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3號下午,做完美容的楊玲玲在一間咖啡館打發時間,一個五十多歲身穿道袍黑臉道士主動上來搭訕,說自己是四處雲遊的仙家道士,道號雲中鶴,有駕鶴飛升的本事。還說楊玲玲天生富貴,一生富華,但卻隻能是娘娘命。
聽自己是娘娘命,楊玲玲就有些不高興,因為這明擺著是在說自己不是正宮,而是小三。她當時翻臉把對方罵了一頓,說她是個假道士。對方不但不生氣,還施法像楊玲玲證明自己法力無邊。
雲中鶴將咖啡杯子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指著杯子,杯子便可以隨意移動,當時楊玲玲還以為對方使用了什麼障眼法,她拿著杯子檢查了很久,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杯子沒有任何問題。
雲中鶴見楊玲玲還是有些猜疑,又開始發功,桌麵上的紙巾就飄了起來,楊玲玲才對雲中鶴的身份深信不疑。接著,雲中鶴說楊玲玲命中有劫,如果渡過此劫可以一生富貴,衣食無憂,若度不過此劫難,不但娘娘命不保,而卻還會孤老終生。
楊玲玲忙向雲中鶴求破解劫難的法子,還問有沒有辦法讓她當正宮。雲中鶴說方法倒是有,那需要逆天改命,不但損陰德,還會受天界懲罰。楊玲玲一聽有辦法,立刻許諾雲中鶴如果能幫自己逆天改運度過劫難,她願意出重金酬謝。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老套的了,雲中鶴以逆天改命的噱頭,進了楊玲玲的家,不但卷走了她兩百多萬,還趁機和她發生了關係,同時還錄下了性·愛視頻。
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陳默問:“你和他發生關係時,是被強迫的還是自願的?”
楊玲玲被問了個大紅臉,說:“當時是自願的,是發現他錄了視頻我才知道上當的。”她想了想又說:“也不能說是自願的,因為是他騙了我,他說自己體內有仙氣,用換血的方式才能逆天改命。所以我們就發生關係了。”
陳默又問:“那你明知道被騙,為什麼還讓他把錢帶走?”
楊玲玲說:“他壯的跟個牲口一樣,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敢攔住他。”
“壯的跟牲口一樣?”
“嗯,他全身都是肌肉,還有八塊腹肌,強壯的就像電視上那些練健美的一樣。一隻手就能把我提起來。他力氣大的嚇人。”
陳默想了半天,也無法想象一個五十多歲人,全是肌肉會是什麼模樣。
楊玲玲繼續說:“警察同誌,這件事能不能替我保密,不要聲張,我怕對自己影響不好。那些錢我也不要了,隻求你們判他的時候別讓我出庭作證。”
陳默一本正經的說:“我們肯定會保護每一個受害人的隱私的。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那騙人的道士長什麼樣子?”
“她長得……”楊玲玲忽然停下來,詫異的看著陳默問:“你們不是抓到他了嗎?怎麼還問這種問題。”
“我們隻是想在確認下,是不是同一個人。”陳默說。
這種解釋,依然讓楊玲玲隱隱覺得那裏不對,但還是說出了一遍雲中鶴的樣子:“他人很黑,下巴上有一顆痣……”
離開楊玲玲家,上了車,趙括說:“對方有兩個人。”
關於租賃公司的調查,陳默已經對趙括講過,照片也讓他見過,在租賃公司租車的人叫魏正龍,今年三十六歲。而雲中鶴卻五十多歲,還能隔空移物,兩者聯係到一起,兩人明顯是一夥的。
陳默說:“隻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都是異能者。”
趙括點頭,說:“隻要他們還在百江,讓馬六去找,找到他們應該很容易。”
陳默通過短信把劉東升提供的魏正龍身份證照片發給馬六,然後又給馬六打電話,將雲中鶴的模樣說了一遍,讓下麵的兄弟盡快找出兩人的下落。
其實找人的事,如果讓劉東升去辦會更容易,不過這種事情他還不想讓警察去查,因為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趙括沉吟了片刻,又說:“找他們容易,關鍵是找到之後怎麼辦。他們可不是一般人。”
“當然是抓他們弱點。”
“弱點?咱們都沒見過他們,怎麼知道他的弱點。”
陳默笑道:“雲中鶴的弱點很明顯,是個好色的家夥。隻要找漂亮姑娘給他設個圈套,不怕抓不住他。”
麵對陳默的自信,趙括還是比較謹慎,他說:“還是小心為妙。”
陳默點頭,說:“我會加個雙保險的,不行就斃了他,異能者總不會比子彈還厲害。”
陳默自己也屬於異能者,他不但怕子彈,而且也怕片刀,除非有像武俠小說中的金鍾罩鐵布衫神功一樣一刀槍不入,可即使那樣,也不會沒有七寸。
事情分派下去,第二天馬六就有了回複,他已經查到雲中鶴與魏正龍住在百江市最豪華的酒店,麗都大酒店,可能是處於安全的考慮,兩個人並沒住一間客房。
關於麗都大酒店,陳默在熟悉不過了,因為他和李慕白的第一次就是在麗都酒店發生的。
又讓馬六盯了三天,也把他們的行蹤摸得很清楚。這段時間,魏正龍和雲中鶴整天花天酒地,肆意揮霍。魏正龍好賭,雲中鶴好色。
經過周密安排布置後,一天晚上,陳默和趙括來到了馬六安排的麗都酒店。
一進客房,馬六立刻迎了上來,恭敬的說:“陳哥,一切都準備好了,你過來看。”
陳默抬眼看到客房裏還有四個人,兩個人坐在電腦前,另外兩個應該是馬六平時帶在身邊小弟。
陳默不由的皺眉,關於馬六出門把小弟帶在身邊的事,他提醒過馬六,小偷賊老大不是黑社會,不要整天出門帶兄弟,做人要低調。
馬六見陳默看著站在一旁的兩個人,立刻明白他在想什麼,他立刻解釋說:“陳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喪坤的兄弟,一個叫長毛,一個叫刀仔,今天這事必須讓道上的朋友幫忙,就咱們那些兄弟,砍板掏包還行,要是動家夥幹架,也隻能是瞎咋呼。”
喪坤是誰陳默自然心裏清楚,是百江市黑道上新冒出了黑老大,也是由馬六一手扶持起來的勢力。
他抬眼打量了一下長毛和刀仔,長毛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在那裏見過,一臉謙卑的笑容,有點像笑麵虎。
刀仔則是七個不忿八個不服的樣子,看得出他根本沒把馬六和自己這類小偷出身的人放在眼裏,隻不過是大哥派他過來幹活,不得不來。
陳默忙放低架子,抱拳說:“兩位大哥辛苦,事成後我一定讓馬六好好犒勞兩位。”
長毛忙說:“你太客氣了,咱們都是自家兄弟。麗都酒店是我罩的底盤,以後你來這裏,提我的名字,全部免單。”
客氣的寒暄後,馬六開始說正題,他說:“陳哥,這是酒店樓道裏的監控,我們還在雲中鶴的房間裝了攝像頭。”
他讓一個操作員調出雲中鶴的房間。房間裏的雲中鶴穿著浴衣正躺在床上看電視,而且還能聽到電視裏的聲音。
馬六說:“我們在他房間裏裝了三個攝像頭,而且還有竊聽器,他就是放個屁咱都能聽到。魏正龍的房間也一樣,不過他今天晚上在長毛負責的賭場賭錢,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陳默讚許的拍了拍馬六的肩膀,說:“好戲什麼時候上演。”
馬六說:“隨時可以,就等你一句話。”
陳默轉身走到客房的窗前,掀開窗簾看了一眼,然後走回來說:“那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