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睜開眼,發現房間裏隻剩了自己一個人,一翻身又看到了床頭櫃上精致的禮品盒。他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沒有去拿禮品盒,而是從床上坐起來,將枕頭墊在背後,靠在床頭上吸煙,窗外陽光明媚,還能聽到嘈雜的車流聲。
林妙予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是怕自己問盒子裏的東西嗎?還是不忍麵對離別?
一個精致的女人,卻又有如此的心智,讓陳默不得不遐想無限。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陳默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美好,激情,道不盡的風流纏綿,讓他久久不能釋懷。讓他突然有些舍不得林妙予。
如果……
陳默搖了搖頭,忙將不切實際的想法驅趕出腦子,然後將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
叮咚!
房門響了。
陳默翻身下床,邊穿衣服邊問:“誰?來了。”
穿好衣服,陳默將禮品盒塞到枕頭下麵。他走過去開門,看到外麵站著的人後,不禁一愣。
“你怎麼來了?”
站在門外的是靈夕。
靈夕走進房間,環視了一圈,在潔白的淩亂的床單上,還有幹涸的水漬,不用說她也明白發生了什麼。
“你的情人走了?”
雖然陳默不認為自己的風流與他人有關,可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他說:“不是情人,是好朋友。”
“不能做朋友的人,也就不能做·愛人。”
陳默頓時一怔,她什麼意思?是說自己愛上了和自己睡覺的女人?
靈夕繼續說:“那個女人長的不錯。”
“你一直在跟蹤我?”
“我隻是在盡自己的責任,不想你出什麼意外。”
“我很好。”陳默穿上鞋沒去衛生間洗漱。衛生間的地麵上濕漉漉的,同時還彌漫著還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他明白這是林妙予留下的。
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見靈夕正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眺望。他說:“我已經好久沒見白玉芬了,她是不是沒在廣州?”
“你找她有事?”
“對。”
“什麼事?”
“有些事要和她聊聊。”
“白姨沒在廣州。等你的修為到達預期,她自然會見你。”
靈夕並沒說謊,白玉芬的確沒在廣州,自從上次見了陳默之後,她立刻去了朝鮮。去朝鮮有兩層意思,一是因為陳默的身份複雜,她留在廣州很不安全;二是她現在急於知道薛孟達的處境。自從和薛孟達一別後便沒了他和兒子的消息,這讓她很不安。
“她去了哪裏?”陳默問。
“去找薛長老和兒子。”
陳默心裏一動,立刻明白了白玉芬去了什麼地方。他開始擔心在朝鮮發生的事被暴露。看來有必要向金泰民交代一下。
見陳默收拾利索,靈夕,說:“走吧。回會所。你昨天耽誤了一晚上,需要進行些彌補。”
陳默走到床頭,將林妙予留下的禮品盒收起來。在收禮品盒的時,他發現靈夕在看自己,便笑著不打自招說:“朋友送給我的禮物。”
靈夕也沒多想,而是率先出了客房。
回到女人養生會館,吃了些東西。陳默在靈夕的要求下,躺在了冰涼的石床上,他運行大小周天,然後配合北山之異的心法,很快在丹田聚了一口真氣。
這種做法是陳默每天睡覺前必修的環節,當然現在並不是讓陳默睡覺,而是要彌補昨晚沒在石床上睡覺的虧空。
所謂的彌補虧空,就是靈夕要把自己的修為給陳默一部分。陳默的突擊修行,需要連續性,一旦有一天中斷,將會一步慢步步慢,正所謂差之分毫,謬之千裏,如果他現在落下了一步,後麵的進程都會受到影響。
靈夕將手搭在了陳默的手腕上,用食指摁住了他的經脈,剛發力卻感到陳默虎口脈象跳動的十分有利,稍加試探,更是心中大驚,臉色突變。
站在一旁的蕭寅,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心裏也不禁一動,發生了什麼事?
靈夕將手拿開,注視著陳默不說話,眼神中透著欣喜和疑惑。
陳默睜開眼,問:“怎麼了?”
“你做了什麼?”
陳默不解,問:“什麼做了什麼?”
“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麼?”
“我……”昨天晚上和林妙予折騰了半宿,這話怎麼說的出口,他從石床上坐起來,說:“發生了什麼事?”
“你體內的真氣一夜之間精進很多,變得更加醇厚,相當於你在石床上睡了三個月。”
陳默猛吸了口氣,難道男歡女愛還能有助於修行?刹那間,他想到了功法中提到練氣的十六字:男子練氣,女子練血,氣血雙修,事半功倍。
當時這十六字僅僅在陳默腦子裏一閃而過,然後他下意識的運用了練氣的功法……思來想去,似乎隻有這個可能。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采陰補陽?可從“男子練氣,女子練血,氣血雙修,事半功倍。”字麵上理解,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男子練氣,女子練血。”是說男人修行注重於氣,女子修行注重於血。至於“氣血雙修,事半功倍。”後四個字很好理解,可氣血雙修呢?
雙修自然是一起修行,可昨天晚上陳默隻是無意識的“修”了一下,林妙予也根本不知情,即使知情她也不會北山之異的心法,所以充其量隻能算是單修。如果是雙修會是什麼效果?
不解,疑惑,瞬間占據看了陳默的腦子。
北山之異的功法靈夕並不知道,所以她認為一定是昨天晚上與陳默鬼混的女人對他做了什麼。
“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曆?”靈夕追問。
“她沒有來曆,隻是我一個……你懂的。”
“她也是異能者?”
“不,她是一個演員。”他不想暴露林妙予的身份,如果被靈夕知道林妙予在為安全局工作,那自己的處境將會非常危險。
“那為什麼你的氣,一夜之間精進這麼多?”
“可能是我突然頓悟了吧。”
靈夕嗤笑,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蕭寅聽到這裏,情不自禁的說:“氣血雙修,事半功倍。”
靈夕徒的一怔,問:“你說什麼?”
蕭寅立刻明白自己多嘴了,他想轉身離開,可又想知道他們接下來的談話內容,隻好閉嘴不語,然後看向陳默。
陳默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坦然的說:“北山之異的功法裏有練氣的闡述,說男子練氣,女子練血,氣血雙修,事半功倍。昨天晚上我……”他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表述,頓了頓,說:“總之,就成了現在這樣。”
“那女人也會北山之異的心法?”
“不會。”
“既然不會,那何來雙修?”
“我也不知道。”陳默實話實說。
“她是異能者?”
“是。”陳默無奈的說。
“你這個騙子!”靈夕對剛才陳默否認對方是異能者感到憤怒。
陳默不以為意,從石床下來,說:“現在我說的都是實話。”
“陳默,修行不是兒戲,時老讓我幫助你提升修為參透《盜經》,為了他的遺願我會竭盡全力幫你。至於你和白姨之間的事,我沒有興趣,也不想管。”
她的意思很明顯,是說陳默不要把她當成白玉芬的人,而且她也無意卷入陳默和白玉芬之間的糾紛中。可這話陳默根本就信,靈夕跟在白玉芬身邊將近十年時間,如果不為白玉芬做事,何必要待這麼九。
不過,有一點陳默很不了解,時川既然可以把北山之異的功法告訴了自己,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的女徒弟靈夕?無論從那方麵講,靈夕比他都更加值得信賴。
謊話說多了,說真話都沒人信,陳默無奈的說:“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看著他無所謂的神情,靈夕恨不得一掌將陳默拍死在當場,再想到剛才蕭寅無意識的說出了北山之異修行的功法,她更是怒不可赦。這麼重要的東西,他竟然隨隨便便就告訴了別人,實在大方的令人無法接受。
她越想越氣,可又無計可施,動怒之下,她隻能選擇離開,好好的平靜一下心情。
見靈夕轉身要走,陳默問:“我接下來該怎辦?”
靈夕頭也不回,說:“從明天開始我給你講解《盜經》中的內容。”
陳默心裏一動,問:“我現在的修為可以參透《盜經》了?”
靈夕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間。
陳默無奈的笑了笑,看向一旁的蕭寅,說:“女人真是麻煩。”
蕭寅對女人了解不多,所以會意錯了陳默的意思,而是實事求是的說:“她生氣了。”
陳默搖頭苦笑,然後坐到了沙發上,從口袋裏掏出了林妙予給他留下的禮物,拿在手裏把玩觀察了一翻後,才將盒子打開。
當看到裏麵的東西後,他不由的皺起了沒有,然後看向蕭寅,問:“這是什麼?”
蕭寅走過來,接過了盒子,把盒子裏的東西掂了掂,說:“像是塊礦石。”
礦石?
盒子裏的東西呈不規則片狀,長約四五公分,寬差不多三公分,厚度約一公分,表麵還坑坑窪窪的。
陳默忍不住問:“什麼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