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的臉上帶著陰狠,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陳建仁那軟骨頭,沒那個膽量,多半是他找的那個靠山,對了他那靠山底細還沒有查出來?”
一旁的小弟搖搖頭接話道:“那人連名字都沒有留下,確實查不出來,不過根據唐嫣的圈子來看,這人有可能是金城風家……”
“md,別落在我手裏!”丁浩憤恨道。
“您要幹什麼?”王石有些顫抖,丁浩的眼神讓他心悸。
“你瞎他媽想什麼呢?老子是那種殺人的人嘛?現在老子是正兒八經的商人!”陳浩南沒好氣道:“都是生意人,說白了,就是錢的事兒而已,這樣吧明天組個局談一談。”
“最近有個商業舞會,請他去?”
“讓你們給陳建仁上課的事情馬上安排,然後讓陳建仁把他的靠山叫上,陳建仁這人膽小如鼠,可以用的。”
“行吧,我這幾天睡不好,總覺得心慌,感覺有大事兒發生!”王石麵色發白,喘著粗氣,神色十分惶恐的說道:“尤其是今天的電話,這麼多年我就沒有接到過這些大佛的電話過一次,今天全敢在一起了。”
“你閉嘴吧,就這點膽量還是不要出來混了,抓緊時間辦事兒。”丁浩沉聲道。
羊城晚報記者將要到石市的消息還是傳了出來,一整天的時間,本地商界都在討論這件事兒,私底下已經是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事情怎麼回事兒,但這種事就是不能拿到明麵上說。
一時間石市政商兩界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有些人翹首以盼,有些人噤若寒蟬,甚至有人開了盤口賭韓國當代這座山誰來也先掀不開。
不少人已經在流傳金城來了一個貴公子,想從韓國當代嘴裏搶下吞下這塊蛋糕,不過很多人私底下並不覺得這個公子有這個胃口吃下……
陳建仁正開車從工廠回家,身後一輛滿載渣土的大貨車司機灌了兩口白色透明液體,目光滿是堅毅,也緊跟隨著他。
就在他停車的十字路口,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鳴笛聲後,那輛超載的貨車刹車失靈,直直的朝前方正在等候紅綠燈的車群撞去。
隻見身旁正在等紅綠燈的出租車被那輛渣土車從後麵撞上,陳建仁看得清清楚楚,出租車車窗玻璃瞬間破碎,飛濺一地。
汽車被頂著向前翻滾十幾米遠,隨後翻了好幾圈,才四麵朝天。
車停穩後,一趟鮮血流淌在地麵,將灑落一地的玻璃渣子染紅。
空氣中彌漫著汽油味與血腥味,令人作嘔。
陳建仁被嚇得雙腿顫抖,不受控製。
“叮鈴鈴!”副駕駛的大哥大鈴聲將他驚醒。
顫巍巍的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丁浩的身聲音道:“陳老板,周三本市有個商業聚會,你把金城來的那位公子哥叫上一起,大家認識認識。”
“哦,對了,我最近認識了一個風水大師,他頭次在電視上看到你麵相,跟我說你可能有血光之災,陳老板還是打車來,別開車,免得出車禍嘛!”
聽到這,陳建仁哪裏還不明白眼前的這一幕居然是丁浩給自己的警告……
一份邀請函放在了酒店前台,秦風回來的時候,前台交給了他。
“是陳先生派人送來的,今天晚上七點鍾,在麓海有個商業聯誼會,他說,您必須去,他有辦法跟你商量。”接待解釋道。
“好,我知道了,麻煩了。”
果然還是媒體的威力大,記者一出,還沒采訪報道,就連陳建仁都開始主動找自己商量。
直到92年,十四大以前,改革都是在前進倒退前進倒退,若是秦風不抓住這次機會,真等韓國當代把這此招商引資資格拿了去,風險可太大了。
若是他們跑得慢,秦風現在還能抓緊時間去其他地方考察,談判,興許來得及。
可要是他們跑得快,東窗事發,92年以前,漢美是別想拿到如此優厚的一塊地還有貸款。
秦風租了一輛凱迪拉克,開車載著唐嫣直奔陳建仁留下的地址麓湖而去。
汽車駛過,帶起柏油路上的楓葉,已是深秋,夜裏也早已有了一絲寒意。
一座莊園內,燈光璀璨,音樂聲早已經耐不住寂寞,翻出了莊園高高的圍牆外。
道路兩旁停滿了各式豪車,泊車的門童正井然有序的指揮著客人停車。
秦風有些納悶,這陳建仁搞什麼鬼,不是叫自己來商量辦法嘛?這是哪一出?
兩人正說著話,穿著條紋西裝,花襯衣,白皮鞋的丁浩徑直走進了會場,身後跟著王石等人。
一旁年輕的侍應剛想上前詢問請柬,便被丁浩身後的紋身小弟嗬斥道:“新來的吧,瞎了你的狗眼,滾!”
會場裏正在聊天,跳舞的人紛紛停下站在一旁,目視丁浩。
丁浩抬起手向下壓了呀道:“大家玩大家的,我先去會會漢美集團的秦總。”
說著徑直朝秦風走來,並且打量著秦風。
“原來你就是秦總啊,想不到我們竟然在不夜城已經見過一次麵了,我本想著通過陳建仁引薦一下認識秦總,卻不想秦總這麼貼心還在廁所門口守著,怎麼的擔心陳總掉進廁所?”丁浩說話聲音嗓門很大,外邊的人都忍不住朝著裏麵看來。
“這倒不至於,就陳總那個體格,隻要不走岔道,怎麼著也掉不下去!”秦風話裏有話。
“不走岔路,那就隻有躲在廁所裏吃食?這都快有二十分鍾了吧,還沒吃飽?”丁浩半眯著眼,說話間隱隱有一股殺氣。
“沒想到丁先生打扮得人模狗樣兒的,像個體麵人,可說話就著實有些粗鄙不堪了。”秦風看著丁浩有些不屑繼續說道:“沒想到丁先生還有記別人上大號時間的雅興!”
“我也沒想到陸總嘴皮子挺利索的,就是不知道夠不夠硬!”丁浩冷聲道。
這話一出,身旁好幾個人站了上前,還有幾人朝廁所走去。
片刻後陳建仁被幾人請了出來,不停地擦著額頭的汗水,有些哆嗦。
“男人嘛,比嘴硬沒什麼意思,要不丁先生跟我去廁所脫了褲子比一比,陳總可以做個見證!”秦風拍了拍陳建仁的肩膀。
陳建仁顯然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後,扛不住轉身就把他賣了。
對此秦風也頗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