厚非。
武將之間的談話沒有文官那麼多的彎彎繞,誤會解開了,二人彼此熟絡了下也就聊得起來,張遼道:“子夜,我看你的武藝很是粗劣,戰場廝殺倒是夠了,但和一般的武將酣鬥起來就稍顯不足。”
對這點,白寒也是深以為然,他可以同時麵對數名並州軍士的攻擊卻無法麵對張遼一個人的攻擊。
“剛才因為在下的魯莽險些害了你的性命,這篇槍法就算做補償。”說著,張遼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遞給白寒。
白寒也不矯情,剛才他在鬼門關前邊溜了一圈也該有點補償,布包裏放著本書,皺皺巴巴,一看就上了年頭。
《幽月槍典》!
好家夥,這可是絕世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