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叫做可薇,這姓氏很少見。
她見羅超凡朝自己伸出色爪,立馬閃到一邊,笑嘻嘻地罵道:“討厭!你要是亂來,我會喊人的!”
羅超凡訕訕地縮回了手,“好好好,下次哥哥再給你檢查身體。對了,實訓筆記帶了沒?”
“恩。”可薇用花紙把實訓筆記包好,送到羅超凡的手裏,眯著眼睛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超凡哥哥,你可別弄丟了喲!”
這個小丫頭可愛到了骨子裏,跟慕容雅完全是兩個風格。
當然,羅超凡可不認為慕容雅能夠和女神搭上拜邊兒,那丫頭喜怒無常,需要你時笑臉相迎,心情煩躁時非打即罵。
若不是自己夠強硬鎮得住她,否則還不一定給她蹂躪成什麼鬼樣子。
而且,羅超凡還偷偷打聽過,慕容雅現在居然還在策劃著要自己好看,枉自己這段時間盡心盡力為她出謀劃策!
“放心吧!”羅超凡嘿嘿一笑,擺擺手道:“好啦,那我就回去咯,你早點休息。”
“等等!”可薇忽然叫住羅超凡,卻憋了許久,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
羅超凡奇怪的問道:“到底咋了?”
“超凡哥哥,你星期天有空嗎?”可薇的小臉鼓出腮幫子,紅著臉小聲問道。
這句話猶如蚊吟,不過羅超凡耳朵好使,想都不想便點頭:“這個周末我休息,都有空啊!你是要請我吃飯還是怎麼滴?”
“恩,我想請你吃飯。”可薇捂著臉蛋轉身便跑,留下一句“你五點來接我,不許遲到!”
隨即便躥進了樓道裏。
羅超凡愣在當場:現在的女孩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連老子的意見都不谘詢一下,溜得跟風一樣快!
……
回到家,羅超凡趕了一晚上的實訓報告,終於在淩晨三點半完工。他把電子版發到慕容雅郵箱,倒頭邊睡。
誰知,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連續好幾通電話把他吵醒。打開手機一看,未接號碼都是楚憐的。
羅超凡無奈的死,給她回了一條短信,便有氣無力的來到浴室洗漱。
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基本恢複,酸麻的胳膊也沒有了疼痛感,一看鍾表,才六點四十五。
“我靠,老子攬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幹啥?”羅超凡眼睛發暈,半死不活地刷牙洗臉,腦子清醒了後才換好衣服離開公寓。
楚憐已經在路邊等候很久了,見到羅超凡吸著牛奶朝外邊走,連忙招手:“羅超凡,我在這裏。”
“擦……”羅超凡翻著白眼,拉開楚憐的車門,一頭鑽了進去。
南城人民廣場占地三十六畝,能夠容納近十萬人,外企協會經過幾天的周詳準備,“斥巨資”建起了四個選拔場地。
鐵皮房,塑鋼台,蒙古包,猶如繁星一般點綴著廣場上的土地。
這裏人潮洶湧,湊熱鬧是廣大市民喜聞樂見的戶外運動。
為了以防意外發生,公安局南城分局調動了九百多名警力,配合各個街道的居委會、誌願者,拉起一道維持秩序的人體長城。
羅超凡和楚憐在兩條街外就把車停下了,徒步走到預賽點。
選拔場周圍一百米被拉上了隔離帶,楚憐手裏有兩張通行證,經過安檢人員的嚴密排查,終於踏入了令她魂牽夢繞的地方。
舞蹈大賽報名選手的大部分都是女生,手裏拽著號碼牌激動得半死。
濱海各大新聞、娛樂、雜誌社的記者已經開始如火如荼的工作。
那些被采訪的報名者興奮得滿臉通紅,豪情壯誌地說了一大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話。
楚憐形象出眾,在外麵就已經被采訪了。進來之後更是不得了,還沒跨出場地入口,就給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
羅超凡一惱,怒聲大喝:“我才是來比賽的,你們圍我妹妹幹什麼,她有惡性傳染病!”
刹那間方圓十米渺無人煙,幾個跟楚憐挨得近的匆匆跑去賓館開房洗澡。
羅超凡十分滿意這種效果,楚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少了許多麻煩,倒也自在。
“我日,這裏就是選拔場?”羅超凡走到場地中心,看著眼前巨大的一個蒙古包,心裏嫌棄到了極點。
“還以為是什麼豪華的地方呢,不過如此嘛!這也叫做斥巨資?外企協會拿我們慕容企業的錢,就搞了這幾堆破玩意兒?”
楚憐看了一周,指著蒙古包側麵說道:“羅超凡,那裏是換比賽卡的地方,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一下。”
“去吧去吧。靠,九點鍾比賽才開始,我們七點鍾來幹什麼?”羅超凡眼睛發綠,也懶得等楚憐,自顧自的離開報名場地,往廣場邊上的沙縣小吃走去。
楚憐換完比賽卡號,找了羅超凡一周也不見蹤影,心裏頓時慌了,連忙打通他的電話,沒曾想這廝居然躲到外麵吃包子去了。
她來這裏沒有遇到什麼認識的人,隻好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蒙古包外等著。
忽然,耳畔傳來一陣柔媚發嗲的聲音:“呀,這不是楚憐學妹嘛!你也來參加舞蹈大賽呀?”
楚憐心裏一喜,連忙轉身看去,秀臉頓時拉的老長。
原來聲音是主人是比自己大一屆的學姐周康麗!
從進大學開始,周康麗就是楚憐的競爭者,經常跟她過不去,可惜次次都以失敗告終。
後來楚憐做了名師的學生,而周康麗則開始憑借美貌混跡於各種場所,在濱海的高級交際圈混出不小的名氣。
“周學姐,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楚憐波瀾不驚,淡然得跟純淨水似的,沒有添加任何防腐劑。
周康麗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長裙,臉上已經精心打扮過,肩膀上披著一件西裝。
在她身後,是一個矮短粗壯男。這廝皮膚黝黑,眼睛明亮,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他個子雖矮,可是胳膊粗壯,白色的絲綢襯衫穿在身上顯得格外緊身,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撐爆。
粗壯男上下打量著楚憐,暗暗心驚,色眯眯的媚眼毫不吝惜地全部都拋了過去。
“哦,楚憐學妹,你看我這腦子。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金川日學長。”
說著,她親昵的挽著矮短粗壯男,膩歪歪地笑道:“歐巴,這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楚憐學妹,跳起舞來可勾人了呢!”
楚憐神色一滯。
那粗壯男臉上帶著一絲癡迷,禮貌地伸出色爪,“楚憐小姐,你好。”
兩人握手,楚憐頓感粗壯男的皮膚粗糙,繭子厚如牛皮,想要抽回來,卻被牢牢箍住,隱隱感到對方在自己手心撓癢。
“你好!”楚憐一用力,將小手給拔了回來。
金川日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扭身對周康麗說道:“楚憐小姐真漂亮,男朋友應該很多吧?”
這話說得磕磕巴巴,就像是操蛋的棒子方言讓人聽著別扭的很。
楚憐又是一惱,臉蛋上再沒有了任何笑意。
“楚憐學妹啊,一年不見你又漂亮了。哎呀,你都來參加比賽了,那我們這些不入流的選手該怎麼辦呢?”周康麗尖酸刻薄,時刻不忘挖苦對方。
楚憐淡淡一笑,雍容的回答:“周學姐的心態可不好,比賽有輸有贏,沒誰是常勝將軍,應該用平常心來對待。況且,學姐不是已經習慣‘重在參與’了嗎?”
她的詞鋒同樣尖銳,毫不留情的揭開周康麗的傷疤。
周康麗一怒,胸口幾度起伏,忽然把身子貼在金川日的身上,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嗲叫。
“歐巴,你給我買的LV包包呢?我把你的名片放裏麵了,拿一張給我學妹呀!”
“哦,對對對。”金川日連忙把手裏的藍色提包打開,翻出一張名片遞到楚憐麵前。
“在下是高麗國金氏企業的總裁助理。若是楚小姐有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
他的蹩腳普通話比周康麗嗲聲鬼叫還難聽,隻是話裏行間透露出濃濃的自傲,與周康麗之前的炫耀遙相呼應。
楚憐悶悶不樂的接過名片,“原來金先生是高麗人。”
“歐巴不僅是金氏企業的總裁助理,還是‘無上高麗’跆拳道俱樂部的兼職教練,頂級黑帶,原來還參加過高麗釜山奧運會呢!”
周康麗毫無遮掩的揮起粉拳,仿佛金川日的成就都是她一手造就的。
“啊?”楚憐一驚。
“嗬嗬,很可惜,在下因為受傷無法上場為國征戰。”金川日惋惜的說道。
高麗釜山奧運會是在1988年,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金川日就算發育的再好,也不過才八九歲,難道參加的是兒童組?
楚憐對體育不是很上心,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杜撰的。不過金川日的手掌真的很有力,手繭也非常厚,顯然是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才能達到這種程度。
“歐巴,等比賽完了,我們去哪裏吃東西呢?”周康麗不遺餘力的在秀恩愛。
“那就去黃金海灘那家‘月光餐廳’吧,我聽朋友提過很多次了!”
金川日別有心思,隻想在楚憐麵前炫富,“楚憐小姐,不知道晚上有沒有空跟我們一起去呢?反正多加一個人而已,一萬塊錢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