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像是一個稻草人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看著麵前的那個麵無表情的小女孩兒,把手中半尺多長的尖刀往自己的肚子裏捅進去,拔出來。捅進去,拔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呆呆的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兒,手裏拿著一把帶血的尖刀,就那麼站在王剛的麵前,出來進去的把那把刀子來來回回的往王剛的肚子裏***。
鄭胖子看呆了!
呂小龍看呆了!
唐小東看呆了!
圍上來的警察們看呆了!
那些尚未來得及散去,還在聚堆觀望的群眾們看呆了!
呆的他們忘記了阻止,忘記了思考,忘記了出手相助。當然,事到如今,即便是出手相救,也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
不知道第幾刀了,小女孩兒的刀子抽出來,王剛的肚子上,早就已經七八個血窟窿。
噗通
王剛瞪著眼睛,躺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曉潔!!!”
不遠處的胡麗,發出聲嘶力竭的一聲大喊,也跟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小女孩兒是劉曉潔。
此時此刻,劉曉潔手裏正拿著那把已經被鮮血侵紅了的水果刀,聞聲扭頭看了一眼胡麗,居然詭異的咧嘴笑了笑:“媽,我終於報仇了!”
說著話,劉曉潔半條腿跪在地上,拿著手中那把帶血的水果刀,瘋了一樣在已經死去的王剛的屍體狂亂的揮刀,噗嗤,噗嗤,噗嗤
一下接著一下,一刀接著一刀,在躺在地上王剛的屍體上繼續瘋狂的***著那把殺人的水果刀。
“快快,阻止她,阻止她”
那些警察終於被胡麗一聲叫喊從震驚中把魂兒叫了回來,紛紛跑向劉曉潔,強製性的奪過了她手裏的刀子。並且把她扣住了肩膀按在了地上。當然,其實,對於別人並沒有絲毫殺意的劉曉潔並不用如此蠻橫的方式解押,但是警察們必須也要這樣做,終究,這是一起極端暴力殘忍的謀殺案件現場,而且,居然還是在高掛國旗和高懸國徽的法庭門口。
還有什麼樣的事兒比這樣的事兒更囂張?再也沒有了!
胡麗也終於從震驚中蘇醒,喊叫著要朝劉曉潔那邊跑去。早就沒有在乎的唐小東連忙拉扯住胡麗,不讓她奔過去。
在法庭門口,在呼啦啦咋響的國旗下,在高懸在門檻的國徽下麵,現場實施殺人,這樣的事情,誰上去說,都沒有絲毫的意義。除了能給當事人增加麻煩。
當然,警察們直接忽略了唐小東暴打王剛一事。人都已經死了,還是現宰現殺,至於他以前挨了什麼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處理這場在眾警官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謀殺案。
劉曉潔被兩個膀大腰圓的警察按著肩膀,帶著手銬子押走了。
胡麗瘋狂的嚎叫著,眼淚跟泉水一樣撲了下來。唐小東死死的拉住胡麗,不讓她近前。
剩下的警察馬上開始拍照,躺在地上的王剛,已經徹底的死透了。在他的肚子上,幾十個刀口還在往出冒著鮮紅的血。已經沒有了搶救的必要。整個人的前胸已經幾乎全部被紮爛了。而且都集中在心髒的部位,指定是沒救了。
胡麗哭的差點癱了,跪在地上已經起不來了。
而被押著的劉曉潔則是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老媽胡麗,居然裂開嘴微微的笑了笑,然後被警察按著肩膀押走。
“曉潔呀,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你幹嘛為這樣的畜生搭上一條命啊,不值當啊,不值當啊我的傻閨女”
胡麗哭的差點斷了氣兒。
在鮮血鑄就的紅旗下,在莊嚴不可侵犯的國徽下,在代表著公平,公正,公道的法庭門口,發生了這樣一起明目張膽的持械殺人案,任何人都想得到,劉曉潔的未來,除了麵對槍決,想必,沒有任何的出路。
這是所有人一致的看法。
這是一種***裸的向國家的尊嚴,國家的法律,國家機器的挑釁。不誅不足以耀國威,不誅不足以彰法度。不誅不足以懾眾生。
“哎,這丫頭,死定了!”
“是啊,法庭門口殺人,聽都沒聽說過。今天算是漲見識了”
“這得是多大的冤仇呀,哎,這是命苦的孩子呀。”
“是啊是啊,逼人太甚終難自持,真是官逼民反哪”
“嗨,你說什麼呢,造反哪。走走走,別看了,亂嚼舌頭胡說八道”
劉曉潔被押走了。
王剛的屍體也被抬走了。地下,隻留下一灘殷紅的血跡。
唐小東扶起已經哭的昏死過去的胡麗,叫呂小龍等人把胡麗送到車裏,拉到中心醫院,搞一間安靜的病房靜養。
所有人都散去了。短短不到十分鍾的功夫。
法庭的門口,剛才還是喧囂不已。轉眼之間,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除了地上一灘殷紅的血跡昭示著,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夢。整個院子裏,就剩下了唐小東一個人。
唐小東眯著眼睛,看著庭院中間那高高旗杆上的隨風呼啦啦飄蕩的國旗,又看了看高懸門口的國徽。咧嘴微微的笑了笑。唐小東點起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輕輕的啐了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然後一步一步的踏出了法庭大院的大門。
唐小東驅車來到了中心醫院。
黃毛為了自己身中一槍,還在昏迷不醒。
劉曉潔被拘押了。
胡麗則是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兩眼發直,不吃不喝不說話。偶爾說話,也是瞪著眼睛自言自語,而且,不允許任何人來自己的房間。當然,除了唐小東進來,她沒有阻止。
唐小東來到胡麗的房間,端著一碗粥:“嫂子,喝點吧。這不吃不喝也不是個事兒。曉潔的事兒,未必沒有轉機。我正在托關係,興許可以弄個死緩。隻要不是立刻槍決,就可以想辦法解決。”
胡麗聞言,臉上終於有了微微的表情,扭頭看向唐小東:“小東,你別安慰我了。殺人,或許有轉機。我雖然不懂法律,但是我知道,在法庭的門口殺人。這樣的人,如果不立刻槍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唐小東把粥端給胡麗:“不一定的,這幾天,我始終讓黃金貴盯著這事兒呢。黃金貴吃住都在跟在法院。始終沒有消息,而這沒有消息,據我想,就是好消息。”
胡麗笑的一臉慘白:“你別安慰我了。”
唐小東無語。這胡麗算不上什麼好女人,更算不上是什麼出類拔萃的女人。她就是一個每個城市裏都有的平常婦女。有點小心機,喜歡錢。小心眼,對待感情也不是那麼純情至美。夫妻生活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前夫劉春死之前就搞上了黃毛。所以更不是什麼貞潔烈女。
她就是百萬千萬百姓中的平凡一人。過著平凡而艱難掙紮的小市民生活。沒有背景,沒有靠山,沒有人脈,沒有社會關係。她的一家,過的始終就像是一隻陰溝老鼠,下水道蟑螂等等下等賤民的生活。
當社會主流文化,在大肆宣揚和闡述良民及格線的道德規範生活態度的時候,她和她周圍所有一切生活在社會金字塔底層的賤民們一樣,為了生存而苦苦奔波,苦苦掙紮。
金字塔底的賤民,沒有生活,隻有生存。
所謂社會公認的道德準則,相比於生存,必須要退而求其次,才能讓她們繼續活下去。如果連活都活不下去,談什麼道德。統統都是扯淡!
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百姓事無小事!
然而,這些本該規置本位的東西,如今,反了,反了,都反了唐小東甚至懷疑,如今那些老爺們,還到底知不知道這些最基本的東西。
唐小東歎了一口氣,把那碗粥放在櫃台上。抓住胡麗的手:“嫂子,不想吃就不吃,那就好好的睡一覺,你都幾天沒合眼了。這個樣子不是辦法,你這樣早晚會把自己的精血熬幹的。曉潔那邊,我一定全力以赴”
胡麗似乎是沒有知覺一般,然後忽然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忽然又哭了起來,一把拉過唐小東的手,把自己的頭埋到唐小東懷裏,開始嚎啕大哭。
見胡麗終於能哭了,這說明她的情緒終於有了波動和反應。不然的話,一直沉浸在那種情緒中,人很有可能會死掉。所以唐小東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任由胡麗把頭埋在自己的懷裏嚎啕大哭。
胡麗是個可憐的女人,前夫,死了。後來的黃毛,中槍了,唯一的一個閨女,如今,就要判死刑了
她隻是一個小女人,這一個接著一個的打擊,能熬著不吭聲,已經是很偉大了恨了不起了,換做平素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女人,恐怕是早都崩潰了。
唐小東歎著氣,任由胡麗泉水一樣的淚水把自己的半個胸襟都打濕。
就在胡麗大聲哭嚎的時候,房間的門被砰的一聲撞開:“東哥,東哥,哈哈,好消息,好消息呀”
帶著一個金絲眼鏡的黃金貴如一頭蠻牛一樣撞開了門,當他看到胡麗趴在唐小東的懷裏大哭的樣子。不禁一下子閉了嘴,推了推自己的鼻梁上的眼鏡:“呃,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說著,黃金貴逃也似的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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