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
看著那囂張極了,來回甩動的馬尾辮,以及那小臉上再也掩飾不住的笑意和調皮。
秦風怪叫一聲,一個餓虎撲羊就撲了上去!
周雅沒想到他突然暴起,嚇了一跳,隨即笑著如靈巧的小鹿一般在跑到了廚房門外。
卻不想秦風的動作是比她快的,一個不怎麼漂亮,卻格外具有攻擊性的前撲,直接將她整個人按在了牆上!
兩個人,緊緊貼在了一起。
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感受著那仿佛熱浪一般的呼吸打在自己的頭發和汗毛上,周雅有些怕了。
看著麵前眼神之中透露出慌張的周雅,秦風也有點兒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從去年冬天到現在,兩個人已經相識了整一年的時間,不算短了。
要說感情基礎,雖然大部分時候兩個人在一起都是平平淡淡,可麵對山下河灘的那一吻,秦風相信周雅心裏也是有自己的。
可是礙於不同時代的隔閡,以及周雅的害羞和含蓄,始終就是沒有什麼突破。
這讓他很是苦惱,可又不能用強。
他覺得,如果放在二十年後,有這樣的感情基礎,現在沒準兒兩個人孩子名都應該起好了。
可是現在,在這婚前嗯嗯行為還能算是耍流氓,奉子成婚還得被人戳脊梁骨的時候,自己愣是啥突破性進展都沒有。
進展之前畫重點。
這樣的道理,上哪兒說去?
沒辦法,秦風隻能歸罪於這個萬惡的舊時代!
房間之中,除了牆壁上那石英鍾還滴滴答答,樓外大街上不時傳來幾聲悶悶的汽車喇叭聲之外靜謐極了。
居高臨下看著緊緊靠在牆上,低頭躲閃著自己的周雅,秦風狠了心。
再次看到微微蜷縮著身子的周雅偷偷抬頭看自己,他直接就吻了上去。
或許是沒有準備,或許是沒想著抵抗。
那撅起來的嘴唇,還真就觸碰到了一片溫熱的皮膚。
秦風睜開了眼睛,看著周雅微微側過頭去雙眼緊閉,剛剛出生的貓兒一般輕輕的發抖,不禁勾起了嘴角。
那猶豫和不抵抗,鼓勵了一顆滿懷不軌的心。
“你剛才要給我看什麼東西?”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秦風存心逗弄。
壓低了聲音,在周雅的耳畔輕輕的咬了一口。
卻不想這話問出來,懷中人兒本已經迷離的眼神,卻突然清澈了起來。
正在秦風暗暗幻想著一會兒是直接就在廚房外,還是要換塊陣地之際,便感覺一雙小手,拿著團毛茸茸的織物,將自己和那已經宣告不設防的身子隔離了開來。
秦風一愣,他覺得自己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問了不應該問的問題。
說錯話了。
“算了一會兒再看。”
一把將那東西撥開,他準備繼續著美好的夜晚。
可下一秒,那被撥開的雙手執拗的又擋了回來,將那團毛茸茸的織塞到了他的懷裏。
正當秦風將注意力放在那團東西上麵的時候,懷中的人兒,卻以她特有的靈巧鑽了出去。並在在秦風的大喝聲中,一溜煙的鑽回了房間。
“碰!”
隨著房門一聲悶響,秦風絕望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禁欲哭無淚。
“好好的節奏,你問個幾把啊!”
他給了自己一嘴巴。
帶著懊惱,他展開了那團東西。
是件絳紅色的毛坎肩。
四平針的底子,胸前部分用了時下很流行的元寶針法。
針腳走的很密實,那毛衣看著也就厚實的很。
毛衣上麵,還覆著張紙條。
皺著眉頭將那紙條翻了過來,便見到上麵用娟秀的小字寫了“生日快樂。”
秦風石化掉了。
我特麼……
魂淡啊!
哪天不好,為啥非得是今天?
抓狂的秦風一把撲到了周雅的房門之前,痛痛痛的拍打著。”今天我生日,趕緊出來給我慶生啊!“
……
次日清晨。
等秦風起床的時候,就聞到了廚房裏傳來的陣陣飯香。
虎著臉,草草的吃過早飯,他示威似得將碗筷往桌子上一堆:“吃飽了,今天我要去辦事,中午和晚上可能都不回來了。你自己在家別吃剩飯,自己做點兒好吃的。”
交代完畢,他直接走到了門口。
端著跟自己臉一邊兒大飯碗的周雅見他渾身都散發著怨氣,眯起了大眼睛。
見秦風拿了大衣就往身上套,小妮子將飯碗撂下,跟了出去。
“幹嘛?”感受到自己身後的腳步,秦風沒回頭,撇嘴問到。
下一刻,昨晚被他扔在沙發上的毛衣,就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不穿!”看著昨晚壞了自己好事的毛衣,秦風傲嬌搖頭。
周雅搖了搖嘴唇,指了指白茫茫的窗外,雙手抱肩,做了個發抖的姿勢。然後滿臉痛苦,咳嗽了幾聲。
冷,感冒,難受。
很形象,可是老子不吃你套!
秦風不領情。
昨晚上自己拍了半宿門都沒拍開的事情,他可是還記著呢。
有史以來,最悲慘的生日。
一個男人發了騷,獨守空床這滋味可不好受。
做完這套動作,見秦風還沒在置氣,周雅鼓起了腮幫子,將那毛衣套在了氣呼呼的秦風的頭上。
耐不住那份執拗,秦風隻好將毛衣在自己襯衫外麵穿好。
挺合身,按照時下的標準,絳紅應該是流行色。雖然在秦風看來有點兒土。
看著秦風一臉的嫌棄,周雅有些委屈。
站在門口,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鼓起了勇氣,小跑著回屋取了針線過來。看著秦風故意做起的賭氣姿態,紅著臉從自己那件鵝黃色的開衫毛衣上摘下了第三顆紐扣,穿了針線又縫到了秦風的胸口。
做完這一係列的事情,小丫頭一擰身,又跑了。
看了看自己胸口那有些別致的小紐扣,站在門口的秦風愣了。
這我也不懂啊
有什麼說法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