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幾家歡樂幾家愁

一聲槍響,驚出了所有人一聲冷汗。可趙括是個例外,他依然疾如閃電一般衝向了目標。

啊!

李先生一聲慘叫,他的手腕被齊齊的削了下來,掉在地上的手中還握著一把手槍!

趙括直直的站在李先生麵前,李先生攥住被廢了的手腕連連後退,十多個惡漢立刻將李先生保護了起來。

陳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趙括中槍了麼?如果沒有為什麼他站著不動。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李先生嘶聲力竭的喊道。

那二十多個惡漢卻沒人敢上前,因為他們親眼目睹了這個猶如戰神一樣的男人,是如何在幾分鍾內放倒二十多個壯漢的,衝上去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甚至有膽小的,早已經開始逃跑。

大勢已去的李先生在十幾個人的簇擁下倉皇的逃跑,漸行漸遠。回過神來的陳默,踉蹌著腳步奔到趙括身邊,喊道:“你怎麼不殺……”

話未說完,趙括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在他的胸口,一個血窟窿正汩汩往外冒鮮紅的血。

陳默他們是被張愛民接回來的,逃出來的原本有六個人,米丹趁亂不知了去向,胡老仙慘死刀下,剩餘的人除了蘇雪,全部身受重傷生命垂危。

張愛民先將他們安置在了一個黑診所,陳默身上都是硬傷,特別是後背有一條二十多公分深可及骨的血口子。令他最擔心的還是趙括,一直處在昏迷狀態。

誰都可以死,但趙括不行。無奈之下,他隻好給吳起雄打電話求助。

當天晚上,吳起雄派來了兩輛軍用救護車,每輛車上不但配有醫生和護士,設備也非常完善。在車上醫生樂可對趙括進行了簡單的救治。

他們被直接帶到軍區中一所小而精的醫院。

在軍區醫院陳默整晚都沒有睡,一是傷口疼,二是掛念趙括,他要趙括的手術結果。

趙括胸口中槍,隻差幾毫米就射中了心髒,經過十多個小時的搶救方才脫險,主治醫生直驚歎趙括超乎常人的體製和超強的生命力,要是換做普通人十條命也救不回了。

在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他被告知趙括已經脫離的生命危險後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同時蘇雪和趙一鳴也都脫離的危險。

大概在上午十點鍾左右,吳起雄才來看陳默。

在陳默打電話向他求助的時候,他並沒有在軍營,而是在省政府的辦公大樓裏接受“上麵”的詢問。雖然劉屈成位高權重涉及貪汙巨款,吳起雄作為軍方要員插手地方上的事情畢竟不合規矩。

在詢問中他得知,原來劉屈成貪汙受賄的舉報信已經裝滿了整整兩大箱,各種違法的證據和案宗更是堆積如山,也就是說上麵早就知道了劉屈成的底細隻是沒有辦他。

其中原因值得玩味。

隻不過這次事情竟然牽涉到了軍方,鬧出了軍警對峙的局麵,想捂都捂不住了,才最終案發的。

上麵來人詢問吳起雄的主要還是他是如何知道劉屈成的藏金地址的。關於這點吳起雄沒敢隱瞞,說是他接到了國家安全局的命令。至於是安全局何人下達,又是如何操作,吳起雄並沒有直接回答。

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他心裏清楚。

他的回答是去問上麵,他的上麵是誰那人可就多了。直接領導是旅長,在往上說,可以去問北京的相關部門。

在國內任何事情就怕扯上“相關部門”,相關部門是一個並不存在的部門,可權利之大涉及之廣,古往今來卻無能出其右。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部門,可又像鬼魅一樣時時刻刻能在報端媒體上看到。

吳起雄把這個難題像太極推手一樣推了出去,令詢問他的人腦中想象無限。

當然,吳起雄敢這麼說,還是他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整件事他沒任何私心,而且還為黨國除掉社會毒瘤,無論過程如何結果是好的,他問心無愧。

他一說相關部門,兩位大人物果然沒有再追問他。讓他在詢問記錄上簽字畫押後就放回到了軍隊。

回到軍隊,吳起雄第一時間就來看望陳默。噓寒問暖後,吳起雄問陳默是不是受到了劉屈成的報複,陳默搖頭說不是,隻是另一件案子。

既然是安全局的案子,吳起雄也不好多問,他讓陳默安心養傷,如果有用的到他的話盡管開口。

陳默連連稱謝,又和吳起雄稱兄道弟一翻,才將他送走。

在軍區裏一住就是半個月時間,這期間陳默分別接到了過張愛民和猴子的電話。在一丈山發生的事情,他們兩個並不知曉。張愛民還以為陳默和賊九帶著一行人去了外地。

通過張愛民他得知賊九自一丈山的事後,就失去了聯係。賊九會不會死在了一丈山?

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因為當時他並沒有看到賊九從隧道裏跑出來。

賊九死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陳默告訴張愛民,最近可能會有一波嚴打讓兄弟們先都收手,賊九和自己不在就由他先管起來,如果有人生事就去找楊軍幫忙。

猴子的電話內容簡單,是為了北盜藏寶圖的事。已經走遍了百江市的大街小巷,工廠,公園,廣場等地方,沒有一個地方和地圖相匹配。不過,猴子說他還會把範圍進一步縮小,決定把百江市所有的院子都走訪一遍,如果還不行他就到百江市的下縣去找。

猴子的執著讓陳默感動,他本想讓猴子放棄,可一想到現在百江市非常的亂,倒不如給猴子安排點事情做,也免得無事生非。

除了猴子和張愛民的電話,陳默最想接到的電話還是楊軍的。可是楊軍的電話卻遲遲沒有打過來。

抄劉屈成的小金庫時,楊軍可是運走了一廂車的鈔票,那些錢少說也有好幾千萬,他想自己吃獨食?

思來想去,陳默覺得有必要和張所長打個電話,因為之前他曾經安排張所長把楊軍給盯緊了。

電話一連打了三遍才通。

張所長那邊有些亂,像是在酒桌上,他高聲說:“首長好,有何吩咐?”

陳默不禁皺眉,自己安全局的身份是保密的,他那邊很吵肯定有很多人,當著眾人的麵如此高聲和自己說話是不是太不小心了,還喝多了?

正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此時的張所長正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時候。

張所長確實喝了不少酒,但卻非常清醒。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心思,張所長自然有他的用意。自從劉屈成被雙規後,局裏就開始流傳他上麵有人,所以他才敢帶人去抄劉屈成的小金庫。

這種流言風語在官場上等同於造勢,之前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見了他都開始主動討好,低眉順眼的阿諛奉承。現在有消息說,自己還可能要調到市局去工作,讓烏紗帽一直岌岌可危的張所長,一下坐上了升遷的快車。

而今天他正好請幾位市局的領導吃飯,這幾個領導個個都能左右自己的仕途,現在陳默打過電話來,他正好給以借此向在座的幾位市領導顯擺一下自己傳說中的後台。

所以他才把陳默的稱謂從“陳幹事”變成了“首長”。

首長是什麼職位?最起碼那也是省裏的掌握實權的人才配得上。借勢上位,故弄玄虛,這一招可謂用的極為精妙。

張所長裝腔作勢的喊了一聲“首長”然後又故弄玄虛的向在座的各位市局領導歉意的點頭微笑,然後抱著手機出了餐廳包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才說:“領導,你有什麼吩咐?”

“楊軍現在是什麼情況?”

張愛民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這段時間光顧著高興這件事安排下去後,自己就再也沒有過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