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怡一聲輕呼,酒杯從它手上脫手而出,一杯酒不偏不倚全灑在了陸開顯身上。
這一幕實在是尷尬。
現場亂作一團。
陸開顯依然鎮定自若,身子都沒有動一下,即使臉上的笑容也沒有變,可謂把處事不驚淬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其他人就不行了,三個陪酒下屬像救駕一樣圍了上去,特別是孟欣怡忍著手腕的酸麻,用紙巾給陸開顯擦身上的酒,雖然口中連連道歉,可看陸開顯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委屈。
為什麼是委屈?不應該是恐慌和歉意嗎?
“陸總,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孟欣怡邊擦邊說。
“沒關係,沒關係。”陸開顯接過她手中的紙巾自己擦,同時笑著說:“王總,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王雪忙說:“陸總這麼說就見外了,我看您還是先去換件衣服吧。也怪我們陳經理非要敬您酒。”
陳默也滿含歉意的說:“對不起陸總,我今天有點失態。”
陸開顯站起來笑著說:“誰都不怪,是怪我自己沒躲開。”
雖然大家一團和氣很快把剛才的尷尬掩蓋了過去,可也不能讓一個上百億資產的副總濕著衣服繼續陪客,酒宴也隻好散了。
將陸開顯送到酒店樓下,雙方又是一翻客套話後,陸開顯才在孟欣怡的陪同下上了一輛商務車。
“我想跟上去看看。”陳默說。
白夏鷗點點,王雪說:“去吧,注意安全。”
他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後告訴司機跟上陸開顯的車,一路追了上去。
陸開顯的住處陳默知道的很清楚,是靠近海邊的一棟別墅,距離酒店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可陸開顯的車卻一直開進了市區,彎彎繞繞之後停在了一個酒店門前。
車門打開,陸開顯在孟欣怡的攙扶下進了酒店。
陳默心中一動,對司機說:“師傅咱們換換衣服吧。”
司機詫異的看著陳默,不解其意。
他掏出手機和錢包又把西服脫下,說:“別多想,隻換外套。阿瑪尼,名牌。”見車裏還有頂鴨舌帽,“在搭你頂帽子,行不行?”
說不行肯定是傻子,司機二話不說把自己百八十塊的夾克扒了下來。
在酒店外看到他們開好房間進了電梯後,陳默立刻跟了過去,電梯在六樓停了下來,他也忙乘電梯跟到了六樓。
樓道裏已經看不到陸開顯的影子,估計已經進了房間,正好一個搞衛生的大姐推著小車走了過來。
“大姐,剛才有一老一少進了房間,是那個房間?”見對方一臉疑惑陳默又說:“那是我們領導,喝多了,我來照顧一下。”
“632。”
“謝謝。”
見大姐走遠,他忙到632客房門口徘徊了一陣,然後下樓在酒店前台開了七樓的732客房。
在732客房裏稍坐片刻,看時間差不多了,陳默打開窗戶往下了一眼,然後用床單和窗簾接了一條繩子。把繩子的一端固定好,他才順著繩子爬到632客房的窗口。
窗戶關的很嚴,還拉著窗簾,裏麵什麼都看不到。他從錢包裏摸出一把超薄而的鐵片,將窗戶的鎖芯打開,然後輕輕將窗戶打開,立刻聽到了孟欣怡的說話聲。
“今天那姓陳的真是討厭,非要敬你酒,最後搞成現在的樣子。”
“對方是甲方嘛,可以理解。”
“和他們合作真有那麼大的好處?”
“對方是搞電力的,在中國能做電力生意那是要有相當背景的。”
兩人說話的語氣和口吻,一點也不像是上下級關係,分明就是姘頭。
這兩個人果然有奸情!
陳默將窗簾撥開一道縫,看到陸開顯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孟欣怡裹著浴巾,正在梳理濕漉漉的頭發,像是剛洗完澡。
她將頭發挽在腦後,揉捏著白皙的右手腕,說:“今天真是怪,我的手突然像針紮似的疼了一下,不然也不會把酒撒到你身上。”
陸開顯嗬嗬笑道:“就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
“討厭,我說的是真的。”孟心怡嬌嗔的走到床前坐下。
“我也是真的想你了。”陸開顯伸手把她身上的浴巾扯掉。
這身段,可真他娘的白!陳默心中讚歎。
他又將窗戶開大了一些,一陣輕風將窗簾吹的微微搖曳。
陸開顯已經孟心怡壓在身上,兩隻大手又揉又搓,嘴巴也呱唧呱唧的到處亂啃,一副猴急的模樣。
這可是一副活春宮,陳默忙用手機拍照,突然,聽到孟心怡疑惑的問:“窗戶怎麼開了?我去關上。”
陳默心中一怔,心說壞了,剛想抽身往上爬,卻聽到陸開顯喘著粗氣說:“一會再關,先辦正事,嗯,呼,嘿……”
“討厭,啊……”
見是虛驚一場,陳默又扒回到窗戶,伸手撩開窗簾,眼前的一幕讓他感到惋惜,兩個身子一個黑黢黢,一個白嫩嫩,儼然像是頭黑豬在拱一顆鮮嫩的大白菜。
陳默想在拍幾張照片,剛找好角度,就聽到陸開顯無限舒暢的“啊”了一聲,身子一抽不動了。
這麼快!有十秒鍾嗎?
陸開顯氣喘籲籲的從孟欣怡白光的身上翻下,如得了哮喘一樣大口喘氣。孟欣怡像蛇一樣纏住他,嗲聲說:“你真厲害。”
沒一個男人不喜歡被表揚他的老二能征善戰的,陸開顯也不例外,他豪氣萬丈的說:“小妖精,先讓我休息一下,一會在弄你。”
聽著兩個人的淫詞浪語,陳默暗自搖頭,不想在看“一會”的閃電戰,他順著繩子爬回了房間,在衛生間不緊不慢的衝了個澡,然後才離開了酒店。
回到酒店,他把陸開顯的奸情對白曉鷗講了一遍,然後又把拍到的豔照拷貝到了電腦上,白曉鷗麵對這些香豔的照片沒有絲毫的羞怯,鎮定的像個沒有七情六欲的世外高人。
把一切都處理完畢,白曉鷗抬頭看向眼陳默,問:“你怎麼還不走?”
陳默笑著說:“你們的消息不準確啊。”
白曉鷗一怔,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問:“什麼不準確?”
“你們說陸開顯沒有明顯性格缺陷,他這人明顯好色。
白曉鷗嗤笑道:“好色是性格缺陷嗎?不好色才是缺陷。你看到的那一幕時難道沒硬?”
硬這個詞從白曉鷗嘴裏說出來,讓陳默立刻“硬”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