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輝律師這麼一說,唐小東和金輝兩個人都是一愣。兩個人互相對望著。兩個心裏都明白,恐怕,那個錄音筆,此時此刻,恐怕,已經被銷毀了。原因,那還用說嘛。隊長江百川,恐怕,是針對唐小東那一方的。恩,不是恐怕,是一定了。他默許謝彪和金文武兩個人用死刑逼供,就已經很明顯的表明了他的立場。
金輝一輩子打官司無數,對於這方麵的齷齪勾當,自然也是了解。金輝歎了一口氣:“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不放個安全的地方啊。你真是這可是能救命的東西啊,有了它,我們就能證明,那個泥菩薩是韓風送給你的。”
“泥菩薩”唐小東聞言喃喃自語。
現在,唐小東似乎有點明白韓風送給這隻白瓷菩薩的真正潛台詞了。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還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韓風在陷害自己的同時,也在嘲諷自己。還為黃麗玲找公道,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小命安危吧。
唐小東似乎看到了韓風此時此刻那自信滿滿的嘲諷的微笑。那滿是鄙夷的眼睛正不屑望著自己。
韓風不但是個惡人,更是大陰謀家。一個隻要出手就把人往死裏整的主。
唐小東此時此刻對於韓風的認識,又拔高了一個台階。韓風的陰詭謀略,大有談笑間叫一切灰飛煙滅的強橫與霸道。在如此這樣的社會裏,他就像是一隻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沒有人看見他是如何咬人的,但是隻要是被他咬上一口,那,多半會被他一口咬住,活活咬死才算。
自己,太低估韓風了。
唐小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金律師,除了等,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
金輝聞言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明天就要開庭了,我們即便想要做什麼,恐怕也來不及了。除了等,我們能做的,也就是等了。企盼奇跡能夠發生吧。”
唐小東:“如果案子成立,我會怎樣?”
金輝:“我隻能說,你死不了。但是最少會在大獄裏蹲上十年,最多,也就是個無期。畢竟,他們沒有證明你殺人的真正有效的證據。也就是個竊槍罪罷了。”
十年!
唐小東在心裏默默的品味著這兩個字。人生,有幾個十年啊!自己,就這樣在韓風的預謀下,一步步的像一隻沒有頭腦的野豬一樣,進了韓風擺好的陷阱。然後,任其宰割!
現在想來,韓風一步步的計劃,唐小東全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專門針對唐小東的連環計。先是一計敲山震虎,暗裏派人花了黃麗玲的臉,看看唐小東什麼反應。結果唐小東的反應相當激烈。
唐小東當即來了李代桃僵,通過上訪給市局施壓,搞斷了他的一個爪牙韓林。
韓風的敲山震虎沒有收到預料的效果,於是大怒,一張圍捕唐小東的大網連環計於是徐徐鋪開。唐小東費盡所有心力終於掌握和控製了韓風連環計中的命脈人物董斌的時候,韓風果然的丟軍保帥舍棄了董斌。把他做成一個定是炸藥。
之後笑裏藏刀的送給了唐小東一個泥菩薩,這是一個完美的無中生有的計謀。之後,一切準備完畢之後,他自首了自己所謂“丟了槍”的罪過。眾目睽睽之下開始瞞天過海的罪惡勾當。這一切一切的準備完畢之後,韓風就隻等著開庭隔岸觀火了!
司徒王允用連環計舍棄了一個貂蟬,韓風使用連環計,舍棄了一個董斌。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唐小東忽然間想明白整個事件的流程。可悲的是自己還不如董卓,人董卓臨死好歹還玷汙了個貂蟬,能鬧個牡丹花下死。自己鬧根毛啊
唐小東忽然發現,自己仗著一腔剩勇混社會,果然,還是有點嫩啊
唐小東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好累好累,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
唐小東看向金輝:“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了嘛?”
金輝聞言搖搖頭:“對方有你進韓風辦公室行竊的人身錄像,清清楚楚。怕是,難啊”
果然如此,每一個細節,韓風都安排的好好的。那一天,韓風給自己打電話,稱讓他在給自己拿一件東西,就是那個紫色盒子裏麵裝著的白瓷菩薩。恩,確切的說,是泥菩薩。而那泥菩薩裏,裝的就是韓風自己的***。韓風故意沒有在場,陰謀,陰謀,步步都是陰謀
從那一刻自己的手伸到韓風的那個抽屜的時候,其實自己已經萬劫不複了。
當自己把這一把警槍拿走之後,隨後董斌遭到槍殺,不用說,槍彈的型號,肯定是老五四警用槍型。這年月,殺人的搞一把仿五四用來殺人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槍丟了,隨即出現了警用槍謀殺事件。那還說什麼,所有人都會自然而然的把這兩件事兒聯係在一起,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唐小東的身上。不管最後這個人是不是唐小東殺的,其實都已經不要緊,要緊的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唐小東身上的時候,而忽略了真正的凶手和幕後主使人。
真相是什麼?真相不是事實。
真相的真正奧義是:當所有人都願意相信的那個是真相的時候,那就是最完美的真相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自己的時候,隻有把矛頭全部都戳下去刺下去,才能讓所有觀眾覺得這才算是一個完美的真相!
而這最後一刺,就是明日的庭審!
敗了,徹底的敗了!
還談什麼替黃麗玲伸冤?
還談什麼為民除害?
還談什麼理想抱負打抱不平?
之前初次見陳青藍的時候,陳青藍說這個案子是個導火索,是個雷區。勸唐小東不要去捅這個簍子。唐小東還自覺不拿這個當回事兒。結果,真捅完了,事實果然如此,他這根導火索,剛點著,還沒等引爆韓風這個地雷,他這根導火索就被人一刀給砍斷了。
此時此刻,已經坐在拘留室裏靠著牆根的唐小東,戴著手銬子不禁在想,要是真的引爆了這片雷區,那,會是什麼樣的壯觀景象呢
不管,這個似乎已經不是他所能操心的事情了。他連當根導火索的使命都沒完成。想想來,自己辜負了一大票的人,自己的兄弟們,黃麗玲,白冰和陳青藍等等身邊的人。
無能啊!
唐小東不禁笑笑。幹脆什麼也不再去想。既來之則安之吧
唐小東直接一頭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負責監控的兩個中控室人員在監控攝像裏看到唐小東倒頭睡覺。不禁相視一笑:“這孫子,心還真他嘛大。都這時候了,還他娘的能睡著。也算是個人才啊”
開庭的時間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兩點。
這些日子大概唐小東也真是累壞了,竟然一覺睡到了下午。令唐小東奇怪的是,這一覺居然睡的特別的踏實。
這是放棄了一切所思所慮所為之後的放鬆。
丁義一直在親自看守著,沒有叫人去叫醒唐小東,直到臨開庭還剩下一個小時的時候,才去親自把唐小東叫醒。
唐小東醒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見是丁義,嗬嗬的笑了笑:“喲,丁局啊。真是的,麻煩您老人家來親自叫醒我,真是不好意思啊。”
丁義哈哈的大笑:“你小子睡的還真是踏實啊。看看這都幾點了?下午一點了!怎麼樣,要不要吃點東西在上路。”
唐小東:“呃這就要上路了嘛?”
丁義聞言又是哈哈大笑:“口誤,口誤。”
唐小東也嗬嗬的笑著:“沒什麼,事實也是如此,常言說得好啊,吃飽了好上路嘛。那就來點吧,一個說不好,這可能是我這上輩子最後一頓人間飯,丁局給弄好點啊。”
丁義:“哈哈,必須的!”說著衝攝像頭打了一個響指。拘留室的門馬上打開,一個小兵提著食盒進來,四菜一湯,還有半瓶老燒。
丁義哈哈的笑著:“你有半個小時時間,自己看著吃,我就不陪你了。”
唐小東笑著拿起筷子:“好的,丁局自便,謝了啊。”
丁義笑著揮揮手:“不謝!”
下午一點半,扣押唐小東的警車準時出發,直奔江城檢察院。十分鍾之後到達。
一點五十分,全部人員就位。公審座聽席上,居然座無虛席。人員爆滿。
白冰、白雪、陳青藍、呂小龍、李小明、鄭胖子、鄭雪、楊明、黃毛板寸等等公司的人,全部到場。
十分鍾後,庭審開始。
公訴人:起訴書指控唐小東竊槍罪,謀殺罪分屬國家工作人員職務犯罪和個人犯罪,公訴人首先就唐小東的身份、職務任職情況,向法庭出示有關唐小東主體身份方麵的證據。審判長,關於被告人主體身份、任職情況的證據向法庭出示完畢。
審判長:被告人唐小東對公訴人出示的上述證據是否有異議?
唐小東:啊,暫時沒有。
審判長: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唐小東身為公安工作人員,明知故犯犯蓄意竊槍行凶罪。你可認罪?
唐小東:不認!
台上台下頓時一片唏噓聲
審判長哐哐哐敲了幾下桌子:“肅靜,肅靜!”
審判長從桌子上拿去那個用塑料袋封裝的五四***:“被告人,這是從你的百憂解公司搜出來的槍支。而這隻槍,則正是在此之前,江城東城區派出所所長韓風所報告被偷竊的那隻槍,對此,你有何說法?”
看著審判長手裏拿的那隻***,頓時,場內的空氣似乎一瞬間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那個塑料袋裏的那隻***上
正是這隻***,將葬送了唐小東的一切
空氣凝固,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
審判長:“被告人唐小東,對此,你可有說法?它原來好端端的在所長韓風的辦公桌抽屜裏放著,它是怎麼跑到了你那裏?”
唐小東:“我我我”
審判長:“被告人唐小東,你如果說不上來,就讓法庭替你來說吧。放當日所長辦公室內的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裏,唐小東小心翼翼的進了韓風的辦公室,左右環顧不斷。那是他在尋找韓風,但是此時此刻看來,那鬼頭鬼腦的樣子,像足了一個準備行竊的小偷。
片刻之後,唐小東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直奔韓風的辦公桌抽屜,直接取走了一樣東西,然後急匆匆的離去
審判長:“被告人唐小東,你從所長韓風辦公室的抽屜裏,拿走了什麼東西?現在可以說了嘛?”
唐小東頓時感到一陣無語。隻得淡淡道:“是一個白瓷菩薩,是韓風叫我取的。”
“他撒謊!我的辦公室抽屜裏從來沒有丟過什麼白瓷菩薩,我唯一丟過的東西,就是一把槍!”證人席上,韓風馬上臉色鄭重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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