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裏坐著的女人陳默不僅認識,而且還和她一起經曆過生死。
她就是遠東走私案的主犯陸遠東的妻子柳玉珠,也正是因為遠東走私案,歐陽萬裏才被戴小亞取代,從而被迫遠走日本的,而戴小亞也正是因為遠東走私案在安全局栽了跟頭,才導致她墜崖身亡的。
柳玉珠見進來的人是陳默也是一愣,上次她就覺得陳默不是常人,如今在這裏又見到他,也再次印證了柳玉珠的推斷。
馬六迎上去,開口說:“柳總,讓你久等了。這位就是我們老板,陳默,陳先生。”
柳玉珠從沙發上站起來,主動伸出手,說:“世界可真小。”
陳默內心漣漪,表麵平靜,很自然的和她握手,說:“是啊。沒想到我們竟然還能見麵,而且還是這樣的場合。”
馬六和胡白沒想到兩人竟然認識,同時一愣,然後馬六說:“你們竟然認識。那就太好了,故人重逢啊。快坐,快坐。”
雙方彼此落座,陳默細細的打量柳玉珠,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毛衫,配一條深藍色的筒褲,美觀而大方;一頭利索的齊耳短發,即簡潔又幹練,再配上她自身的氣質,儼然是個十足的女強人形象。
柳玉珠今天三十六歲,臉上卻沒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貼別是大紅的嘴唇,讓原本看起來很嚴肅的她,又不失性感嫵媚。百分百是一個令無數男人垂涎三尺的美豔熟女!
陳默首先開口說:“我以為你出國了。沒想到你竟然來到了丹東。”
“我是個生意人,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還是要做生意的,既然做生意自然會選在在國內,畢竟我對國內的情況熟悉。你呢?”
“這話讓陳默一時不好回答,他記得自己和柳玉珠分開時,對她說自己是小偷。現在怎麼回答? 他想了片刻說:“我還是老樣子,沒事到處轉轉。”
柳玉珠用纖細的手指,撥了下頭發,說:“我記得你當時對我說,自己小偷。現在來看你好像是個生意人。”
陳默立刻笑著說:“改行做生意了,在你們那裏偷學了點做生意的門道。”
馬六見兩人不但認識,又一直在說之前的事,便用腳偷偷的踢了胡白一腳,然後說:“陳哥,柳總你們先聊,我和老胡出去要買盒煙。”
買煙自然是借口,主要是給陳默和柳玉珠單獨說話的機會。說完也不等陳默和柳玉珠回應,有自知之明的馬六便拉著胡白出了包房。
胡白跟著馬六出來,說:“買煙你自己去,我又不抽煙,你拉我幹什麼?”
馬六笑著說:“老胡,大老板談話,咱們就別跟著瞎摻和了。你難道沒看出來柳總看陳哥的眼神不對麼。”
“怎麼不對?”
“老胡啊,我看你是在部隊待傻了,柳總對陳哥有意思。”
這點胡白還真沒有注意,自從朝鮮回國後,胡白一直跟著馬六忙前跑後,雖然他比馬六大,可從沒敢以年長自居,而是以虛心向馬六請教學習,因為他知道社會上的人,要比部隊的人複雜太多。
胡白沉吟了片刻,說:“六子,你跟了陳默多少錢了?”
“五年吧。”
“那肯定對他很了解,你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問這做什麼?” 馬六忽然警覺起來。
“我就是想多了解他一些。”
馬六鄭重的說:“你要是想跟著他幹,就把所有好奇心都收起來,不然下場會很慘。”
胡白看著馬六的六根手指手,不由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包間裏的陳默和柳玉珠卻正相談甚歡,其實以他們兩個的交情,也沒什麼好大談特談的,隻不過兩人都是談判高手,知道如何把話題說的有趣。
陳默笑著說:“柳姐,咱們雖然有交情,可生意還要歸生意。我在朝鮮的確有些門路,別的不敢說,鋼材有多少要多少。現在做生意講究的是渠道為王,所以如果你我合作,我是要占大頭的。”
“你想占多少?”
“七成。”
“你也太會做生意了。不行,必須五五分。”
“六成。”
“陳默,我是運輸方,所有的風險都是我在承擔。說句不好聽的,出了問題,你最多是損失貨物,我可是要搭進所有的家當。而且在丹東我可是一家獨大,如果沒有我,你的貨根本不可能運出去。”
陳默歎了口氣,說:“柳姐,你是在欺負我啊。”
柳玉珠眼中含笑,說:“做生意講的是利益最大化。我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想當初我可還給你當過男朋友,總要給我點麵子吧。”
“那隻是假的,除非你真是我男朋友,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相對於一本正經的談生意,陳默更擅長和女人插諢打科,他笑著說:“這種玩笑可開不得,萬一我當真可就麻煩了。”
“我沒有開玩笑,是說真的。”
陳默頓時愣住,抬眼看著柳玉珠,要說柳玉珠的模樣足以讓所有男人趨之若鶩一點也不誇張,陳默看得心裏很真有點癢癢,隻是以這為條件,做生意他有點不能接受。
而且他心裏也明白,自己沒長出小白臉的模樣,可要說柳玉珠是從心裏看上自己了,那也絕對不可能。所以在自己有求於對方時,她卻主動投懷送抱,她肯定是另有所圖。
可她圖自己什麼?陳默卻一時想不通。
柳玉珠端起酒杯喝一小口,說:“怎麼?覺得我配不上你?”
“沒有。絕對沒有。”陳默實話實說。在他心裏,雖然柳玉珠比自己大又離過婚,可並不代表她沒有魅力,相反這種成熟的魅力更比那些出水芙蓉般的少女對男人更有殺傷力,況且自己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陳默愣了片刻,又說:“主要是我覺得自己像是在賣身。”
柳玉珠立刻笑了,說:“我是在和你開玩笑,老弟,就按你說的。六四分,你六我四。”
這……
本來陳默已經為自己你同意的找了不理由,隻等柳玉珠把理由解決後,自己就從了她,可沒想到她卻來了個360度的大轉彎。
什麼意思?拿自己開涮?
陳默尷尬的笑,說:“柳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