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死的很慘,頭朝下直接紮下來的,沒有腦漿崩出,鮮血飛濺的場麵,而是把頭直接戳進了胸腔裏。
林妙予是如何將他製服的,陳默沒有看到,但林妙語卻傷的不輕,血染紅了她半個身子。一處槍傷,一處刀傷。但她拒絕到醫院就醫,陳默隻好將她帶回了一丈山別墅。
高家琪是在趙括的陪同下走的,即使沒有林妙予受傷,陳默也不想送高家琪回去,因為在高家琪抱著他哭的時候,把他的心哭碎了,讓他不敢麵對她。
至於遊樂場發生的足以上新聞頭版的大新聞,陳默是找徐繼鵬解決的,徐繼鵬大包大攬,讓陳默不用管,一切由他來處理。
雖然徐繼鵬沒說處理辦法,但陳默心裏清楚,即使死了人,這件事也一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安全局有這個能力。
“你在想什麼?”林妙予見陳默拿著藥包發呆,問。
陳默回過神來,將酒精,紗布等包紮傷口的一應工具放在床頭櫃上,說:“沒什麼。”看著她身上的血,陳默又說:“我還是幫你找一個專業的醫生來吧,我認識這方麵的專家。”
“不用,你幫我就行。”
陳默猶豫了一下說:“我處理不好,可能會給你留下傷疤。”
林妙予沒有理會陳默的擔心,將上衣脫了下來,一共兩處傷口,一處是左肩的槍傷,一處是腹部的刀傷。
傷口還在向外流著血。
刀傷差不多十公分,傷口並不深,槍傷比較複雜,子彈還留在體內,需要用鑷子將子彈取出來。
陳默拿著鑷子比劃,一時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看著他拘謹的表情,林妙予略帶戲謔的說:“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不是不敢下手,而是怕弄疼你。”
“你不下手,更疼。動手吧。”
陳默咬了下嘴唇,然後將鑷子伸進了槍傷的血窟窿裏……
林妙予一聲不吭的 咬著牙關,冒出的冷汗順著她的蒼白的臉頰直往下流,血珠和汗水在她光潔的皮膚上一起滾動滑落,急促的喘氣讓她的飽滿的胸脯,劇烈的起伏。
當!
一粒子彈,取出來,放到了托盤上!
陳默此時也是滿腦門子汗,這可比拿刀捅人難多了。
清洗完傷口,他邊上藥邊問:“你為什麼不肯去醫院。”
“盡量避免暴露身份,我的身份是藝人,如果在醫院被人發現不好。”
陳默愣了愣,想起了她是個三流明星的身份,笑著說:“你可真夠謹慎。”
腹部的傷口很容易處理,清洗,上藥,包紮。一切做完,他又端來一盆熱水,讓林妙予擦拭身上的血跡。
“你幫我擦。”林妙予說。
陳默瞄了一眼她細膩的皮膚,此時她上半身隻穿了戴了一件白色的胸罩,那玩意要比蘇雨的小兩圈,可看起來線型不錯。
並不是說林妙予的太小,而是蘇雨的東西太大。
見陳默猶豫,她又說:“我受傷了,不方便。”
陳默似笑非笑的說:“你就不怕我趁機占你便宜?”
林妙予坐直身子,說:“又不是沒有占過。”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句話讓陳默想到了王雪,安全局的女人是不是性格都這麼奔放?
好像也不能這麼說,因為在接受考核時陳默還接觸過其他安全局的女性,比如白曉鷗,孟思怡,她們還都是很正經的。
忽然覺得自己想的有點遠,陳默暗暗搖頭,開始用熱毛巾給她擦身上的血跡,先是脖子,然後是肩膀,接著是雙峰之間,一路擦下去……
“你看起來非常喜歡那個叫高家琪的女孩?”林妙予問。
“她和我們不一樣。”陳默說。
“這就是你喜歡她的原因?”見陳默不說話,林妙予又說:“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和她在一起,因為你們很可能沒有後代。”
“我們肯定不會在一起,因為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說完又覺得林妙予話中有話,問:“沒有後代是什麼意思?”
林妙予抬頭看了他一眼,說:“異能者和普通人結婚,受孕的希望不足萬分之一,所以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希望。”
陳默呆了呆,立刻想到了陳一根的家訓,他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才會找那麼多女人?可陳一根說過,自己並不是異能者啊?那自己的母親會不會是異能者?
還有夏曠,她能懷上自己的孩子,是概率問題,還是她體內也有慧根,有成為異能者的潛力?
山刹那間,陳默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林妙予繼續說:“身為異能者,都會想留下一個後代,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陳默回過神來,說:“不是異能者,也想有後代。”
林妙予不否認陳默的話,說:“但是異能者有後的意願會更加迫切,上天是公平的,賦予人一些東西,就會取走一些東西。異能者的平均壽命隻有三十五歲。而且離奇死亡的人數高達百分之八十。”
三十五歲?陳默徒地一怔,這麼說自己豈不是還有十年的生命,甚至更少?
“離奇死亡是什麼意思?”
林妙予說:“就是死的很蹊蹺,之前沒有任何征兆。”
“有人專門捕殺異能者?”陳默吃驚的說。
林妙予笑道:“怎麼?怕了?是不是被殺害眾說紛紜,有的說是異能者的特殊體質造成的,有的說世界上存在一個捕殺異能者的組織。不過你放心,你還不能算真正的異能者。沒人會找你麻煩。”
“為什麼不能算?”
“因為你隻能算是初級修行者,和異能者差的還很遠。”
“那你算不算?”
“我比你強一些,但離正真的異能者還有一定距離。”
陳默呆了呆,問:“那安全局有多少真正的異能者?”
林妙予十分肯定的說:“沒有,據我所知一個都沒有。”
“那真正的異能者在什麼地方?隱在鬧市,還是生在山野?或者是去了別的什麼地方?”此時,陳默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心,有種前途未卜的感覺。
林妙予抬眼憧憬的看向窗外,說:“我也很想知道。”
見林妙予也不清楚,陳默便起身出了房間,讓吳媽找了來幾件女式的衣服,衣服都很新,但款式比較老,吳媽說,這些衣服都是陳一根在時買的,吳媽說的很隱晦,但陳默心裏清楚這些衣服的由來。都是當年陳一根往別墅帶回來的女人的衣服。
拿著衣服回到林妙予的房間,發現她已經睡了過去,隻好將衣服放在床頭,出了房間。
受了重傷的林妙予並沒有立刻離開別墅的打算,她想在別墅把傷養好在離開。
三天後,劉東升那邊也有了消息,他說青雲觀燒了一場大火,具體有沒有燒死人,讓熟人去打聽,卻受到了阻力,對立麵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徐繼鵬也給陳默打來了電話,說事情已經解決,並讓林妙予暫時在他這裏養傷,
時間一晃就是三個月,春去秋來,一丈山的半邊山都被楓葉鋪成了紅色。
這三個月陳默基本上都是在別墅住,下山看了過高家琪兩次,同時通過劉東升的關係給林妙予辦了從某大學的畢業證,然後又買了一個保送留學的名額,給高家琪辦好了所有去西班牙出國的手續。
在一個秋高日爽的正午,陳默站在窗前遙望山間,林妙予走到了他身邊,說:“今天晚上我訂了飛機票,去海南。”
其實林妙予早在一個月前傷就已經好了,隻是遲遲沒有離開。
“祝你一路順風。我就不去送你了。”陳默說。
“你真沒風度。”
“我又不是紳士君子,要風度沒用。”
“我好歹也救過你的命。”
陳默伸手摟在了她的腰上,充滿情欲的說:“那我就把命還給你。”說完他將林妙予抱了起來。
林妙予用雙臂熟練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說:“那就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