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是不是辦公室的給你打電話,讓你把我給辭了?Md,這幫雜種,完全是不讓人活,不交罰款牽牛扒房不說,連工作都要給人家斷了!”
“到底怎麼一回事?”
王鳳鳳在秦風的逼問下,正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你怎麼不早找我,這點錢算什麼?”
王鳳鳳漲紅著臉,昂著脖子道:“我爹說了,錢是一回事,道理不是這麼個道理,咱們家要是這麼窩囊,任人欺負以後還怎麼在村裏抬頭。”
秦風自然懶得理他,一揮手。
“回貢城!”
……
得知家裏出了事,王鳳鳳將油門踩到了底。
開足了馬力,將本來四個小時的路程,愣是跑出了兩個半小時的成績。
平均下來,在貢城經瓦市鎮的那段鄉道上,飛出了平均八十多邁的速度。
一路上秦風又打了幾個電話,可是毫無例外的,那邊都沒有接聽。
這讓他也有些格外著急。
老王叔年齡大了,又有高血壓,人又倔得很,認死理,不得不讓人擔憂。
好不容易到了老王叔家裏,秦風下了車便和王鳳鳳直接殺進了新房,可是好幾間大磚房都敲了一遍,卻發現屋子裏根本沒人。
正在他站在院子裏急的直跺腳時,鄰居老李家那流著鼻涕的孫子,趴到了院牆旁邊,看見過年時候給自己二十塊錢壓歲錢的秦風,孩子格外高興。
“二叔二叔,你回來咋沒拎好吃的呢?”
小孩子,滿腦子想的就是吃。
雖然麵前小屁孩兒就五六歲,不過高低是個人,秦風忙走了過去,將孩子的鼻涕擦了一把。
“狗娃兒,知道你王爺爺去哪兒了嗎?”
小孩看了看秦風的手裏,確定沒像以往一樣拎著滿滿當當的好東西,不禁有些失望。
這意味著晚上家裏大人去串門兒的時候,自己吃不到那些隻能在電視上看到的東西呢。
不過高低有那二十塊錢壓歲錢的情分,孩子仍然伸出髒兮兮的小手,指了指東頭。
“去他家了!”
這他,指的便是一旁的王鳳鳳。
因為結了婚,按照這邊的規矩,兄弟幾人自然是要分家的。
……
雖然是農忙時節,可王鳳鳳家院子裏卻是熱鬧非凡。
剛剛下了車,秦風的注意力便被王鳳鳳家那紅磚院牆上的口號吸引住了。
這些口號,秦風回來這段時間以來經常見到。
可是一般來說,這樣的口號也就是村頭巷尾的一兩麵牆上偶爾出現。
像這樣集中出現在一家一戶的院牆上,他還從未見過。
這不禁讓他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針對。
換句話說,這也有些太欺負人了。
平日裏在城裏跟著秦風見慣了大人物大場麵的王鳳鳳看到這一幕可有些受不了。
嚎了一聲,快步朝院子走去。
院子裏,七八個身著便裝的人站在院子之中,將王鳳鳳住的那間房子團團圍住。
而在“包圍圈”中,除了王鳳鳳之外的老王叔,王家的幾個半大小子,外加上大兒子王鳳鳳的媳婦兒,正在與其對峙。
老王叔暴跳如雷,指著他們破口大罵。
“你們他娘的存心給老子找不自在?”
“我警告你們不要抗法聽見沒有?”
為首的一人拿著喇叭,滿意的看著圍觀的人群。
隨後轉過身,不屑的笑了笑。
“別廢話,趕緊把你家媳婦送去醫院。今天說啥不好使。”
當秦風到了王鳳鳳家院門口之時,便聽到這麼兩句。
見到院子裏的人們,再看著被刷得亂七八糟的牆,他的瞳孔縮了起來。
“王家小子!王家小子回來啦!”
就在秦風撥開人群,向院子裏走的時候,站在王鳳鳳家院大門旁邊兒滿臉擔憂的李嬸兒眼尖,發現了他。
隨著這一聲嚷嚷,院子裏的鄰裏鄉親立刻回頭,見到秦風沉著臉走來,紛紛讓開了道路。
“王大!”
“兒子!”
“王哥!”
“你,你可回來了!”
見到王鳳鳳,正在和那些人對峙的老王一家臉上俱是一喜。
見自家男人大步走來,媳婦兒再也繃不住,哇一聲就哭了出來:“這幫犢子要把你抓走騸了!你快想想招吧!”
王鳳鳳的媳婦兒李曼玉沒上過學,也不認識字,結果是啥她不知道。
在她看來,這就和早時候騸驢騸馬是一回事兒,這不成了太監了。
那她不就是要守活寡?
王鳳鳳默默的走到了李曼玉麵前,握住了她迎上來的胳膊:“媳婦兒,別急,我帶風哥回來了。”
囑咐了一句,他環視了一周,看到那些個人中沒有熟麵孔,便沉聲問道:“你們這裏誰管事兒?”
一個小平頭,紅鼻頭,身高能有一米六零頂天,體重卻估摸著得也有一百七十斤的中年人站了出來。
看樣子是縣裏下來的人,這事可鬧得有點大。
將王鳳鳳打量了一番,這人皺起了眉頭,“你是這家啥人?”
“我就是王鳳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