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謙一笑,所有人都莫名的看向了他。
胡白問:“你笑什麼?”
“我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見所有人都一臉費解,薛子謙更加得意,大聲說:“都出來吧。”
話畢,從廚房中呼啦啦的走出了七八個手拿長刀的黑衣人,餐館門外也被十幾個人黑衣人堵了個嚴實。”
陳默心中一動,壞了,中了圈套!
現在他們裏裏外外被二十多個手拿長刃的黑衣人圍住,簡直是插翅難飛。
仇大山嘴角抽搐,說:“原來是聯盟的人,果然好手段!”
薛子謙慢慢往後退,說:“不是聯盟的手段高,而是你們太蠢了。”他把手一揮,麵露殺氣,陰狠道:“把他們都殺了!”
一個黑衣人,立刻說:“薛少爺別急,薛長老要見他們。”
薛子謙驚喜道:“我爸也在朝鮮?”
“是。長老讓我們務必留活口。”
“那我爸在什麼地方?”
“在老金溝。”
此時陳默,即使想逃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倒是可以拚上一拚,可胡白和陳小天肯定會死在亂刀之下。
“薛大公子,這些都是你安排的?”陳默問。
薛子謙笑道:“怎麼,不相信?實話告訴你們,一進朝鮮境內,我沿途就一直在做聯盟的暗號,即使在是昨天搭乘的輛貨車上也做了聯係暗號。在朝鮮聯盟的武異者足有數千人。特別是在新義州就有五百多人。知道你們的行蹤很簡單。”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聯絡點在這裏的?”陳默問。
剛才和薛子謙說話的人說:“ 這要怪你偷了遊客的手機。在我們的人看到薛少爺做的暗號後,為了尋找他,便在新義州所有中國遊客中加了眼線,正好發現了你們的行蹤,你偷的手機裏不但有全球定位係統,我們還能監聽你所有的電話。通過你和國內打電話,我們便知道了這裏。”
薛子謙笑著說:“都說你是賊盜中的翹首,為人謹慎,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陳默苦笑,說:“陰溝裏翻船了。”
薛子謙看向仇大山,陰笑著說:“仇老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想到風水轉的這麼快!你放心,在監獄裏我遭遇的種種,會好好報答你的。”
他故意把“報答”兩個字說的很重,聽得仇大山心中一寒。
薛子謙趾高氣昂的將手一揮,說:“把他們帶走!”
陳默四人被五花大綁的塞進了一輛軍用卡車,出了新義州市一直往西北方向開去,在坑窪不平的土路上狂奔,一直到了天亮,黑衣人又全部換上了朝鮮軍服,然後又押著他們進了山,在山中行至中午,趟過一條河,又在毫無方向感的山林中走到了日落西山,他們終於登上了一個小山頂。
當陳默站在山頂向下俯視後,發現三座山中有一塊平地,平地上用木材搭建了不少房子,在房子後麵還有一條白亮的河水。
難道這裏是聯盟的秘密據點?可是不是太寒酸了?而且像是建造了很久,木材都是黑漆漆的。
薛子謙說:“走吧。”
在監獄無論陳默是出於什麼目的,畢竟照顧過薛子謙,他對陳默也還算客氣,至少比對仇大山客氣。薛子謙想到在監獄裏遭受到的種種羞辱,他恨不得將仇大山挫骨揚灰,隻是礙於薛孟達有話在先,他才沒有“修理”仇大山。
陳默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隊伍往山下走,說:“薛公子,這裏是什麼地方?”
“怕死了?”
“是呀,誰不怕死啊。不過死之前你好歹也讓我知道,自己死在什麼地方吧。”
“你和仇大山是為什麼來的?”
“海外銀行賬戶。”
“這裏就是海外賬戶。”薛子謙說。
“這裏就是?”陳默一愣。
“對。這裏叫老金溝。黃金的儲存量比整個朝鮮的政府都多。”
海外賬戶竟然是座金礦!
“這裏真有金礦?”
薛子謙笑著,說:“朝鮮金礦很多,他們開采不過來,那我們隻好幫他們了。”
“幫他們”隻是好聽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偷偷開采。
到了金礦駐地,陳默環視四周,在正北方向的山腳下,堆滿了亂石,在石堆上還有不少光著膀子的淘金客。
四個人先被關進了一個陰暗潮濕的木屋子,然後給了每人一個比石頭還硬的窩頭,和半桶河水。
四人趕了一天路,滴米未進,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在硬的窩頭也吃得下。
仇大山啃著窩頭,說:“陳老弟,咱們這次算是栽了。都別想活著出去了。”
“不至於吧,要是想殺我們,早就下手了。”
仇大山苦笑,說:“這裏是他們的秘密金礦,我們來時候又沒蒙眼睛,為了不泄密,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
陳默點頭,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中朝邊境,山那邊就是中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海外賬戶是金礦。”
“對。所以我才說,隻有雙方合作才能雙贏。你想如果軍方知道了海外賬戶是金礦,軍方也不可能派人到朝鮮這邊采金,隻能依靠我們丐幫看來辦這件事,采了的金子又不能在朝鮮出售,最好的辦法就是運回國內,可如果國內沒人關照的話,肯定會被收繳。”
陳默無奈的,說:“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吱呀……
木門被打開,進來兩個身穿軍裝的人,其中一個指著陳默說:“跟我們走,薛長老要見你。”
跟著兩人出了小屋,采金的人已經從礦場回到了營地,這些淘金客都是朝鮮人,個個膀大腰圓,一看就知道是些有力氣的人。
在小屋裏獨自坐了半個小時,薛孟達終於出現了。
薛孟達也沒帶別人,隻有他一個人。他說:“ 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
陳默回應,說:“是啊,世界簡直是太小了。”
“首先,我要感謝你在監獄,對子謙的照應,其次還感謝你給我帶來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仇大山?””
“對。他是丐幫的人,丐幫的弟子遍天下,如果丐幫能幫我們運金,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陳默一怔,說:”丐幫的人想劫持你兒子,你還要和他們合作?”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其實,我們也可以成為朋友。”
陳默立刻笑了。說:“成為朋友?你的條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