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可讓周文龍有些不悅,當即叉腰道:“這是我兄弟的房子,你看我現在敢在這裏堵門,實話告訴你,要是沒經過我同意,這房子就是你買了,我還一樣堵門。”
劉漢文沒有說話,好半晌才詢問道:“我不管那麼多,你說這房子要賣,行,我出五千塊,不管你們怎麼分,但是你得去派出所寫個申明這房子跟你有關係,你承擔並且享有這房子的一切權利義務,總不能來個人說跟房子有關係我就認吧!”
周文龍琢磨一下,好像沒有毛病,點頭答應道:“你隻要能拿出錢來,我一定簽字。”
劉漢文寸步不讓:“不行,我得找街道辦的見證,你得先給我寫申明,不然憑什麼證明房子跟你有關係,若是房子跟你沒關係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
周文龍點點頭,當即跟劉漢文一同帶著街道辦工作人員,在派出所的見證下寫了三份申明。
街道辦保留一份,派出所保留一份,周文龍自己留了一份。
周文龍把申明寫了迫不及待的跟劉漢文商量房屋買賣的事情,可劉漢文此時開始推脫,說要第二天才能在銀行取到錢。
周文龍也就回去逼迫周雅母女賣房,因為房產張在周雅母親名下,還必須的周雅母親點頭。
“弟妹,我這是敬你,叫你一聲弟妹,你也知道這房子是單位分給我弟的,我弟死的早,這房子一直被你們霸占著,這麼多年我也沒計較。”
“周雅是不是我弟的種,你心裏有數,這件事這麼久了,我也不想追究,今天這房子必須賣了,賣了房子以後分你們五百塊錢。”
周文龍的媳婦兒一聽有些不滿,瞪了瞪自家男人:“咱們家沒找他們要這麼多年的房租已經是不錯了,就二百,今天房子必須賣。”
“對,二百,房子必須賣,否則我們就鬧到你們老家去,讓你們村裏的人看看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克夫的女人!”
周雅的母親實在無法忍受這些惡毒的攻擊,就在剛要點頭答應的時候,屋外傳來一聲慘叫,隨後就是杯子碎裂的聲音。
周文龍著急忙慌的出了屋,一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捂著頭,頭上有些殷紅的血漬,身旁有一地的碎瓦片,還有一堆報紙包裹得瓷片,零零散散掉了一些出來。
巧的是剛好有兩名巡警路過,事實清楚。
周雅家的房子瓦片被風吹落,砸到行人,行人受傷具體傷情不明,可據行人說,他手裏的杯子是明朝的瓷器,剛花了一千五在別人手裏買的。
周文龍上前打開報紙,怒吼道:“放屁,這不是劉漢文昨天賣的杯子嘛,我看的清清楚楚,隻要八百。”
被砸的西裝男,身旁的家屬冷笑道:“你不知道這東西一倒手就會漲一頭,我們反正是花一千五買的,實話告訴你,我們這杯子市麵上至少值三千塊,有價無市!”
兩名巡警了解清楚以後,就要上前拷住周文龍。
周文龍急得掙脫:“這又不是我家的房子,你們憑什麼抓我?”
“不是你家的房子,你昨天可是在街道辦跟我們所裏寫了申明。你擁有這套房子擁有一切權利義務,那你的房子砸到了人,賠錢醫療費以及後期是不是涉及刑拘等等自然是找你。”
“不不,這房子不是我的,是我家弟妹的,弟妹你快出來說句話,這房子不是我的,你可不能讓我給你背鍋!”
“弟妹,我鬼迷心竅,我們不是人,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家的事,可別扯到我們兩口子啊!”周文龍的媳婦兒也在一旁哭喊。
“我們家的孩子還小,同誌,你可不能找我們啊,我們也沒錢賠啊。”
周雅的母親的最後出麵表示願意承擔責任,這下不要其他人提醒,周文龍連忙起身,擦了擦鼻涕,主動要求收回他寫的申明書。
他是被嚇到了,這破房子要是以後再砸到人,他還得被牽連。
收回以後還覺得不放心,多此一舉的又寫了一份申明,強調房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還讓街道辦派出所當了第三方見證。
至此這件事,終於得到解決,周文龍帶著家人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回到了鄉下,生怕被砸的那家人找上門訛上他。
處理好這件事後再三叮囑周雅初八開工上班後,秦風回到貢城。
剛在總經辦辦公室歇息了一小會兒,劉永平秘書就打來拜年電話,這是在提醒秦風。
一番寒暄之後,秦風先掏出電話跟輕化工大學的校長以及秦芷依聯係,約好了明天在學校碰麵後,拿著劉秘書提供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劉書記啊,我是秦風,新年快樂!”
“哦,小秦啊,新年快樂啊!”
“是這樣的,劉書記我們漢美打算同輕化工大學合作,成立一個實驗室,這不我跟學校那邊不熟,想問問您有沒有時間?”
對於秦風送上來的政績,劉永平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沉思了一會兒問道:“這是好事啊,我們貢城是就是需要你們這樣的優秀企業,優秀企業家嘛,才能提高我們城市的競爭力,不過小秦廠長打算成立什麼規模的實驗室呢?”
對於劉永平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行為,秦風假裝不知道:“第一年我們漢美打算投入一百萬,第二年兩百萬,第三年翻倍,具體情況你看明天當麵談怎麼樣?”
對於上百萬的實驗室,劉永平還是有些動心的。
貢城市確實落後,地理位置偏僻,思想極端閉塞,政策相對保守,但有利就有弊。
比如眼前的這座輕化工學院,在國內乃至世界化工發酵領域有著極高的科研水平。
輕化工大學門口,秦峰陪同背負著雙手的劉永平下了車。
秘書小劉在一旁隨時候著,身旁還有幾個市電視台的記者。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的政府新聞頭條肯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