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穿一條褲子

什麼樣的人最可恨,一百個人會有一百種說法,以職業來說,肯定是在其位不幹其事的人最可恨,但對身為警察,又嫉惡如仇李慕白來說,眼前的陳默就是最可恨的,於公於私她都應該將陳默繩之於法。

李慕白依然抓著陳默的手腕,質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陳默笑道:“我要是真逃出來的,還敢在你麵前露麵嗎?李警官你先放開手,我絕對不會跑。”

李慕白本想打電話叫救援,可見陳默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開始有些猶豫,他能從商場中盜取價值上千萬的珠寶首飾,又能從醫院救走三個同黨,雖然不願意承認,可他確實是有些手段。

像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做上門送死的事。

見李慕白還不鬆手,陳默繼續說:“今天你可是你未婚夫的生日,這樣的好日子你卻抓著我的手,不太合適吧。”

李慕白鬆開手,問:“你是怎麼出來的?找我做什麼?”

“我是怎麼出來的不重要,我來找你是為民除害的。”

李慕白嗤笑:“你不就是社會最大的害蟲嗎?”

“我何德何能,可承受不起一個罪字,小盜竊利,大盜竊國。我頂多算個小毛·賊。可有的人卻身居要職,罪行累累令人發指。”

“誰?”

“你敢管嗎?”

“隻要是觸犯了法律就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可你舍得嗎?”

“你什麼意思。”李慕白問。

“如果是劉少家出了問題呢?”

李慕白冷笑:“法不容情,不管是誰。”

“正直無私,嫉惡如仇,實在令我佩服,還記得上次你闖入某富豪家中的事嗎?那就是劉家的金庫。”

李慕白手輕輕一顫,資金就是因為那次事件被停職的,為了恢複職位她不得接受父親的建議和劉思宇交往。

關於自己被停職的事情,她也一直覺得蹊蹺,百思不得其中原因,如果真如陳默所說事情倒是很容易解釋,可這種事也不能全憑對方一張嘴,更何況陳默本人也不幹淨。

“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

“隻要你能秉公執法,我當然會提供證據,隻是我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你能扳倒他嗎?”

這句話戳中了李慕白的軟肋,她確實沒有把握,雖然她對官場上的事向來不感興趣,可耳濡目染的事情也不少,一個基層的警隊隊長想扳倒市公安局的一把手,這種事情影視劇中很常見,可在現實中卻少有先例,你聽說過那個政府要員是因為一個小人物舉報落馬的?

而且劉思宇的父親最近還要調任省裏任職,仕途正是如火中天的時候,且不說她人微言輕,就是真有十足的證據,難免上麵不會有人把事情壓下來。

見李慕白不說話,陳默不屑的說:“看來你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膽量。”

自己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他不清楚,但她絕對有這個膽量,隻不過她有一絲擔心,這種事情並不是拍拍腦袋就能決定的事,涉及了很多方麵。

簡單的說萬一失敗了,她的家人肯定會收到牽連,打擊報複是必不可少的。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信任陳默,一個街頭混出來的小毛·賊,會這麼富有正義感?

“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理由是你不喜歡劉大少爺,我也不喜歡他。”

李慕白想起了劉思宇讓陳默跳裸舞的事情,不屑的說:“我還沒有你那麼幼稚,會因為這種理由相信你。”

陳默饒有深意的說:“那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不是幹淨?”

關於劉家的底子到底幹不幹淨,李慕白早有定奪,劉思宇是個公子哥,沒有任何工作可花銷卻不小,如果僅憑他父親那點工資肯定不足以供他這麼大的開銷。

可具體是劉思宇的個人行為,還是他父親有問題,這就不好說了。

“你不必急著給我答複,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等你想通了可以和我打電話。”陳默向前台要了紙和筆寫下電話號碼,抬頭看見劉思宇在幾個人的簇擁下向這邊走來,“我保證,劉家父子絕對比你想象要肮髒。”

說完陳默轉身要離開,卻被李慕白一把抓住了手臂,手腕一擰把他按在了吧台上,冷言說道:“劉家父子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可是你必須跟我回警局!”

陳默想到了開始卻沒想到結局,他臉貼在桌麵上,回望李慕白,冷笑著說:“沒想到你和劉家人是穿一條褲子的。”

李慕白手上用力,疼的陳默直咬牙,感覺手臂都快要斷了。

他們兩人這一上手,立刻引人們的圍觀,對著他們竊竊私語指指點點,這時劉思宇也走了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他說有你們劉家的把柄。”李慕白脫口而出。

劉思宇的臉立刻沉了下來,說:“媽的,我們劉家有什麼把柄!”說著話他就想上前暴打陳默一頓,李慕白攔住說:“你想幹什麼?”

“這種憑空造謠的人,我當然是打他啊。”劉思宇氣急敗壞的說,他身上的幾個公子哥也躍躍欲試。

李慕白說:“你不能打他,這個人有案底,我要把他帶回警察局。”

劉思宇見不得光的事沒少幹,一聽對方有案底心裏就有點發怵,在看陳默有點麵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更讓他心裏不安,生怕是之前為自己做過事的人。

劉思宇自除了為他父親除過政敵,還是他父親收受賄賂的代理人,依仗他父親的威名,還在幾家不錯的企業裏吃著幹股,簡單的說在百江市隻要有錢拿的地方,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當然,所用的手段自然也不夠光明。

這時,劉思宇身後一個人貼著他的耳朵說:“劉少,這人麵熟啊,你還記得夏曠嗎?就是夏大胖子的女兒,一年前不就是他在這裏跳脫衣舞嗎?”

聽到夏大胖子的名字劉思宇猛吸了一口涼氣,夏大胖子能倒下去他父親也是幫了大忙的,莫非他是夏大胖子派來的?可夏大胖子已經成了植物人,而且從始至終也沒人去看過夏大胖子。

可不是夏大胖又是誰?政敵?

看著李慕白押送著陳默出了酒吧,做賊心虛的劉思宇立刻走進一間包房給他老子打電話,將這件事如實講了一遍,當他父親告訴他該如何做後,他臉上立刻掛滿了笑容,暗讚薑還是老的辣啊!

掛了電話,他愜意的點上了一支煙,剛吸兩口,包間的房門推開,進來一個妖豔的長發美人,女人胸大如鬥,媚眼如絲,紅色的小短裙剛剛蓋住了屁股。

“劉少,聽說你未婚妻抓了個犯人走了啊。”女人扭著腰走過來,往沙發上一坐身子貼在了劉思宇的身上。

劉思宇眼睛發光,盯著眼前的兩個大·凶器,笑著說:“走了不是還有你嗎。”

“我怎麼能有女警夠味啊。”女孩嬌嗔著說。

劉思宇將煙扔掉,兩手抓住女孩,淫·笑著說:“你個小騷·貨,看我不先打你一炮。”

“別呀,哎呀……”女孩嬌·喘。

“還是你他娘的夠味,小爺我一定讓你爽的滿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