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屬於熱帶氣候,下起雨就來沒完沒了,打開窗戶湧進來的都是海水味。
這一天是拍賣會的時間,按照計劃是要昨天上行動的,可陳默接到了許紀鵬的電話,要求他在拍賣會結束後動手。
雖然許紀鵬沒有說原因,可陳默還是猜出了個大概,許紀鵬的意思是讓拍賣會成功,然後在盜取蟠龍紋宮燈,最後讓拍賣行無法交出已經被拍掉的物品,然後還可以起訴拍賣行,並得到違約金。
違約金會是多少陳默不清楚,但他知道一定要比付給老鬼他們的報酬高。什麼來錢最快?肯定不是小偷,而是那些善於利用權謀之術人。
拍賣會陳默沒有去參加,而是讓老鬼和趙括一起去的,老鬼說盤龍紋宮燈一家中國企業拍出了一億五千萬泰銖的高價。其它倒是沒有什麼意外。
入夜,雨還在淅瀝瀝的下著,帶上巴頌為他們準備的裝備,便開車向藍天大廈駛去。
中國的時差和泰國的時差沒有多少,相差隻有一個小時左右,泰國晚上的十一點相當於北京的晚上十二點。在晚上九點左右,他們的車趕到了目的地。
依然是老鬼在車上留守,陳默帶著幾個人到了下水道,因為是雨天下水道中的水流十分湍急,已經淹沒了小腿。
他們弓著腰魚貫來到了用鹽酸腐蝕掉的混泥土牆前,時間在十一點的時候,老三先鑽了進去。用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剩餘三十多公分的混凝土被挖通了。
陳默用小錘子將上麵的地磚小心敲開,當敲開四十多公分的洞口時他才謹小慎微的爬了上。
打開手電筒發現是女廁所,女廁所好,晚上不會有人進來查看,隻要不出錯,在明天早上之前是不會有人發現這個洞口的。
趙括和老幺也從洞裏爬上來,然後用繩子將滑翔傘包從洞裏提了上來,各自背上。陳默先用手電筒往洞裏晃了幾下,示意老三一切順利,可以離開了。
趙括站在了馬桶上將天花板打開,然後攀著天花板上的鋼筋龍骨翻了上去。接著又伸手把陳默和老幺拉了上去。
廁所結構是封閉的一間房子,但並不都是用混凝土澆築,用的方磚和空心磚,這些在老鬼搞來的結構圖上都有標注,趙括用匕首花了十幾分鍾時間將磚撬開,掏出了一個可以讓人鑽過去的洞。
出了廁所外麵就是過道走廊,三個人謹小慎微慢如蝸牛一樣緩緩沿著鋼架爬行,根據圖紙的標識,在他們來到大廳頂部的時候,還能聽到身下巡邏人的腳步聲。
大約用了半個小時,他們終於來到了貨梯外麵,兩個電梯可以直通大廈的頂樓。
趙括故伎重演,用匕首將貨梯外圍的空心磚撬開,他先將頭伸進去觀察了一番,小聲說:“沒錯,是貨梯的電梯井,電梯停在一樓,我先進去,你們跟上我。”
陳默和老幺同時點頭,當趙括鑽進去後,老幺也爬了進去。
電梯井裏除了軌道,正中還有曳引鋼絲繩,抬頭往上看,黑黝黝的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趙括是特種兵出身,身手異常矯健,他借助曳引鋼絲繩和電梯井中的邊角迅速的往上爬,每爬五六米就會放下一條繩子,讓陳默和老幺順著繩子往上攀登。
越往上爬陳默的心揪的越緊,往上看沒有邊際,往下看深不見底,如果掉下去,肯定會被摔的粉身碎骨。
“別往下看,跟緊我。”趙括提醒道。
“好,沒問題。我們現在是在二十樓,還有八層。”陳默說。
繼續往上爬,十幾分鍾後,趙括終於停了下來。
電梯口外就是二十八樓。用匕首將電梯門撬開一道縫隙,可以看到外麵明亮的燈光,陳默也湊了過去,通過縫隙看清了外麵的情況,又對比著地圖說:“電梯外麵是走廊,左右各通往存物區,一會出去,要以最快的時間找到A-215區。按老三得來消息,每層至少會有三個人巡視的人,遇到了立刻解決。明白嗎?”
“明白。”趙括和老幺異口同聲的說。
“我再重申一次,在28樓停的時間不能超過八分鍾,八分鍾一過不管有沒有得手立刻離開。十分鍾之內必須趕到頂樓的天台!”
“拿不到東西也走?”老幺問。
陳默毋庸置疑的說:“對。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安全最重要。”
說完,他掏出手機給老鬼打電話,老鬼立刻接通。
“斷電!”
他意簡言賅的說完,立刻將手機掛斷,塞進口袋。
唰!
外麵的燈黑了!
趙括立刻用匕首將電梯門撬開一道縫,陳默和老幺手中的鋼管也電光火石間插了進去,兩人各往一方用力,趙括手中的鋼刀也換成了鋼管,三根鋼管,三人合力,鋼管和電梯門相互摩擦發出“嘎嘎嘎”的聲音。
撬開電梯門並不難,難得是如何更加快速的將電梯門撬開,為了撬開電梯門,三個人已經演練了不下上百次,配合起來極其默契。
沒用十秒鍾,電梯門就被三個人撬開,趙括率先翻了出去,緊跟著就是老幺,當陳默也從電梯井裏出來的時候,兩人人已經開始用手電筒照著存物室的編號,快步走出了將近十米。
各司其職,彼此之間相互協助。這是陳默定下的。
就在這時,陳默聽到有人大聲的說話,對方說什麼他雖然聽不懂,但估計是在說為什麼會停電了之類的話。
陳默握緊了手中的鋼管,立刻大步追上了趙括他們。
突然,從轉角處閃過來兩條光柱!是28層的安保人員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趙括和老幺立刻迎了上去,當兩個安保現身後,他們手中的鋼管立刻砸了下去。
兩個人都是練家子,不但出手迅速狠辣,也知道什麼地方是要害。
兩根鋼管動作整齊劃一,同時砸在了不同人的頭上,聲音重合,隻聽到了一聲響:砰!
那兩個安保人員遭到當頭棒喝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都躺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陳默身後照過來一道光束,有人大聲嗬斥。他還沒來得及轉身,趙括手中的鋼管脫手而出。
呼!
鋼管打著旋從陳默耳邊呼嘯而過,帶起的勁風刮的臉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