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人生得意須盡歡

陳默抱緊懷裏柔弱無骨的身子,如一頭餓極了的野獸正在攻擊一隻肥美的獵物,迫不及待,凶猛無比。

忽然,汽車的車窗打開了,風雨灌進了車內,狹小封閉的空間立刻變得通透,蘇雨仰著頭,頭發隨風狂舞,柔軟的身子幾乎彎成了一張弓。雨水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滾滾的流下來,然後又順著陳默的大腿一直流到了車底。

這注定將是讓人足以銘記一生的夜晚。

狂風,暴雨,無所顧忌的叫喊呻吟,混著車內的燈光構成了一幅無法言喻的畫麵。

這一切終於在兩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不可遏製的叫喊聲中落下了帷幕,蘇雨像死了一樣趴在陳默身上,隨著陳默的喘息,身子不斷的起伏,任憑豆大的雨點打在她的身上。

陳默捋了捋她黏在成一縷的頭發,喘著氣說:“好大的雨。”

“嗯……,好冷。”

陳默摸著她光潔滑爽的後背,說:“聽說你們姐妹有個嗜好,事後會取走男人身上一件東西。”

蘇雨睜開迷離的眼睛,說:“抱緊我。”

“你還不動手嗎?”陳默將蘇雨抱緊。

“你抱的太緊,我沒法動手。”

陳默呆了呆,露出了笑容,手滑到了她的屁股上,說:“我隻能抱緊你一時,卻抱不緊你一世。”

“那你就想抱多久,抱多久。”

陳默用腳將汽車天窗關上,然後翻身將蘇雨壓在身下,注視著她,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是你把我的命拿走,我今天也認了。”

蘇雨感覺到陳默身下又有了反應,露出了迷人心魄的笑容,說:“世上那有什麼善男信女,人生得意須盡歡,模式金樽空對月。”

陳默雙手捧住蘇雨精致的小臉,說:“你真是個妖精。”說完他猛的挺動了身子。

“啊……你,你也是……唔……”蘇雨的話已經無法繼續表述,而是淪陷在了陳默給予她的巨大快感中。

當初晨的陽光普照萬物時,天邊已經掛起了一道七色的彩虹,山穀樹林之間霧氣繚繞,不時還有清脆的鳥啼聲。

陳默赤條條的從車裏下來,靠在車上吸煙,看著眼前宛如仙境的景色,做出了個艱難的決定,即使不擁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他也要去武夷山,去救自己的父親。

自己不但無情無義而且還不忠,也隻有孝這一項可以堅守的了。自己是爛命一條,死也就死了。

蘇雨穿上濕漉漉的衣服從車裏走下來,和陳默一樣靠在車上,然後閉著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晰的空氣,頓時感到身心一片澄清。

她睜開眼注視著東方,由衷的讚歎說:“真美。”

陳默將煙吸煙,有感而發的說:“因為人性太醜了,所以你才會覺得美。”他穿上衣服,將車廂內的水清理出來,將車發動說:“上車,咱們走。”

汽車一路下山,並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他們先將藏在路邊的兩箱錢取了,然後走高速,直接開往百江。

半路兩人將保險箱打開,每個保險箱中的鈔票都碼放的陣陣齊齊,蘇雨說:“錢真不少,每箱至少有四百萬。”

“喜歡嗎?”陳默問。

“人有不喜歡的錢的嗎?”蘇雨隨手拿起一捆鈔票,用手指一撥,便發出“嘩嘩”的聲音。

“都給你。”陳默說。

“都給我?什麼意思?”蘇雨一臉詫異。

“你不是喜歡麼,我那份也給你。”

“為什麼?”說完,蘇雨眉頭微皺像是覺察到了什麼,說:“你把我當什麼人?妓女?”

“我不和妓女睡覺。把錢給你是因為你打破了自己的規矩。”

蘇雨嬌笑,將錢扔回保險箱說:“沒想到我的規矩這麼值錢,看來以後我得多破幾次規矩。”

“隻怕你再也不會遇到像我這樣的性情中人。”

蘇雨對此嗤之以鼻,說:“錢我不要,還是留給你養老婆孩子吧。咱們隻能算是露水夫妻,各自需要。”

陳默不由的看了蘇雨一眼,想不到她竟然這麼想得開,說:“萬一你懷了我的孩子呢?”

蘇雨下意識的摸了下肚子,然後笑道:“放心,不會的。”

兩天後,陳默終於回了百江,他先將蘇雪送上了去往北京的飛機,然後才回到了家裏。

保險箱裏一共有五百六十萬,他將這筆錢全部交給了高家琪保管,然後又安排高家琪和豆芽出國旅遊,讓高家琪帶著豆芽出國是為了避免趙一鳴和李光頭狗急跳牆,用她們威脅自己。

然後,他又給吳起雄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同意當兵,但李慕白父親李修文競選局長的事還請他多費心。

家裏一切都安排妥當後,陳默便和趙括乘坐飛機,直奔武夷山。武夷山位於福建省武夷山市南郊,是著名的風景旅遊區和避暑勝地,有稱福建第一名山的稱號。

武夷山除了風景優美,還有一大特色就是宮館,道觀,庵堂眾多,在古代還曾是儒家學者倡道講學之地。

賊九給的地址就是武夷山的一個道觀,叫清雅道觀,在九曲溪附近。

來到武夷山九曲溪,兩人先在山腳下找了間酒店住下,站在酒店窗前就能看到半山腰的清雅道觀,早晚還能看到嫋嫋炊煙。

因為時川曾經叮囑過他三年內不準踏上武夷山半步,陳默並沒急著上山,而是讓趙括先去清雅道觀摸底,自己則在導遊和當地人中打聽一些風聞趣事。

很多名勝古跡,都有一些神話傳說,武夷山自然也不例外。不過陳默搜尋傳說並不是為了興趣愛好,他覺得這裏既然有這麼多奇人應該有不少的異事。

隻是可惜,轉了兩天,除了知道清雅道觀不對外開放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趙括倒是反饋回來一些消息,他說清雅道觀每隔三天都會有人送一些青菜或者米麵,每天早晚會有一個老道士開門打掃門外。其餘時間裏麵的人均是閉門不出。他趁著晚上,偷偷潛入到了道觀裏,初步估計裏麵的道士不超過十個人,不過可以肯定其中沒有陳默的父親。

裏麵的人都很清心寡欲,沒任何焦躁不安,這說明李光頭和趙一鳴並沒有來打擾過。

聽了完趙括的介紹,陳默不由得吸了口氣,莫非賊九在騙自己?當時自己把賊九的手腳都打斷了,他為了活命才以這消息作為交換的,現在他進了局子,要是騙自己,他知道自己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所以賊九肯定不會說謊話。

親自去登門拜訪?可要是清雅道觀真是安全局囚禁要犯的地方,自己一去不就暴露了行蹤?

就在陳默躊躇不決時,房門被一個女服務員敲開了。

“你好陳先生,我這裏有一封你的信。”

陳默問是什麼人讓她交給自己的,女服務員說信封是在酒店前台放著的,具體是誰放在那裏的他也不知道。

信封上寫著他入住的房間號,還有陳默的名字。

接過信封,將女服務員送走,陳默先用隔著信封細細的抹了一把,裏麵像是裝著一張對折了的紙。

將信封撕開,裏麵果然是張信紙,將紙打開,上麵隻寫著兩個字:離開。

字寫的又大又醜。

他心中一陣腹誹,會不會是時川送來的?

叮叮叮……

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當看到屏幕上的的電話號碼時,不由的一怔,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平靜,按了接聽鍵,笑著說:“徐部長,你好,有什麼吩咐。”

“你在什麼地方?”徐繼鵬開門見山。

“我在……我在武夷山。”他本想隨便扯個謊,但最終還是說了真話。

徐繼鵬呆了呆,然後用命令的口吻說:“我也在武夷山,你來四季香茶樓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