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是下午離開夏曠的住處的,關於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夏曠並沒有問,陳默想說,卻被夏曠拒絕了。這讓陳默非常的失落,因為這說明夏曠心裏那把鎖還沒有打開,她不想了解自己。
是因為她覺得和自己注定沒有未來,所以才會裝出了漠不關心的樣子?
她還是她,沒有任何改變的夏曠,永遠讓人猜不透她心裏是如何想的。
陳默知道夏曠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不然她不會見麵就給自己一個耳光,可這份感情究竟是什麼他卻不敢肯定,是深深的喜歡,還是隻有好感?
可無論哪一種,都還說不上“愛”這個字。
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而陳默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回到杭州的第二件事是去找趙括,趙括的電話還能打通,隻不過他們又搬家了。這次他們搬到了郊區一棟二層小樓,趙括住一樓,高家琪和豆芽住二樓。
趙括把家琪照顧的很好,家琪和豆芽並不知道已經被執行“死刑”的事情,隻是認為陳默又進了一次遠行。
將近半年沒見,變化最大的還是豆芽,豆芽長高了有五六厘米,身體也粗壯了不少,而且現在還開始上學了。
這一切都是家琪的功勞,家琪是把豆芽當親弟弟看待的。
趙括是個呐言的人,可對陳默突然“死而複生”還是非常的吃驚。他是在陳默被抓後的第三天從報紙上看到有關他的信息的,說杭州警方抓獲了醫院解救犯人的嫌疑人,並被判處了死刑。
本來趙括是想劫獄的,可又想到陳默讓他照顧好家琪的囑托,也隻好放棄了這種危險,而又愚蠢的行為。
關於自己為何“死而複生”的事,陳默謹遵了安全局的保密紀律,並沒有如實相告。他說是歐陽萬裏通過他的人脈救了自己一命,為了避風頭所以才一直沒有和他們聯係。
對於陳默編造的謊言,趙括也並沒有懷疑,畢竟能把“死刑犯”撈出來,能讓到想到的人也隻有歐陽萬裏有這種本事。
“這次我回來,接了一單大生意,是歐陽萬裏介紹的,本來我不想接,可畢竟他救了我,也算是還他一個人情。”
“什麼生意?”
“去泰國偷一樣東西。我需要你的幫助。”
“沒問題。”趙括一口答應。
陳默感激的看了趙括一眼,說:“謝謝。”
“家琪怎麼辦?”
“不用擔心家琪,警察不會在找她他麻煩。商場案我已經都解決了。”
趙括看了一眼神通廣大的陳默,這個男人似乎有著超乎常人的本事,任何事情都能化險為夷。
“高家茂有消息嗎?”陳默問。
“沒有。”
陳默歎了口氣,說:“哎,都怪我當時計劃不周。”
本以為趙括會安慰自己兩句,可等了半天他卻沒有說話。
陳默心中苦笑,趙括啊趙括,你就不能給我個台階下?
不過這樣的趙括才是真正的趙括,不善言辭,沉著冷靜,也從來不會說討好別的人話。可也正是這樣,他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隻有咱們兩個還不行,還要找其他人幫忙。”
“找誰?”
“老鬼,他們兄弟三個。”
趙括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
陳默繼續說:“你放心,老鬼這人還是值得信任的,而且他們三兄弟也都是有本事的人。一個好漢三個幫,這次買賣隻憑我們兩人幹不了。”
趙括又皺了下眉,還是沒有說話。
陳默終於忍不住了,說:“你有話就說,別老皺眉。”
“那有怎麼樣?”
趙括這句標誌性的話,他有五個多月沒聽到了,但現在聽到還是有些火大,說:“你別老讓我猜你的意思,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我的意思是說,豆芽在偷聽我們說話。”
陳默一回頭,發現豆芽的腦袋哧溜一下從門口縮了回去。
“出來,你個小王八蛋。”陳默喊道。
豆芽從屋子裏出來,離他們老遠笑著說:“叔,你們又在謀劃大買賣啊。”
“你過來!”
豆芽慢慢的挪著腳步走過來,說:“叔,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怎麼那都有你的事,你學上的怎麼樣?”豆芽去上學他還是支持的,畢竟這小兔崽子在商場案的時候也是一個必不可少的環節,那次買賣總有一份他的功勞,錢也理所應當有他一份。
“我不想上學,我想當小偷,叔你教我開鎖吧。還有劃包。”
陳默吸了口氣,說:“你怎麼這麼想當小偷?”
“是啊,我就想當小偷。”
“小偷有什麼好的?沒出息!”
“小偷來錢快,我又是能當小偷,就有錢養家琪姐了。”
陳默皺了眉頭,說:“你養家琪?”
“是。作為一個男人,必須要養自己喜歡的女人,將來我養家琪。”
“你……你……你他娘的……”陳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這小兔崽子怎麼這麼早熟?簡直比自己當年還他娘的早熟。“我告訴你,你以後在敢胡說,我把你的嘴縫上,不,我把你立刻趕走!”
他隱隱覺得當初就不該把這小雜碎帶回來,簡直是帶回來一個小色狼,要不是當初這小東西幫他完成了商場案子,他沒準早就把他給轟走了。
豆芽撇著嘴,有點不服氣。
陳默伸手去拽他,沒想到豆芽腳尖一擰靈活的躲了過去,這讓陳默驚詫不已,小雜碎為什麼這麼靈活?
他看向趙括尋求答案。
趙括說:“我教了他點兒功夫。”
陳默恍然大悟,心裏也不由讚歎豆芽的悟性還真是高,這小子教育好了將來肯定也是個人物,隻不過這小小的年紀就老惦記著女人,卻讓人頭疼。
“你去買瓶白酒來。”陳默說。
“好。”豆芽應了一聲,剛想離開。
趙括說:“兩瓶!”
“好。”豆芽接過錢,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陳默看著趙括,說:“怎麼?今天想和我拚酒?”
“你不是對手。”
陳默來了興趣,說:“打架我肯定不是對手,要是喝酒我絕對不輸你。”
“走著瞧。”
“走著瞧。”陳默信心滿滿的說。
有信心不代表有實力,有實力也不代表一定會贏。
晚上拚酒陳默輸了,卻輸得非常高興,他和趙括喝完了四瓶白酒,趙括喝的兩眼發亮,滿麵紅光,陳默喝得臉紅脖子粗,舌頭根子打結,然後一頭紮到了桌子底下不醒人事。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醉!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X在X後才識屌, 我醉欲眠情不去,明朝有意歸複來。好詩,好詩……(吟詩一首,正文可忽略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