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飽思淫·欲,不差錢的陳默心思又活泛了起來。這天他到二手車市場,買了一輛八成新的奔騰作為代步工具,然後就開車來到了的傳媒學院。
從廣州回來,他還沒有見過夏曠,十分想念,特別是那天晚上沒做完的事情,讓他一直耿耿於懷。當時夏曠都已經投懷送抱了,電話在晚來一分鍾,他們就可以赤·裸相見。
可事與願違,最終沒能得逞,他隻好用好事多磨聊以自·慰。
夏曠又在上課,這次陳默學乖了,為了避免在生事端,他將車停在學校門口也沒去,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車裏等佳人赴約。
將近中午,夏曠款款的從校園裏走了出來,一路引得所有好色之徒頻頻側目。
“下午還有課嗎?”陳默打開車門問。
“沒有,我的課都是上午,朱琦琦是在下午。”
朱琦琦?那個瘋女人!
“下午我們去靈隱寺好不好?”
“怎麼?做虧心事做多了,要燒香求平安?”
“跟你沒法交談,能不能不噎人?我好歹也是你重要的男性朋友。”
夏曠將擋在前麵的頭發撩到腦後,說:“沒辦法,我從小就不太會說話。”
將車啟動,開上了路,陳默說:“那咱們先去吃飯,你不是以前在法國留學嗎?咱們去吃法國大餐。這車怎麼樣?不錯吧,八成新二手的,今天剛到手。”
“你完全可以買輛更好的。”
“這叫不露富,越有錢越要低調。這輛就挺好,還是自動擋。”
陳默畢竟是個土鱉,吃不慣法國大餐,不過卻很享受吃的過程,因為他的對麵坐著一位秀色可餐的美女。夏曠個性古怪,吃飯卻很優雅,這讓陳默想起了兩人在火鍋店,喝啤酒碰杯的場景。
判若兩人,這是多麼複雜多變的女人啊。
“看什麼?我臉上有飯嗎?”
陳默笑道:“你臉上沒飯,不過隻要看著你的臉,我這一輩子不吃飯都行。”
夏曠對他的油嘴滑舌早已經習慣,端起高腳杯品了一口紅酒,說:“那你就別吃了。”
這頓價值不菲的大餐,陳默真沒吃飽,出了餐館隻好又買了兩個驢肉火燒,讓夏曠一陣鄙夷。可驢肉火燒也不好吃,沒有北方的正宗。
開車來到了靈隱寺,雖然是下午,卻依然遊客如織。
靈隱寺背靠北高峰,麵朝飛來峰,梵刹莊嚴,古風猶存。靈隱寺山門,就是天王殿,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雲林禪寺。
陳默指著匾額,煞有介事的問:“明明是靈隱寺,卻寫成雲林,你知道為什麼嗎?”
夏曠說:“清朝乾隆皇帝南巡時來靈隱寺,方丈請他給寺院題寫匾額。乾隆提筆就寫,沒想到把‘靈’字的繁體字‘雨’字頭寫大了,下麵三個‘口’一個‘巫’,沒地方寫。乾隆正在發愁,才子紀曉嵐悄悄把手掌伸過去,他手裏寫了一個‘雲’字,乾隆會意,就寫下了,雲林禪寺。皇帝是金口玉言,方丈自然也不敢過問,隻好把‘雲林禪寺’的匾額掛上。”
聽完陳默不禁對夏曠刮目相看,這個典故他也知道,在計劃來靈隱寺時他特意惡補了一些這方麵的知識,本來還想在夏曠麵前賣弄一下,沒想到她卻早就知道。
“你是去法國留的學嗎?怎麼這也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她知道的事情確實很多,隻是陳默還不了解她。
進了寺院,夏曠買了香燭,她左手拿香,右手點香,親自點上在大雄寶殿上了一柱十分虔誠的香。看著夏曠嘴裏念念有詞,陳默則在她身邊默默守著。
陳默不信佛,但卻敬佛,自從進了寺院就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心態。看著一尊尊大佛,一張張虔誠的臉,他甚至感到自己身體一片澄空,所有的惡念,邪念,欲望,都被清掃一空。
“走吧,去別的地方拜一拜。”
“你在許願嗎?”
“祈福。”
看著夏曠嚴肅的表情,陳默竟然想到了夏大胖子,可惜夏大胖子已經死了。
又轉了幾個大殿,趁夏曠去衛生間的時間,陳默坐在一張石凳上抽煙,剛摸出火來,一隻女的手伸到了他麵前,手上還拿著一個打火機,
順著光潔的手臂,陳默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吃驚的問:“你怎麼在這裏?”
站在他麵前的是戴小亞,在杭州他已經是第三次見這個對自己充滿敵意的女人了。這個不簡單的女人,又是來趕自己的嗎?
“你的興致不錯。”
“你跟蹤我?我是不會離開杭州的。”他如喪家之犬一樣逃到了杭州,在杭州剛站穩了腳,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戴小亞將打火機打著,陳默沒有拒絕將煙點著。
“有人想見你。”
陳默詫異的問:“誰?”
“你見過。”
“那個老頭?歐陽……萬裏?”
“對。”
“見我做什麼?我跟你們又不熟。他要見我可以來找我。”
戴小亞蔑視的看了他一眼,說:“你不配。”
陳默嗤笑了一聲,說:“那更好。你們是什麼人我不感興趣,也不想認識你們,所以拜托別來煩我。咱們橋歸橋路歸路。”見戴小亞麵有慍色,攥緊了拳頭,陳默說:“怎麼?想動手?這是佛門聖地,別對佛祖不敬。而且我也不想對女人動手。”
這點陳默到沒有說謊,從小到大他都調皮搗蛋,打架不計其數,可唯獨沒有對女人動過手。
戴小亞壓下心頭火氣,說:“我在寺院門口等你。”
就在這時,夏曠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看到陳默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就快步走了過來,戴小亞最後一句話她聽到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
“她是誰?”夏曠語氣不善。
兩個女人對視,然後從對視變成了敵視。
“同行。”陳默解釋。
戴小亞轉身要走,卻被夏曠一把抓住右手腕,說:“你別走!”
戴小亞左手一翻,向夏曠伸來,陳默暗叫一聲不好,忙伸右手去擋。
哧!
他們的手沒有接觸,卻立刻彈開,而且還發出了一聲細微卻足以令人驚忌的聲音,那是鋒利的刀片相互劃過的聲音。
陳默心中一凜,這女人下手可夠狠的,要不是剛才自己擋了一下,夏曠肯定會被對方用刀片劃傷!
戴小亞俊美的臉上露出了陰寒,說:“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沒想到你進步這麼快。寺院門外見,別想逃走,我有的是辦法找到你。”
“好,不見不散!”陳默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