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徐德勝的模樣就知道反正差不到哪裏去。
不過徐德勝不同,認購證這東西就連自身的股民都沒當回事,別說他這種一竅不通的人了!
他充其量隻是那種“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我呸,曾經有一個天大的便宜擺在我的麵前,老子卻沒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機會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在夠我一次機會,我會買它一萬張!”
典型的人窮怪屋脊,屋漏雨怪簷稀!
就如同後世很多人後悔有錢沒買房一樣,捫心自問,是真的抱著一大堆錢去售樓部,別人不賣給你嘛?
“老徐,就事論事,你摸著心口問問自己,沒有你老子,真讓你買你會買嘛?那時候的你懂什麼叫認購證嘛?不覺得花錢買這玩意兒純屬浪費錢?”
徐德勝被秦風這麼一問,沉默了片刻,老臉開始漲紅。
可還是死鴨子嘴硬,硬著頭皮說道:“那可不一定,如果,,,,要是,,,”
“好了,別如果要是了,現在有一個跟認購證一樣的機會,就看你這次能不能把握了!”
“臥槽,什麼機會能夠跟認購證一樣?”徐德勝一把拉住秦風。
做出一副秦風不說他就不撒手的態勢。
秦風笑了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兩人往酒店走,秦風其實也有些可惜。
當初他要是不建廠,搞什麼香皂肥皂,將就手裏的錢等一等,直接來滬市買他娘的一萬張認購證,不什麼都有了嗎?
回想起這些年賣桑葚,搞液化氣,生產香皂肥皂,搞白酒,這麼一算手裏的錢還真不如買認購證掙得多。
他也有些恨!
不過好在這次抓住了延中實業的機會不是?
這次不搞點錢,老子還就不回去了!
隨後秦風跟徐德勝講了延中實業股票的事情,兩人都是車頭車尾的門外漢。
也沒有什麼計劃可研,反正打定主意認準延中實業,低價位買進,等到十月分的時候寶安集團入主延安之後再賣出。
秦風所依襯的不過是後世的記憶,股票這東西對於一般家庭或者一般人而言並不太友好。
所以前世的秦風基本可以說從不關注股票,就是這件事也得慶幸他當初被人打斷了腿。
百無聊奈的他才會躺在病床上,拿起那麼一份經濟日報!
兩人盤算著索性找一個專業的平台來幫忙操作——證券交易所。
滬市股交所成立之初實施的是t+1的模式,也就是第一天認購股票,第二天才能賣出。
這怎麼說呢,有點國內的彩票,政府是增大了對市場的把控。
可這裏麵的水分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股票甚至還有漲停機製。
或許也因為這種太過於穩妥的機製,造成了交易量持續銳減。
也就是在今年初才改成t+0,一天之內可以對一隻股票不受限製的自由買進賣出,而且不對漲跌幅度設限。
也就是在今年,滬交所的二級股票市場開始逐漸活躍,也催生了大量的服務商——證券交易所。
這個時候的交易所其實還很初級,不過也能理解,就連股票市場以及管理機製也很不完善。
吃的營業所更像是一個臨時落腳點,為客戶提供電腦以及一些基本信息,替客戶完成交易,從中抽取一定的傭金。
一般按照交易額的千分之一至一點五。
兩人沿著街道找了好幾家,對比之下都發現差不了太多。
留了幾家的聯係方式後,徐德勝也有些不太想走路。
“老秦,差不多得了,咱們投這麼多錢,到哪裏誰不得當大爺伺候啊,你看著選一家行了。”
秦風看了看手裏的名片,足足七八張,想象也差不多,後麵對比一下傭金就可以確實選哪家。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月明星稀,大街上幾乎沒了什麼行人。
這邊又不是什麼生活區域,兩人往酒店的方向走著,可總能在身旁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這聲音如同深夜的一縷幽魂,讓人瘮得慌。
徐德勝停下腳步,左右打量,滿臉狐疑。
“老秦,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媽的,這大城市也鬧鬼?”
秦風也是以來的呢納悶,看來沒聽錯,聽聲音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正在疑惑間,徐德勝擦了擦額頭,“老秦,是不是下雨了?”
說著抬起頭朝天上看去,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他趕緊後退一步。
兩人正走在一個街角,而此刻頭頂上五樓陽台的位置。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耷拉著腦袋,大口大口的喝著白酒。
男人擦了擦嘴角,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可黑壓壓的夜幕能到什麼東西才有鬼。
男人抹了抹眼淚,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秦風不由得苦笑,去年遇到陳振強跳樓,今年又遇到這麼一出。
“兄弟,別想不開啊!”
徐德勝瞪大了眼睛,趕緊嚎了一嗓子。
空曠的大街本來幽靜得出奇,他這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將站在樓上陽台的男人嚇得一個哆嗦。
手裏的酒瓶直直的落下。
“砰!”
隨後濺起一地的玻璃渣滓。
男人低頭一看,忍不住一個哆嗦。
“臥槽啊!”
隨後便是一聲慘叫,男人直勾勾的跌落。
看著五樓的男人在空中亂舞,秦風與徐德勝也隻有閉上雙眼為其默哀。
“噗呲!”
“嘩啦!”
先是傳來如同敲擊在鐵皮之上的聲音後,緊接著又是布匹撕裂的聲音。
“咚!”
“嘶,啊,好痛。”
或許是因為兩人剛才的禱告感動了上蒼,也許是這男人命硬。
一連串聲響之後,男人簡直是撞了大運,先是落到四樓的不鏽鋼防護欄上,緊接著又掉落到二樓的塑料遮陽蓬上。
雖然命是撿回來了,可男人也摔得不輕,疼的他在地上打滾。
兩人站在一旁也隻有幹著急,秦風掏出大哥大,幫忙撥通了急救電話。
可電話一直占線,足足撥打了好幾分鍾才打通,那邊也告知沒車,讓家屬自行送往醫院。
又過了幾分鍾,男人停止了哀嚎,自信坐了起來。
“兄弟,命大啊!”一旁的徐德勝趕緊扶著。
男人遭遇了這麼一出,酒早已經被嚇醒。
“大個錘子,老子又沒想跳樓,你在下麵嚎什麼?”
“那你幹什麼大半夜坐在陽台上?”徐德勝一臉的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