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宇很快就選了一塊石頭,然後對夏曠說:“夏妹子,咱們各選三塊好不好,看誰能中得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隻選三塊?”夏曠鄙夷的說。
“夏家有的是錢,以你的作風就是把這裏的石頭都買下來也不足為奇,我可不行,我爸隻是個小局長沒多少工資給我的零花錢也有限,和你比不了啊。”
“我又沒想和你比,誰讓你自作多情。”夏曠絲毫不給劉思宇麵子。
劉思宇也不生氣,說:“怎麼怕輸?你不敢和我賭?”
“我有什麼不敢的,隻是……”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劉思宇立刻打斷了夏曠的話,接著說:“我也不欺負你,你看這樣好不好,各賭三塊石頭,不賭價值隻賭中不中,如果都沒切出來就算我輸。行不行?”
劉思宇話一出口,立刻引起來人們的一片騷動,十賭九輸說在那些正規的賭石場所,像酒吧這種純屬賭樂子玩票的地方出玉率就更低。像剛才已經切了少說有四十多塊石頭一個都沒賭中。所以劉思宇說石頭都沒有切出玉來,算自己輸就等於自己已經輸了一半。
劉思宇有這麼大的把握能賭中?所有人都表示懷疑,但人們關心的並不是劉思宇能不能賭中石頭,而是賭注是什麼。
在他們這些紈絝子弟的圈子裏賭石有個不成文的的規定,鬥賭是要有賭注的。賭注有三種:賭頭,賭套,賭舞。
賭頭就是輸了的人不分男女要剔個光頭;賭套就是輸了的人要把內褲脫下來套頭上;賭舞就更過份了,輸的人要穿著內衣在酒吧裏熱舞一曲。
三種賭注都是侮辱人的賭注,所以沒有深仇大恨的人是絕對不會鬥賭的。現在紈絝子弟中最有錢的要和最有權的人鬥賭,那絕對是圈子裏最具話題和看頭的事情。同時人們也開始猜測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鬥賭的後果除了陳默和李慕白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一清二楚。所以兩個圈外人看著人們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劉思宇見夏曠不說話,又帶有挑釁意味的說:“夏妹子,我在讓一步好不好,如果你輸了可以讓你這位朋友來履行賭約。”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們立刻恍然大悟,原來劉大少爺不是針對夏家大小姐,而是她身邊這個男的。
陳默見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渾身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以。”夏曠不在猶豫一口應了下來。
一無所知陳默就是再傻此時也已經看得出來,夏曠這是把自己給賣了。他不安的問:“你們要賭什麼?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夏曠說:“你放心輸不了。”
劉思宇笑著說:“那好,賭注就由妹子你來定吧。”
“你都讓了我兩次,還是你說吧。”夏曠無比大度的說。
“那咱們就賭舞好不好?”
“可以!就賭舞!”
夏曠和劉思宇所有人的注視下來到了,劉思宇說:“夏妹子,女士優先你先選吧。”
“你先選。”夏曠回答。
劉思宇饒有深意的看了陳默一眼,說:“那我就先選了。”
劉思宇的確想借賭石的機會羞辱陳默,羞辱陳默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在見麵時自己介紹完後,陳默卻以是小人物為由不肯說姓名,這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
而陳默此時無異是一個冤大頭,自己不說名字隻是覺得李慕白和劉思宇是一夥的,自己沒有必要再費口舌。
劉思宇選的很慢,每塊石頭他都要親自看上一會兒,還不停的對售賣毛石的經理問這問那。
當三塊石頭選完,陳默就知道輸定了,他終於忍不住小聲問夏曠:“你們說的賭舞是怎麼回事?”
“就是輸了的人穿著內衣跳舞。你放心保證輸不了。”夏曠依然信心滿滿。
陳默聽了一頭的冷汗,咽了口吐沫說:“你怎們知道輸不了?”
“因為劉思宇之前賭石從來沒有賭中過,我賭石中的概率是五五開,即使都沒賭中也算他輸。”
一聽這話,陳默立刻想離開。他本以為夏曠有什麼必中的法寶,原來是和劉思宇拚概率。以前劉思宇賭不中,但這次肯定會全中,因為陳默已經看出了這裏麵的貓膩。
劉思宇看中一塊毛石會先拍三下,然後才會問經理一些關於毛石的問題,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稍加注意就會發隻要經理同樣也拍毛石三下,劉思宇會立刻選定石頭。換句話說選毛石的人根本不是劉思宇,而是在酒吧裏負責售賣賭石的銷售經理。
銷售經理整天和這些石頭打交道,那塊能不能切出玉來心裏能沒數?
相比劉思宇的“謹慎認真”夏曠就顯得很不當回事了,沒用五分鍾就挑好了三塊毛石,這更讓陳默覺得神算渺茫。
一想到自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裸舞陳默頭皮就發麻,趁著別人不注意就想開溜。
自己真是沒事找事,跟著夏曠這麼一個精神不正常人的晃蕩啥?被人給坑了吧!
陳默剛想開溜,卻被眼疾手快的夏曠發現了,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你想跑?”
“我不陪你玩了,你這是要玩死我啊。”
“你放心輸不了。”
“我不放心。你鬆手。”陳默有些急眼。
“我鬆手你也走不了,你沒見門口有人守著嗎,你現在要出去肯定會被他們打斷腿。”
抬頭一看,陳默果然發現二樓的樓梯口站著四個黑衣,黑褲,黑皮鞋,留著板寸麵無表情的大漢,臉冷的比趙括都有過而無不及。
“夏曠你是不是耍我?下午造了我八千塊,晚上又把我當賭注。我那裏得罪你了?”
看著陳默眉毛不是眉毛眼不是眼的樣子,夏曠就想笑,說:“你不是我男朋友麼?男朋友不該為女朋友挺身而出嗎?”
此時,陳默簡直想找個地方撞死,自己算那門子的男朋友,人家男女朋友還能親個嘴打個唄,最不濟還可以拉個手,現在自己貼錢不說,最後還把人搭上在這裏丟人現眼。
自己百分百是冤大頭,是個棒槌!同時暗暗後悔自己不該色迷心竅,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放心,肯定輸不了。”夏曠依然堅持說。
“你要是百分百能贏,還用得著拿我當籌碼?”
此時陳默最想聽的是夏曠堅信不會輸的原因,可沒想到夏曠的話卻把陳默的鼻子差點氣歪。
“你還挺聰明,這你都想到了。輸就輸,你個大男人怕什麼,就當表演行為藝術了。”
陳默心裏暗罵,去他娘的行為藝術,自己就是栽在這行為藝術上了。雖然心裏暗罵,但陳默嘴上卻好話不停,說:“夏大小姐,你饒了我,就放我走吧。”
夏曠說:“這樣好不好,如果我要輸了我賠你精神損失費。你說個價。”
錢誰都喜歡,陳默也不例外,而且他知道即使自己要個百八十萬眼前這位富家小姐也能出得起,可是這種錢陳默就是打死也不想賺。
“夏妹子,你們兩個在這裏商量什麼呢?來吧,要切石了。”劉思宇皮笑肉不笑的說。
夏曠先說了聲好,然後挽住陳默的胳膊做小鳥依人狀,嗲聲嗲氣的說:“親愛的,咱們去切石吧。”
一聲親愛的差點把陳默的骨頭叫酥了,心說這丫頭片子肯定是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