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雪這個女人陳默心裏充滿了恨意,他從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不僅是因為對方把自己耍得團團轉,主要是她不該以母愛來騙取自己的同情。
如果不是自己從不打女人的話,他肯定會把在劉旭忠身上的手段加倍用在王雪身上。
王雪見到陳默似乎並不吃驚,她優雅的將門打開,說:“進來吧。”
陳默不知道這個女人要玩什麼把戲,但還是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王雪穿著一身正裝,可見她並沒有要睡安穩覺的打算,居安思危,單憑這點警覺性就比劉旭忠那頭蠻牛不知道強了多少。
“你好像見到我並不吃驚。”陳默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在考核還沒結束前,誰找上門來我都不吃驚。”
“你可比劉旭忠強多了。”
“作為一個道上跑的女人,總要比男人要多想一點。”
“你好像並不關心自己的同伴。”
“雖然我們搭夥了三年多,可我們也隻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搭夥討口飯吃。夫妻大難臨頭都是各自飛,更何況隻是個同伴。我既然能和他搭夥,也自然可以和別人搭夥。”這話王雪說的十分坦然淡定,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
陳默端詳著眼前這位成熟豐腴的女人,仿佛是第一次和她打交道一樣,和之前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你之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靠點小聰明而已。”
“和馬寬一樣也是騙子?”
王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你越來越聰明了。”
陳默心中苦笑,自己要是在不聰明點,還不得被你騙。
“為了能百分百通過考核,你來是為了拿東西的吧。東西就放在枕頭下麵,你可以自己拿。”王雪坦然的說。
陳默看向床上的枕頭,說實話他很想翻開枕頭看一看,可又擔心其中有詐,這娘們兒看上去一臉無害,可完全是個毒蠍子,稍不小心就會著了她的道。
“怎麼?不敢?”她緩步走到床前十分優雅的坐下掀開枕頭,將鑰匙和U盤拿出來,扔給了陳默,繼續說:“現在東西歸你了。”
此時陳默徹底搞不懂王雪的用意了,她甘心這麼輕易的把東西交給自己?
“你放棄了?”
“能活誰也不想死,我當然不想放棄,可我知道自己反抗也無濟於事,還不如主動交出來,免的落得和劉旭忠一樣的下場。”
“你倒看的挺明白。”
“可你卻看不明白。”
陳默一呆,問:“我那裏沒看明白?”
“考核的人一共有四個,兩個小偷,兩個騙子,你認為這是偶然嗎?”
在知道王雪也是小偷後,他確實也冒出過這個想法,隻是當時急於找到鑰匙和U盤,並沒有往深處想,現在經王雪一提醒好像確實不太正常。
王雪繼續說:“透過現象看本質,既然安排了兩種職業進來,說明任務需要有不同特長的人去完成。姓趙的說過,讓四個人互相幫助,互相提防。相互幫助說明必須齊心協力才能通過考核,互相提防自然是說要防止被競爭對手淘汰。那問題就來了,既然四個人中有小偷,也有騙子,那怎麼合作?很簡單隻有騙子和小偷搭檔才最合適。如果最後隻剩下一個人,結果不言而喻,那隻能是被淘汰。”
雖然覺得王雪的話有道理,陳默依然謹慎的說:“你的話我可以相信嗎?”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說的對。現在隻剩下了你和我,正好是個組合。”
“你認為我會選擇和一個騙過自己的人合作嗎?”
“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可我是一個記仇的人。”陳默說。
王雪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陳兄弟,你還是太年輕了,在道上混本來就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你被騙並不怪我,隻能怪你自己太容易相信別人。”
“那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又處心積慮的在騙我?”
“我即使在騙你,咱們的目的卻都是一樣的,通過考核,完成任務,然後恢複自由。”
“可我覺得你的話還是沒有說服力。”
王雪從床上站來,媚眼如絲,說:“我漂亮嗎?”
陳默被她跳躍的思維搞得一愣,但還是很誠實的回答,說:“漂亮。”
如果二十多歲的女人是春天,如青草芬芳,那三十多歲的女人就是夏天,走過了春的浪漫,如流水潺潺,清靜而不張狂,雖波瀾卻不浮躁,讓人不禁的浮想聯翩。
王雪確實很漂亮,皮膚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白,雪白,成熟的肌膚讓奔來就凹凸有致的身材更顯風韻,特別是那飽滿的胸脯,就像是被氣球吹起來的一樣,更加的柔軟,更加的有彈性。
如果充滿青春氣息的女體會讓人愛不釋手,那充滿成熟韻味的女體則會讓人饞涎欲滴。
王雪很滿意陳默的回答,更滿意他眼神中的曖昧,她露出了一抹銷魂的微笑,然後脫下了短褂,露出了帶有白色花邊的小衫,接著白皙的手指像彈琴一樣開始解衣服上的扣子。
“你要幹什麼?”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殺氣騰騰的陳默立刻變得緊張起來,一顆心在胸口突突直跳。
“你不是說我的話沒說服力嗎,那我就睡服你。”
扣子已經全部解開,飽滿的胸脯像個半遮半掩, 羞羞怯怯的絕美少婦一樣呼之欲出,可是,就是呼不出來。
在陳默看來,女人最美的時刻並不是穿上婚紗,也不是脫·光衣·服的時候,而是在想看看不到,想摸也摸不到,若即若離,忽遠忽近,讓人充滿無限遐想的時候才是最美的。
王雪把這種神秘感演繹到了極致,讓陳默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貼到她身上去。
他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咽了口唾沫,又深呼吸了兩口氣,才說:“我相信你。咱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