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陳默準時來到了精美發藝。精美發發藝生意不錯,顧客都是些濃妝豔麗的女性,大多都是些在風月場所混的不錯的女人。
大約在十點半左右,戴琴才不緊不慢的來到了精美發藝,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隻好等戴琴做完頭發換個地方再說。
戴琴和這裏的人都很熟,無論是理發師和還前來做頭發的,基本上都會和她聊上幾句,還有幾個消息靈通的還和她說起了被神秘富二代包了的事,並讓戴琴有發財的路子,別忘了大家姐妹一場。
從這些人的話中,陳默得知戴琴相當於是老鴇,專門為富商老板做些拉皮條的生意,而且人脈極廣。
這些女人邊說話,邊不時的看陳默幾眼,還旁若無人的問陳默是不是被戴琴保養的小白臉。戴琴說,她們認為是就是。那些女人立刻炸開了鍋,開玩笑似的問戴琴,看上陳默那點了,是不是床上功夫很厲害。
饒是陳默臉皮厚,也聽的有些不好意思。
陳默對著鏡子看了自己半天,也確實沒找出自己做小白臉外在條件,也怪不得被人說成了“內在條件”優越。
除了做頭發,戴琴還做了美容之類的,雜七雜八全都做好,就到了下午兩點。
吃飯的地點,陳默選的是西餐廳,頗具蘇格蘭情調。所有東西都上齊全,陳默率先端起了酒杯,說:“來,咱們先碰下杯。”
兩杯相碰,各抿了一小口,戴琴說:“沒想到你還挺會選地方,說實話,這種地方我很少來。除了太貴,還有不習慣。”
陳默笑著說:“咱們還是談談合作的事吧。”
戴琴說:“好啊。想讓我幫你找幾個姑娘,然後開個場子?從你開始主動接觸我,就知道你不是來泡我的。”
“我確實不是想泡你,可也不是想找你拉隊伍。”
“那你找我做什麼?”
“我對那位薛公子很感興趣。”
戴琴停下手裏的刀叉,問:“你想做什麼?”
“我想知道他下次再出來玩,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你想……”
“你不要管我想做什麼,隻要你把消息給我,這些就是你的。”陳默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然後推到了戴琴麵前,繼續說:“卡裏有十萬,密碼是卡號的後六位,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十萬。”
戴琴盯著桌子上的銀行卡,心中思緒萬千,她十八歲就開始在道上闖蕩,耳濡目染這麼多年可謂是見多識廣,陳默雖沒說要做什麼,可心裏也有了些眉目,綁架勒索的事她見過不少,基本上都是這個路數。
還是那句話,女人出來混不圖名,圖的就是錢,隻要有錢拿比什麼都重要。隻是陳默的建議她不能接受,餘款事成之後結,到時木已成舟,她上哪去要錢。
戴琴笑著說:“沒想到你是做這種生意的。薛公子家可有好幾十億的財產,你就給我這點是不是太少了?”
不怕對方要價,就怕對方不答應,陳默問:“那你要多少?”
戴琴伸出了手掌,說:“最少這個數。”
陳默頓時一愣,她好大的胃口,無論是軍方還是吳起雄是沒有這方麵經費了,出錢隻能由陳默自己承擔,不過陳默現在有錢,而且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
戴琴繼續說:“而且這些錢要一次性付清。”
“沒問題。”
戴琴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笑著說:“看來你果然是要做大買賣。”
陳默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她糾纏,問:“還是說正事吧。薛公子最近有什麼活動?”
“還記得上次我對你說他要搞個‘天上人間’的party嗎?天上人間的party要在海上開,到時會有七個漂亮姑娘扮演七仙女到海上暢玩三天。七個姑娘必須是要模樣有模樣,要名聲有名聲。我這幾天正在跑一些影視公司,已經物色了幾個女明星,女模特。但最終讓誰去,還要薛公子親自拍板。”
“什麼時候舉辦?”
“時間這還沒定,因為他最近很忙。聽和他一起的公子哥說,好像在搞什麼富豪聚會。”
陳默暗暗點頭,說:“好,隻要薛大公子有動作。你立刻通知我。”
“沒問題,隻是錢……”
“十萬你先拿著,等薛大公子有了確切消息,我在把剩餘的錢給你。”
戴琴笑著將銀行卡收起來,說:“那好吧,我就先收著。”
吃了午飯,從西餐廳出來,陳默便直接回到了住處。馮坤詳和王明負責潛伏在長青會館,陳小天也把關於薛氏集團的資料也彙集了起來。薛氏集團是家族企業,發展到如今已經曆經三代,涉及業務很多,而且在全國十幾個地方都設有辦事處。集團經過融資擴股,現在有三個股東,其餘兩個股東指隻持股,不參與經營,除了薛孟達持股最多外,第二大股東是一個叫“夢想天使”的投資公司,持股占到了30%。
經過細查,夢想天使投資公司,參股了有二十多家公司,持股都在30%左右,總資產可達五十多億。
陳默不懂資本運作,但從數據上來看,投資天使這家公司很不簡單。陳默將投資天使的情況對馬六講了一遍,然後讓他利用情報網,調查下投資天使這家的背景。
一切都安排妥當,轉眼就是三天。這天陳默從酒店窗戶用望遠鏡看向長青會所,看到從功能區走出了一個女人,在仔細看發現竟然是包小妹。
自從武夷山一別,已經將近一年時間未見。當時他們曾在時川的帶領下一起去參加了聯盟的測試,測試後彼此便失去了聯係。
包小妹的異能是讀心術,她當時對薛子謙並沒有好感,可現在卻和薛子謙一同出現在這裏,不禁讓人遐想包小妹現在的身份是什麼。
她從功能區走出來,徑直往會館外走。陳默猶豫了片刻,快步出了房間,然後直接進了電梯。
當他走出酒店大門時,包小妹正好在路邊打出租車,陳默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出門辦事怎麼還要乘坐出租車?
幾分鍾後,包小妹坐上了一輛出租車,陳默立刻開車跟了上去。
出租車並沒往市區走,而是越走越偏,半個小時後,包小妹乘坐出租車到了仁興監獄,當她走進監獄後,陳默掏出手機給吳起雄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查下包小妹來監獄探望什麼人。
沒一會,吳起雄的電話就打了回來,他說:“包小妹來監獄是看望哥哥的。她哥哥叫包小龍,半年前因涉嫌經濟詐騙,被判了七年。”
“能不能說詳細一點。”
“從案卷上來看,包小龍之前是做裝修生意的,他謊稱自己承包了海口市某小區的裝修工程項目,然後對外進行轉包,與很多人簽訂了裝修合同並收取工程押金,涉案資金有二十多萬。這隻是一起很普通的詐騙案。入獄這半年多時間,包小妹已經探望過三次,之前還想為他哥哥申訴,理由是包小龍也是受害者,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就放棄了。”
“包小龍是什麼地方人?”
“廣東人,因為是在海南這邊犯的錯,就關在了仁興監獄。”
“那他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吳起雄愣了愣,說:“老弟,你問這些做什麼?”
“包小妹會讀心術,我和她接觸過一段時間,她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我猜她可能是看出了自己哥哥沒有犯法,所以才想為他申訴的。”
“既然被判入獄,肯定是有憑有據,這件事和劉宜城的死有關?”
“現在來看沒關係,至少沒直接關係。我隻是想多了解下包小妹,包小妹並不是武異者,可她現在卻和武異者走在一起,多了解一些總歸不是壞處。”
吳起雄沉吟了片刻,說:“那好吧,我讓人在深入調查一下。不過老弟,那四個異能者,你處理的可有些欠妥當,兩死兩傷。活著的還被割掉了耳朵和鼻子,你這麼做讓我很難辦。”
“老哥,那件事我是交給別人辦的,我也是事後才知道。”
這點吳起雄倒是讓人問過,確實不是陳默下的手,可他事先知不知情,又是不是他授意的那隻有鬼才知道了。不過吳起雄倒不在意,隻要不是陳默親手做的,他對上麵就有交代,畢竟他們是公職人員,以那樣殘忍的手段逼問對方,實在說不過去。
和吳起雄打著電話,陳默看到包小妹從監獄裏走了出來,他忙掛斷電話,然後把車開了過去,將車停在了包小妹麵前。
他放下車窗,假裝吃驚的說:“包小妹?還認得我嗎?”
包小妹也是一愣,她當然認得陳默,說:“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監獄辦點事。你是?”
“我……我也來辦點事。”包小妹回答。
“辦完了嗎?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打車就行。”
陳默下車打開車門,說:“上車吧,我又不是外人。”
不由分說的將包小妹塞進汽車,問她要去什麼地方,包小妹並沒說長青會館,而是說了個離長青會館較近的路口。
將車啟動,陳默開口問:“妹子,世界可真小啊,你最近怎麼樣,加入聯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