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東和阿呆在一眾人的懷疑中,在晚飯之後最終出發了。
雖然唐小東說狗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可是騾子是馬還得拉出來溜溜在說話。
在麵包車裏,一眾人帶著阿呆趕往野狗的肇事地點。羅衛國,小劉,小張,小關,四個人,不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目光在一起看向躺在後座上眯著眼睛像是個半死的老頭子一樣的禿毛阿呆。
幾個人不斷的無聲搖頭,時不時的還要來上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唉”
傍晚的西洋斜射在江城的鬆江江麵上,江麵上一片潮紅,江水如血。
麵包車開到了市區臨近郊區地帶的一個棚戶區和住宅樓的交彙地點,那裏,已經用石灰粉劃成了一個圈。
幾個人和一條狗下了車。
羅衛國指著石灰粉劃的圈道:“東哥,這裏,就是受害者被咬斷腿的地方,那大哥是下班回家,騎著自行車經過這裏的時候,被竄出來的那條黑狗活生生的給扯下來的。”
唐小東聞言點點頭,上前查看了一下,然後起身,拍拍阿呆的狗頭:“阿呆,靠你了!”
阿呆奇怪的叫了一聲,像是吃飽了飯撐的難受的叫聲一樣難聽。叫完之後聳拉著腦袋,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走到那片石灰粉劃的圈內,用鼻子嗅了一下,然後掉頭就朝外麵走去。
“什什麼情況?”小張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問道。
唐小東翻了翻白眼:“什麼什麼情況,都跟上!”
阿呆在前麵帶路,走的不快不慢,穩穩當當,就跟北京城裏沒事兒遛彎逗鳥的老頭子一樣優哉遊哉。
時不時的,在一塊石頭上,一根電線杆子上,一堆草叢上,或者牆根等等地方,時不時抬起自己的狗腿,在那裏嗤上一泡狗尿,然後繼續悠哉悠哉的走著。
“咳咳,東哥,內個,我問問啊。介個,介個阿呆,他為什麼老是尿尿啊,是腎虛嘛?”小劉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謙虛的問道。
唐小東聞言翻了翻白眼兒,看向小劉:“你才他嘛腎虛呢。你都當了半輩子城管了,怎麼連這個也不懂。在大街路邊上,你沒見過那些攤販在地麵上用白色油漆劃上一個圈,寫上此地有人嘛?”
小劉道:“那玩意兒誰沒見過啊,天天見,不就是占地盤嘛?可是,這跟狗腎虛有什麼關係啊。”
羅衛國聞言拍了一下小劉的腦袋:“豬腦袋,東哥都說的很明顯了,你自己也答出來了,那不就是占地盤嘛。人能用油漆劃分地盤,狗用嗤尿劃地盤,這都不懂。”
“哇,原來是這樣啊。”小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衝羅衛國伸出大拇指:“所長就是所長,領悟能力真高。像所長學習。”
阿呆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著,一邊走著一邊不斷的撒尿標示地盤。約莫半個多小時後,阿呆停住了。阿呆頭一次把始終低著的頭抬了起來,看向了前方。
前方,鬆江縱貫南北,呼嘯而流。
唐小東見狀咬咬牙,皺緊了眉頭:“壞了,事情,不好辦了!”
“咋啦東哥?”
羅衛國驚異的看向唐小東問道。
唐小東眯了眯眼睛,看著滔滔的鬆江江水道:“阿呆追蹤肇事野狗的氣味到這裏,就停止了。也就是說,那隻肇事的野狗,不管是用了什麼方法,它肇事之後,居然渡過了鬆江。”
羅衛國驚異的問道:“渡,渡過鬆江?”
羅衛國一邊問著,一邊驚訝的看著麵前這條幾十米湍急水流的鬆江,長大了嘴巴:“東哥,你開玩笑的吧,那野狗就算是條瘋狗,即便它會狗刨,也不會傻到投江吧。再說了,還有鬆江大橋,它幹嘛不走大橋,非要渡江,這,這,這不合乎常理呀這個。”
唐小東道:“奇就奇在這裏,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這條狗,不但瘋了,還是個白癡。但是這個白癡的舉動,卻十分英明的避開了我們的追捕。這還能說是白癡嘛?”
羅衛國聞言點頭:“是啊,要是這麼個白癡法,那簡直就是太巧合了。白癡的舉動恰恰應了我們警務人員的反偵察。這簡直尼瑪就是大智若愚呀!恩,東哥,不是兩可能嘛,那個可能是啥?”
唐小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望著江水道:“要是這個可能的話,那,事情就不好玩了,就大大的不妙了。我寧願相信第一種可能。但是直覺提醒我,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偶然。所有不正常的偶然,都是正常的必然。”
羅衛國焦急的問:“啥可能呀,東哥你抓緊說呀,你說那玩意好像都整到哲學的高度上去了,兄弟們聽不懂啊,就不要吊著兄弟們的胃口了。那可能到底是啥?”
唐小東眯了眯眼睛道:“這個可能就是,恐怕,此次的野狗襲城事件,是有人故意在暗中使然。”
“啥?”
羅衛國,小劉等三人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有,有人故意放狗咬人?”
唐小東沉重的點點頭:“從野狗襲城事件來看,那野狗來無影去無蹤,跟個鬼一樣。狗,在精明凶猛,也不可能作案之後消失的那麼徹底,做了一票之後就消失。狗不可能有那智商。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在這事情後麵,有人操縱著這件事兒。事情到現在來看,野狗的氣味追蹤,到了江邊就消失了,很明顯,明顯就是為了躲避追蹤的反偵察手段。”
羅衛國等人聞言,頓時表示事情卻是如此。可是,什麼人這麼損啊,要這麼幹,這不是損人不利已嘛這個。
所有不正常的後麵都有著正常的理由。隻不過,尚還沒發現而已。羅衛國同小劉他們幾個激烈的討論起來,最終,還是看向唐小東:“東哥,這事兒,咋辦?”
唐小東笑笑:“還能咋辦?兵來將擋水來土囤,涼拌!”
趁著夕陽最後一抹餘暉落下,天開始暗了下來。
唐小東朝江的對麵看了看,那裏,有一條從亂野裏轍出的小路,應該是有人或者有車經常從那裏過。
所以,幾個人趁著夜色,在這麵蹲守起來。五個人輪班值夜,守株待兔。
一夜過去了
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生,江城東城區那邊也沒有什麼狗咬人的事件再次發生。
晚上,五個人又去蹲守,依然一無所獲。
第三天,唐小東值第一班,夜色剛剛降臨不久,趕上月中十五,月色如瀑,照亮大地。一輛舊舊的皮卡突突的射著車燈照了過來。
唐小東立馬警醒,招呼幾人警戒。
皮卡停在了河對岸,一個穿著雨衣的人,從對麵江岸上拿下一個充氣皮艇,打滿了氣放到了江邊。
然後回到車上,拎出一條鐵鏈子,一抖,從皮卡的車廂裏,竄下來一條黑色的高大的狼青。
一人一狗,就這樣劃著皮艇,悠悠的朝這邊劃了過來。
“草泥馬,總算逮住正主了。”羅衛國嘩啦一聲拉上槍栓。唐小東小聲道:“別衝動,等人上岸,打爆他的皮艇,抓活的。”
羅衛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月色下,皮艇上的人嘩啦啦的劃著皮艇,約莫幾分鍾之後,就來到了這邊岸邊。雨衣包裹的人上岸,把狗拉上岸,伸手就去解狗脖子上的鎖鏈。
唐小東低喝:“動手!”
“砰”
槍響了,岸邊的人和狗,同時嚇的原地蹦起老高。江水裏的皮艇,嗤嗤的冒著氣,眼看著癟了下去。
“不許動,警察,舉起手來。”羅衛國一聲大喝,和小劉等人衝了出去。
雨衣包裹的家夥嘩啦一聲鬆開狼青大狗脖子上的鎖鏈,一拍狗身,狼青打狗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一樣朝對麵飛奔。
唐小東這邊沒有說話,伸手打了一個響指。這時候,身邊始終無動於衷,聳拉著眼皮要睡著的阿呆如一道白色的閃電一樣,也嗖了一聲竄了出去,直奔那條逃走的狼青。
雨衣人在放跑了狼青之後,看也沒看一樣,噗通一聲,一個猛子紮到了江水裏,失去了身影
羅衛國等人頓時傻了眼,隻能看著阿呆追趕已經跑遠了的那條狼青。大約三分鍾後,月光下,阿呆就像是一條夜色裏走來的魔鬼一般,從白月亮地裏走來,嘴裏,拖著那條已經被咬斷了脖子,流血致死的那條碩大的狼青大狗。
狼青的死屍被阿呆叼著噗通一聲,扔在了唐小東的麵前,然後又再次怪怪的叫了一聲,繼續趴在唐小東的身邊半眯著眼睛,依舊是那副帶死不活,馬上即將行將就木的老癩皮狗一樣。
“哎呀,哎我去,神犬哪!”小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像是看著範冰冰一樣崇拜的眼睛看著阿呆。
“嘛的,***,這狗的體型足足大它一倍呀,它這條老狗是怎麼殺死的?而且這麼快就搞定了,這不符合科學呀這個”小張驚呼。
“東哥,我錯了。我謹代表整個派出所這群有眼無珠,有眼不識狗的蠢貨所民們,給東哥您和阿呆致於最誠摯的道歉”羅衛國可憐巴巴的道。
唐小東不屑的笑笑,揮揮手:“行啦,別唧唧歪歪的惡心人了。今晚就這樣了,那個孫子跑就跑了,今晚兒,咱特麼大燉黑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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