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為興奮地笑了,搖搖頭說:“象你這麼做冤家的,我還是頭一回見,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現在這事解決了大半,如我今天回家一說,那家裏肯定樂翻,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才是。”天龍揮揮手:“沒什麼好謝的,就當是我三十年前把你打下擂台的賠罪吧。”
巫媚一臉期盼地站在牢房門口,女囚犯甲走到她身邊,勾住她的肩問:“巫姐,此時的心裏是什麼感受啊?”她歎息了一聲,說:“我十八年都熬過來了,可就這幾分鍾卻讓我度日如年,象是時間停止了一樣。唉!從沒象現在這樣難熬過,真讓我受不了。”
女囚犯乙:“巫姐,你真的相信那個男的會帶你的女兒來接你?”
巫媚自信地說:“那是絕對的。不是我自誇,我死心塌地追求的男人,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
女囚犯甲:“巫姐,上回象是聽你說,這男人很有錢的是不是?”
巫媚點頭笑笑:“是啊,濱州的首富,錢多得都用不完。”
女囚犯丙:“巫姐,那我們往後出去,就跟你混了啊,照顧一點小妹們。”
巫媚一揮手:“這還用說。我出去後,先問他拿個一千萬玩玩,再讓他給我弄輛高級跑車,我們姐妹到時好好地瘋一把,把呆在這裏的損失全補回來。姐妹們,怎麼樣,你們的巫姐夠意思吧。”
女囚犯乙:“小心啊,巫姐,男人錢太多不是好事啊,你要防著點。”
巫媚笑了:“你們不知道,這男人是個瘸子,憑我的姿色,今天就能把他搞定,乖乖聽我擺布。”
女囚犯甲:“那,你女兒真是這男人的種?”
巫媚從門上的小窗往外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說:“咱們都是姐妹,我說句大實話,他的種生出來,我連看都沒看過一眼,就托人抱走了。現在這女兒,是我和當時的一個公安局長的,始終由我省城的徒弟一壺茶帶著,誰知這男人聽說這女兒是我生的,就稀裏糊塗地以為這是他的種,這也太可笑了點。”
聽得大家都“噢”地一聲,她又說:“這男人,我不要太恨透恨透,當初甩了我,之後又把我送進監獄,我能饒了他嗎?我騙雪麗的那些話,這丫頭出去後,肯定對這男人說了,還不美死這瘸子啊。”
女囚犯丙:“巫姐,那你準備怎麼報複這男人?我們姐妹出去後,全聽你使喚。”
巫媚狡詐地笑了笑:“老娘憋了十八年了,今天也該在他身上開開葷了。哼!憑老娘的手段,在回家的路上就能搞定他。把他迷住後,再把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個趕走,然後再弄得他身敗名裂,出出老娘心中的……”
她正在咬牙切齒,隻聽外麵響起了女管教的叫聲:“0798,準備一下啊,出來。”她愣了一下後,興奮地說:“姐妹們,我終於等到了複仇的這一天。”
巫媚踏出監獄,可眼前的情景並非象她想象的那麼刺激,隻是該到的人基本到了。有個青春靚麗的女孩靠在法拉利的副座門上,望著自己,臉上沒什麼興奮的表情。
“我女兒怎麼沒來?”巫媚滯呆地自問了一句,卻聽得一聲“姨”後,王寒雪麗朝自己狂奔了過來,她忙迎了上去。江麗朝父親搖搖頭說:“爸,這女人不象是我母親,我對她沒任何的感覺,你可別逼我叫她媽。”
天龍點頭笑了笑,伸手拍拍女兒的臉說:“爸說過,爸永遠不會逼你做任何不高興地事。如你樂意,就叫她一聲姨,不樂意,就上車來吧,就當不認識。”
她歡暢地笑了,吻了父親一下臉:“你是世上最好的父親。”便繞過車頭,開門上車,關上了車門,側身將手搭在父親的肩上,看著窗外的情景。雪麗擁抱了一下巫媚後,鬆開手說:“姨,終於盼到你出來了。”然後指指法拉利:“我爸在車上。”又指指勞斯萊斯:“我們上車吧,有話到家裏去說。”
說著挽住巫媚的胳膊,就朝勞斯萊斯走去,俞鳳英打開後車門,朝巫媚招招手說:“來,快上車,有話車上說。”誰知巫媚笑了笑,指指法拉利:“我坐那輛車。”
便反拖雪麗來到法拉利車旁,打開前車門說:“來,雪麗,搭把手,把你爸移到後座上。他說過,要用法拉利接我的。”雪麗搖頭一笑,隻好幫著巫媚將父親由前座抱到了後座上,然後對江麗說:“走吧,姐,我跟在你後麵。”
法拉利離開了濱州女子監獄。從巫媚上車開始,江麗就由車內的反光鏡裏發現她在狂吻父親,還拉過父親的手撫摸她的胸部,還不停地發出淫笑,便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女人還真淫蕩,又怎麼會是我媽呢。”
她在忍受中,臉上漸漸地顯露出了不悅,就說:“喂,你別這樣行不行。你過去恨不得殺了他,現在卻這麼瘋狂,你照顧點我爸的感受好不好?連我都看得肉麻。”
她見巫媚就當沒聽見,依然纏著父親發狂,而父親卻一臉無奈,雙手就象機械般地任由巫媚擺布,就生氣地叫道:“你這女人有完沒完,別對我爸得寸進尺,你倆早已沒關係了。”
說著靠邊停車,轉過身來使勁推開巫媚,對父親說:“爸,你親自接她出獄,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忍讓她,我受不了。”
“你是誰的女兒?”巫媚吃驚地望著江麗,問了一句後,淫笑了一句:“我偏要和他作愛。”
拉過天龍的手,在自己的胸上摸了一下,問:“小丫頭,肉麻嗎?”
誰料江麗冷笑了一句:“不要臉。”還伸手來推她,臉色頓時一沉,惡狠狠地說:“連老娘你都敢罵,我瞧你這丫頭是欠管。”說著就是一巴掌,將江麗扇倒在車門上,氣得天龍怒吼一聲:“我讓你打我女兒。”就左手抓住巫媚的頭發,揮起右手“啪啪啪”地就是狠打,嘴上還說:“你對我怎麼發狂我都能忍,就不允許你對我的女兒動手。”
他發瘋般地打了巫媚十幾巴掌後,這才鬆手,憤怒地瞪著巫媚:“這丫頭是我的寶貝,別說打她罵她,就是平時說話我都不敢大聲,隻怕會嚇著她,可你竟敢打她,我他娘的還能饒你嗎?”
說完又要動手,駭得巫媚忙用手抱著腦袋,江麗抓住了父親的手說:“算了,爸,別氣壞了身體。”
天龍望著女兒那半邊又紅又腫的臉,心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伸手撫摸了一下女兒的臉,指著窗外對巫媚不依不饒地說:“你這無藥可救的女人,馬上給我滾下車,不然信不信我掐死你。”嚇得巫媚趕緊開門下車,怒瞪了江麗一眼後,重重地關上了車門。
到了這時,俞風英四人才瞧出了不對,忙鑽出勞斯萊斯攔住了巫媚,剛要問她出了什麼事,隻聽得車內響起了天龍的怒吼聲:“他娘的!誰也不許勸,不然都給我滾蛋,這輩子都別回來。”
隨即就響起了他的幹咳聲,驚得四人忙爭先打開車門,這才發現天龍臉色漲得通紅,怒得青筋都暴了出來,雙手捂著胸口對女兒說:“別哭,丫頭,爸沒事。”
說完又猛咳了幾聲後,在“哇”地聲中吐出一大口血,嚇得時豔當即就哭了,忙上車關上了門,用手去揉撫他的胸口。
靈珊怒視了巫媚一眼,拉開前車門上了車,扔給了她一句話:“臭女人,如他有什麼事,我肯定殺了你。”便關上車門對江麗說:“開車,孩子,前麵路口往右拐,我們去醫院。”
江麗抹了一把淚,強忍痛苦地望了父親一眼,朝靈珊點了點頭,一踩油門,開車便走。“巫媚,不用問,今天肯定是你不對,因為他從來不打女人。對不起!我也幫不了你。”
俞鳳英說了巫媚一句,拖著王寒雪麗打開車門上了勞斯萊斯。雪麗從自己的包裏取出三疊錢,下車來到巫媚身邊,將錢放在她的手上說:“姨,我不能陪你了,不然會氣死我爸的。你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