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凡哥......我王凱雖然腦袋沒有他們那麼靈光，可是凡哥你自降身份不計較錢財不要緊，我可得顧及您在濱海市的顏麵啊！你說你要是真的同意這個方牧野入駐慕容集團，萬一他還是這樣不露麵，那外麵的人肯定又要說你花了錢都買不著方牧野的人影子了！”王凱還是不能苟同蔣龍他們的意見，隻要涉及凡哥的顏麵和威望的事情，他一律都不會答應的！
蔣龍見王凱還是一副強脾氣跟一頭西班牙鬥牛一樣在盲目維護凡哥顏麵的問題上一去不返，再度給了他幾記腦瓜子！“露不露麵要什麼緊，你這個呆子怎麼就冥頑不靈，看不到重點呢！”
王凱氣得都嘟起了厚厚的嘴唇，他可是一心為了凡哥著想，怎麼今天一個個的都跟吃了槍藥一樣的擠兌自個兒呢！“什麼重點不重點的，我的重點就是不能讓方牧野下了我凡哥的麵子，讓我凡哥屈尊下顧，我想想都心痛......”
“喲喲，還起勁了是不是？你再說一遍，你再說！”蔣龍和王凱這對好基友頓時鬧哄哄起來，羅超凡似乎並不計較他們的鬧哄哄。
“我覺得方牧野可信！”
“你說什麼！你小子是不是老子剛對你好幾天，你就皮癢了是不是？你竟然跟你凱哥唱反調！你這不是吃裏扒外嗎！”
王凱的大爆粗口令可青鬆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這小子似乎在暗地裏也有各種情緒浮過心頭，然而最終，他還是選擇恢複了平靜，這都是自家兄弟，所以王凱才會對他說話如此隨意，他理解王凱的立場，異地處之，可能他也會像王凱一樣為凡哥的顏麵著想。可眼下，凡哥的顏麵比起慕容集團的切身利益來說，似乎就不那麼重要了！現在慕容集團上市成了唯一能夠壓倒東方集團的籌碼，他一定要為此不惜一切代價，能夠犧牲的和不能夠犧牲的，他都要冒天下之大不為，也要去做到！
“我已經見過了方牧野，”可青鬆的語氣淡淡的，絲毫不再像當初那樣子青澀，羅超凡對他已經刮目相看了，這段日子的日夜辛勞已經把這個文弱的青年身上的書生氣息磨滅殆盡，他新冒出來的胡須猶如雨後春筍，按理說他應該憔悴不堪的，可偏偏他的雙眼裏麵又閃爍著某種亮光，就像在黑夜中找尋到的永生的光明一般，這令羅超凡相當吃驚，看來可青鬆已經長大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他相信一個成熟的男人說出來的話！“他並不是你們認為的那種故意想要下凡哥麵子的人，他與凡哥說到底並無過節，你們應該也知道他不是為了麵子才要的這個天價！”
“你小子說你吃裏扒外，還真敢給老子吃裏扒外了！你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小兔崽子！看我的拳頭硬還是你為那個方牧野說話的骨頭硬！”蔣龍眼看著王凱又要開始新一輪的發作了，趕緊將他攔腰抱住，王凱掙紮不出蔣龍的“懷抱”，可是眼看著可青鬆這小子吃裏扒外他不教訓一下這家夥又不甘心，突然心生一計，彎下腰來，將自己的臭鞋子給脫下來了，直接甩到了可青鬆的麵前。
由於王凱的腳臭味非比尋常......可青鬆本來想被他這麼甩一下也好，這個凱哥的脾氣估計也就散了，可是這股味道實在是超過了他的想象和心裏承受能力，天哪，凱哥的秘密武器居然是它！
“你這個家夥，你躲什麼躲，你還敢躲！”王凱趁蔣龍不備立刻又將另一隻鞋子給脫了下來再次向可青鬆甩過去，沒想到甩了一旁看呆了的王小仙一臉，“啊啊啊啊！我生平都沒用聞到過這麼重的味道......你上輩子定是一隻黃鼠狼投的胎，要不然怎麼會有如此詭異的腳臭味！”
王小仙的一番鬼話連篇弄得眾人笑的人仰馬翻，唯獨王凱一臉生無可戀，長這麼大，前半段大家都因為他有錢溜須拍馬簇擁在他的周圍，後半段因為跟了凡哥，大家忌憚他的拳頭和威望稱他一聲“凱哥”，他回想生平以來還真就沒有受到過如此大辱，不由得滿腹委屈，一個壯實的漢子居然氣得坐到了地上，眼眶都紅了起來。
“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弟兄們看了成何體統？”羅超凡清了清嗓子，試圖想安慰一下這個左膀右臂，可是王凱卻反過頭來問他，“凡哥，你給我做主啊，你說王小仙說的這叫什麼話！還有可青鬆這個吃裏扒外的臭小子居然敢躲開我的鞋子，我的腳到底是有多臭啊！你說他們這不是謊話連篇，換著法子想整我嗎？”
“額......”這回輪到羅超凡一臉黑線了，滿屋子人可都等著他說句“公道話”呢，他要是說不臭吧，那不是當麵說謊騙人嗎？這讓他如何在兄弟們麵前以誠信立足呢？可真要是說他腳臭吧，這個王凱還不知道鬧騰到什麼時候呢！這可真是為難了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羅超凡了，“那什麼......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羅超凡本想以此來終結這件事情，也好不讓自己為難，順便給王凱這家夥一個台階下。
可是羅超凡沒有想到，有的人就是比他想得還不要臉，“哼，這件事情凡哥你要是不秉公處理，我就是坐在地上不起來，你這不是偏心王小仙和可青鬆嗎？”王凱的強脾氣又上來了，最令羅超凡頭疼的就是這小子的脾氣，看來再不治治他，他遲早是要在別人那裏吃虧的！
“你的腳......”王凱正眼巴巴的等著他的凡哥給自己主持公道呢，可是羅超凡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這小子給氣炸了，“是真的很臭！恩，很臭！”羅超凡還強調了很臭兩個字！
“啊啊啊啊啊！”王凱居然哭了出來，“凡哥，你變了！自從他們兩個家夥莫名其妙的加入了我們，你就開始偏心了，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同意！我心裏跟個明鏡兒似的，你老以為我傻就什麼都不明白，我什麼都明白！”王凱說著說著就站了起來，猛地跑了出去，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蔣龍正想追出去看看，這個大老粗別一會兒想不通再出點啥事兒，“你留下來，追什麼追，他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姑娘家，能出什麼事兒！這裏正說正事呢，鬧哄哄的成何體統！”羅超凡一通脾氣令現場一片鴉雀無聲，這就是大哥的威望所在！關鍵時候，就他媽的能鎮得住這個場子！蔣龍在心裏暗自佩服著凡哥，他當然心知肚明凡哥不讓自己追出去的用意自然也是為了王凱好，王凱這個性子自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但是都沒有什麼效果！可看凡哥這次把王凱估計傷得不清，所謂沉珂還是需要猛藥來治病，也不怪凡哥剛才對王凱直言不諱，腳臭隻是一個幌子，實則王凱、蔣龍還有羅超凡、可青鬆都是心知肚明的，這不是什麼敵對勢力之間的博弈，大家都是自己人，可王凱這小子的脾氣也實在是除了羅超凡之外無人能夠駕馭，就連蔣龍也隻能規勸他，而不能夠阻止他的隨心所欲，是時候收拾一下他的熊脾氣了，否則這樣下去遲早會成為整個集體的癰疽吧！
“方牧野的事情還有誰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羅超凡的目光匆匆看了一眼其餘的弟兄們，眾人麵麵相覷，早已經不敢再說話，就連王凱這樣受寵的今天都被凡哥奚落了，人人都有一種自危感。
“方牧野讓我帶句話給您！”
“哦？什麼話？”羅超凡眯著眼睛聽可青鬆的傳話，他倒是很想聽聽這個口出狂言的方牧野有什麼高見呢！
“方牧野說，你花多少錢便能買到多少錢的活計。”
可青鬆如實將方牧野的話說給羅超凡聽，末了不忘告訴羅超凡自己的擔憂之處，“凡哥，那天方牧野展示出來的不光是他對經濟案件的透徹，而且他對注冊會計師所無能為力的爛賬都能了然於心，僅僅是一份財務報告他都能看出我們慕容集團這些年的沉珂，我們很需要這樣的人來幫助我們實現上市的心願啊，尤其是就算我們不用他，誰能保證東方浩就不會出這一千萬把方牧野挖過去！我所擔心的不是凡哥和各位兄弟不選擇用方牧野這個人，而是恐懼一旦方牧野這樣的人成為了我們的對手，那該如何是好啊！我們絕對不能擁有方牧野那樣沒有缺點的對手啊！”
通常人都會說別人是完美的，從可青鬆這樣嚴謹的高材生嘴裏，羅超凡居然聽到了沒有缺點四個字？他差點都要懷疑升天的日子近了，他作為人類的本能，五官感知快要漸漸弱化了呢！
“人無完人，可是他真的是我見過最沒有缺點的人，他似乎對一切都不在乎，隻為了錢，我擔心的就是他為了出價更高的人而成為我們的對手啊！”羅超凡一直遲遲沒有一錘定音，這讓可青鬆心裏更加焦急了，他說的這些理由是一方麵，可另外一方麵他沒有說出來的是方牧野除了錢這方麵以外，確實是可青鬆努力的目標，他多麼渴望成為那樣沒有缺點的人，對與經濟相關的幾個職業都了如指掌，這是相當難得的一件事情，需要智商和多年的鍛煉，可以想象他應該是一個永遠不知道疲憊和永遠不敢鬆懈，而且永遠在路上的晨跑大叔啊！
話說到這裏，羅超凡反而莞爾一笑，似乎這隻是一件小事情，他隻是想聽聽別人的想法而已，是非曲直他自己心裏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那就這麼定了吧！”羅超凡終於從座位上起身了，慕容雅還以為羅超凡對這個方牧野是持反對意見的呢，他向來對這種虛張聲勢徒有其表的家夥嗤之以鼻，如今怎麼會突然改變了想法呢？
羅超凡一把攬過慕容雅的肩膀，“因為這個方牧野不是徒有其表哦！”
在慕容雅的一聲驚叫中，羅超凡將她扛上了樓，這麼長時間沒有好好調戲一下這丫頭了......
臨睡前慕容雅還在不厭其煩地問羅超凡是怎麼知道她的小心思的，“保密，快睡覺吧，回頭小凡凡接回來可有得你忙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