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警察滿臉疑惑的看著夏曠和陳默,說:“你們是……”
話未說完,陳默一把將對方揪了過來,說:“兄弟對不起了,委屈你下。”
將警察打暈放倒,陳默背起老幺衝出了電梯,然後繞到後門跑出了醫院大樓。院子裏站滿了人,都仰頭看著五樓冒出的一縷黑煙,在醫院大樓門口還站著四五個警察左顧右盼,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醫院菱形院標上還站著一個女警,一雙銳利的眼睛同樣警戒的掃視著院子裏的每個角落。
陳默背著老幺來到車前,陳老鬼和老三已經坐在了車裏,老三臉色發白,一雙腿像篩糠一樣不停的發抖,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受了重傷。陳默想不明白老鬼的團隊裏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除了耍嘴皮子,就一無是處的家夥。
夏曠位將汽車發動,陳默將老幺塞進汽車,在他關車門的時候,下意識的向院子裏瞄了一眼,這一眼真好和站在院標上的女人四目相對。
他立刻認出了對方,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心中詫異李慕白怎麼會在杭州?
“截住那輛車!”李慕白喊道。
老舊的商務車像垂暮的老人發出一聲低吼,然後冒著黑煙向著醫院門口衝了出去,擋在門口的警察紛紛躲閃,汽車撞破了攔車杆,側滑甩尾駛上了公路。
夏曠的駕駛技術簡直是無可挑剔。
沒有多久,後麵響起了警笛聲,警察追上來了。陳默回頭看了眼後排,老幺也已經醒了,他的臉本來就白,現在更是白的嚇人。
“你們沒事吧?”
“沒事。”老鬼說。
“現在人救出來了,你是不是可以把網址告訴我了?”
老鬼笑道:“我還沒那麼傻,在我們還沒脫離危險之前,網址我是不會說的。”
陳默確實有老鬼隻要說出網址,就將他們棄之不顧的打算,他說:“好吧,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們在杭州有沒有落腳點?”
“沒有。”
車身劇烈晃動,轉過一個彎道,和身後的警車又拉開了一段距離,前麵出現了一大片開放式公園,陳默問:“你們能跑嗎?”
老鬼明白陳默的意思,想開車在市區逃過警察的追捕,那是癡人說夢,他看了一眼老三和老幺,自己能跑可兩個兄弟卻都是重傷。
“我沒問題。”老幺咬著牙說,儼然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老三哭喪著臉,說:“大哥,你不能把我丟下啊。”
陳默歎了口氣,現在就是不能跑也必須下車了,他說:“前麵停車。”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輪胎抓著地皮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車痕。陳默和老鬼架著老三,夏曠扶著老幺,向公園裏跑去。
公園裏路多樹多,假山多,很適合躲避追捕。老三個頭矮,身子卻有一百二三,老鬼和陳默一人提他一條胳膊飛奔,他兩條小短腿根本不著地。
因為有兩個傷員,他們畢竟跑不快,身後的警察離他們越來越近。陳默喘著粗氣停下來,說:“大家必須分開,不然誰都跑不掉。”
老鬼咬著牙說:“好。”
陳默看向夏曠,說:“你帶他們去二號地,我引開警察。”
都說狡兔三窟,陳默他們比狡兔的窩還多,在杭州他們一共有八個隱蔽的落腳點。二號地不但緊挨錢塘江,地形複雜,還備有快艇,如果想逃出杭州,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不行。太危險了。”夏曠說。
“沒什麼不行,按我說的辦。走!”陳默不容置疑的說。
夏曠練過跑酷,即使被警察追上也能憑借自己的身手逃跑,所以陳默才讓夏曠和老鬼他們作伴。
老鬼見他竟然會以自己做餌,給他們創造逃跑的機會,心裏大為感動,說:“莫先生,我陳老鬼如果真能脫險,一定記住你的好處。”
“別他娘的廢話,趕緊帶上你的人走。”說完,他毅然決然的返身向警察的方向跑去。
他躲在一棵樹後麵,循著雜亂的腳步聲探出頭去,看到十幾個身影,影視劇上的孤膽威龍懲惡揚善固然好看,但現實中抓捕壞人都是人海戰術,所以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還會有更多的警察趕來。
當警察快靠近時,陳默猛提了一口氣,然後撒腿就跑。
“在哪裏!在哪裏……”
“站住!”
“快追……別讓他跑了!”
跟時老頭子學藝時,陳默就開始練體力,來到杭州後和趙括也是風雨無阻每天十公裏跑步,這讓他練就了充沛的體力,無論是爆發力還是持久力都超乎常人。
他邊跑邊回頭看,先是繞著公園跑了一圈,感覺夏曠他們差不多已經逃遠了,腳下立刻發力,很快和後麵的人拉開了距離。
十幾分鍾後,就將身後的人甩的沒了蹤影,他喘著氣從一個僻靜的角落跑出公園,前麵是一條寬敞的馬路,馬路兩邊是筆直的路燈,一直延伸到道路的盡頭。
他習慣性的點上支煙,蹲在一塊石碑後麵,看著路上疾馳而過的汽車,當看到一輛空出租車後,才快步從石碑後麵走出來,伸手攔車。
“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
一聲厲斥,從陳默身後傳來。他身子一僵,然後站定了身子。
“轉過身來!”對方又說。
出租車停在了路邊,司機將頭探出來看了眼,立刻又縮了回去,然後出租車冒著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緩緩地轉過身來,笑著說:“原來是李警官,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
李慕白端著槍冷笑,說:“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抓到你。”
“抓我?我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抓我?”
“盜竊,襲警,縱火……”李慕白羅列出來了七八種罪名。在陳默聽來這些罪名加在一起足夠槍斃自己的。
“你有證據嗎?”陳默說。
“我會有證據的。”李慕白端著槍向陳默走來,“老實點,別動歪心思,不然我就打死你。”
陳默沒有動,他也不敢動,因為從李慕白的眼神他可以看得出,這娘們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李慕白將手銬扔給陳默,說:“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