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風炫
“外麵哪裏好玩,兵荒馬亂的,一點都不好玩。”那姑娘撅著嘴搖了搖頭。
“哈?兵……兵荒馬亂?”
唐驍愣了一下,華夏兵荒馬亂,這起碼得七八十年前了吧?這小妞看上去也不過才二十歲出頭而已。
“姑娘,其實嘛,現在外麵很和平,我建議你可以試著去外麵看看再說。”
“和平?難道宿國滅了其他的諸侯國,統一天下了?”那姑娘突然開口道。
“宿……宿國?姑娘,你不會現在連自己在什麼年代都不知道吧?”唐驍有些懷疑的說道。
“當然知道呀,我是宿國人,當初武王滅了商朝,分封諸侯,我們宿國也在那時候誕生了,隻不過後來宿國遭遇了衛國和薑國的圍攻,險些滅國,不過我的家族作為守靈族,為世世代代的宿國王公守衛陵墓,所以並沒有被戰火波及到。”
“那之後呢?”唐驍心一顫,暗道這小妞不會從小到大就沒出過秦嶺吧?
“之後我就不知道了,好像後來宿國被其他國家救援了,那一代的王在不久後也因為驚嚇過度而死,而我也就被派到這裏守靈了。”
“你被派來守靈?那你多大了?”
唐驍臉色一僵,這特麼哪是小妞啊?分明是個天山童姥啊,不對,天山童姥也沒她老吧?
“不大不大。”那姑娘擺了擺手,笑道:“我來的時候,宿王才死沒多久。”
“我的媽呀。”
唐驍一聽,心髒一跳一跳的,那尼瑪到現在得有兩千多年了吧?
想了想,唐驍用力的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龐,說道:“活了這麼長時間?你該不會是個粽子吧?”
“粽子?那是什麼?能吃嗎?”
“呃……對……能吃……”
唐驍無語的點點頭,他那時候,屈原他爺爺都沒生呢,更別提端午節了,至於粽子的另一層意思,那她更不可能知道了。
“姑娘,那你叫什名字?”唐驍又問道,自己總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稱呼人家吧。
“我叫風炫。”
“風炫?嗯,伏羲是風姓,宿國是異姓國,不姓姬倒也正常。”
就在這時,風炫突然起身跑到了屋外,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左右,又折了回來,手裏還拿著一朵四瓣十六葉的潔白小草。
“夫君,你現在受了重傷,趕緊把它吃下,對你的傷勢有奇效。”風炫手裏捧著一朵潔白小草微笑著說道。
“這是什麼?”唐驍有些懷疑的說道,該不會是這小妞覺得自己不想娶她,所以隨便弄了一株毒草想毒死自己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先吃下去吧,對你的傷有著特別好的效果。”風炫微笑說道。
“那……好吧……”
唐驍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將這株小草吃下,管他有毒沒毒,反正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風炫的對手,就算是被毒死,那也是天命了。
小草入口,頓時傳來一陣極度苦澀的感覺,讓唐驍差點沒一口吐出來,好在風炫眼疾手快,急忙捂住了唐驍的嘴。
“別吐,別吐呀,這可是唯一一株小草了,你要是吐了,那可就浪費了。”
此刻,唐驍的內心悲憤無比,被風炫捂著嘴,吐又吐不出,隻得一咬牙將整株草咽了下去。
就在這時,唐驍忽然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他的喉嚨不斷的流淌進他的四肢百骸,那種疼痛的感覺在這股暖流的作用下竟漸漸變弱了起來。
唐驍雙目一凝,也瞬間意識到了這株看上去很普通的小草,實際上的不凡之處。
原本被風炫打出的內傷,眨眼隻見,竟已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夫君,怎麼樣?”
看著唐驍的臉色漸漸好轉,風炫一臉期待的說道,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就好像是那一汪清泉。
“好神奇,我感覺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我感覺我的修為就好像也進步了,現在似乎已經快到了內勁大成的地步!”唐驍一臉驚訝的說道。
“嘿嘿,不錯吧,夫君,我想問問你,我們宿國,現在怎麼樣了?”風炫突然一臉期待的說道。
“這個嘛……”
唐驍臉色尷尬了一下,還宿國?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
“那個,我跟你講,你別激動,你那個宿國嘛,我確實沒聽說過,但是我想,他們恐怕早就不存在了。”唐驍微微說道。
“你的意思是,宿國已經亡了嗎?”風炫的神態有些低落,帶著一縷悲傷。
“你也不用太介意,其實別說宿國了,給你們分封領土的周朝都亡了。”
“大周也亡了?”
“對啊,對啊,別說周了,整個天下不知經曆過多少改朝換代,宿國在整個曆史中,就像是一粒沙子一樣,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哦,這樣啊,那我心裏就好受多了。”風炫點了點頭。
就這樣,空氣中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唐驍看著風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個,風炫,你這墓裏,有沒有一種叫做麻風藤的藥材?”
突然想起了夏仲國的事情,唐驍突然問道。
“麻風藤?沒有,整個墓裏隻有那株小草一種植物,麻風藤什麼的,我真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風炫搖了搖頭。
“哦,是這樣的啊。”
唐驍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這一切都是吳家人設下的陰謀的話,那麼麻風藤這種藥材不存在,倒也是正常的事,現在想來,就連當初給他信息的老太公,恐怕也有問題。
“糟了!”
就在這時,唐驍猛的一個激靈,如果這一切都是吳家的陰謀的話,那夏仲國是不是一開始就被控製住了?那豈不是說,現在夏亦凝也遇到了危險?
“那個,風炫,我現在有些急事,必須要立即離開這裏,多謝你的藥了,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唐驍說著,便連忙向外走去。
“等等!夫君,你是我的夫君,我必須得跟在你身邊才行!”風炫急忙說道。
“我不是你的夫君,你也不是我老婆,你還是個自由身,又何必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
“不行,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男人,也是第一個碰到我身體的男人,你以後就是我的夫君了。”風炫堅決的說道。
“唉……”唐驍見狀,不由得一陣的頭大,風炫那個時代,正是從母係社會過渡到了父係社會,男人的權力空前的大,風炫有這種舉動,倒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