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正在同紀麗娜玩命的寒琴慘叫一聲,後背已被白允中的小刀劃出了一條六七寸長的口子,踉蹌了幾步跌倒在了地上:“鬼哥,你別再管我了,快跑。”
她在大叫聲中,如同困獸猛跳了起來,手中的劍梢紮進了項雲英的大腿,然後用盡全力往下一劃,把個項雲英劃得皮開肉綻,血流如注,痛叫幾聲,昏倒在了地上。
但她此時已經麻木了,就連臂上一連被郎英武劃了兩刀也失去了疼痛的感覺,從項雲英的大腿上拔出劍梢後,又反手紮進了白允中的屁股。
而她的受傷又激起了鬼雄的狂性,在怪叫聲中以攻為守,挑開了馬玉的小腹,劈下了弓大千的整條右臂,劃破了東方英武的小腿,刺瞎了周通的左眼,削去了曲東西的三節手指,最後朝紀麗娜的當胸猛刺了過去,嚇得紀麗娜“媽呀”一聲逃出了高家大院。
“鬼哥,鬼哥。”寒琴邊爬邊喊,來到了鬼雄的腳下。鬼雄在搖晃之中慢慢地扶起了寒琴,倆人緊靠在一起,注視著對手。
沒投入鬥殺的還有二十多人,見了如此血腥場麵,無不驚恐萬分,誰也不敢再上。
肅靜了幾分鍾後,緩過神來的鬼雄朝高金龍,江河倆說:“跑了一個,重傷十四個,輕傷二十多個,這又何必呢?
鬼某早就警告過你們,為了寒琴,鬼某會殺人,其結果又如何?
就因為你們的一句話,就使這麼多人慘遭重傷,難道這就是你們這些做大哥的作為和權力嗎?好了,鬼某不想再說了,如你們想給他們報仇,那就一起上吧,鬼某兜著就是了。不然,請各位閃出一條道,鬼某要帶寒琴離開這裏。”
高金龍鬥膽地問:“鬼雄,這傷心女子到底是你的什麼人,要你如此拚命?”
鬼雄摟住沒有一絲血色的寒琴,正色地說:“一個朋友,一個妹子,一個紅顏知己。告訴你,她是鬼某的心肝,鬼某的寶貝,鬼某不可分割的一部份。如她往後有事,就是少一根秀發,鬼某必然再次登門造訪,討還一個公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就這麼放走寒琴,高金龍心中不甘。他幾次想趁人之危,同鬼雄來個最後一搏,搶回寒琴,但一觸到鬼雄那雙噴火的怒眼直射自己,什麼勇氣都沒了,留下的隻有那段早想說出的話。
“鬼雄,這傷心女子是大亨王的女兒,是大亨王把女兒嫁給我的,這又與你何幹?我知道你鬼雄是個厲害的角色,但你都已傷成這樣了,還能打嗎?隻要你把寒琴留下,我決不會為難你的。”
“為難?”鬼雄狂笑了起來,用七星屠龍劍指著高金龍憤恨地說:“楚霸王,到了這時,你還敢和鬼某談條件,莫非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
媽的,為了一個女人,己傷了這麼多人,可你還不死心。那好,鬼某這就成全你,讓你做回風流鬼吧。”說完便狂性大發,用盡餘力縱身一撲,手中的七星屠龍劍就朝高金龍的當胸猛刺了過去┅┅
王小雄:“媽,那個高金龍,是不是就是建材一條街上的那個?”
東野惠蘭:“是啊。這高金龍此生最恨和最敬佩的人,就是你爸。現在,他倆的關係最鐵了。”
王唯一問寒琴:“媽,那個大亨王真的是你爸嗎?”
寒琴歎息了一聲:“是我繼父。不過,他是你季琳姐的親爸。這人,我恨透了。”
王美豔:“媽,難怪你和我媽,都這麼在乎爸,原來爸過去這麼招女孩喜歡呀。”
寒琴笑了:“我在乎你爸,那是份內事。可你媽對你爸好,那可是崇高,偉大,無私,純潔。”
李小芳:“姐,我那是情願的,有什麼偉……”
“別說話。”靈珊截斷了李小芳的話,擺頭靜聽了一會後,指指身後的牡丹亭,對嚴郡說:“你去看一下,象有個女孩在哭,那哭聲有點不正常。”嚴郡一點頭,去了。
王蘭:“大媽,哭聲就是哭聲,有什麼正常不正常的?”
靈珊:“這哭聲有點淒慘,有點被人騙的那種,我怕這女孩會想不開。”
邵戀君:“老大,你怎麼就能從哭聲中,聽出……”她見嚴郡帶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走了過來,就問:“這女孩怎麼啦?唷!這臉上還有被打的痕跡。”她發現女孩的臉上有巴掌打的痕跡。
嚴郡指指靈珊對女孩說:“她能保護你。你把你的不幸遭遇全告訴她吧。”
女孩輕聲抽泣:“大娘,我叫王蕾,今年十七,湖南的。聽鎮裏人說,濱州好找活,我們仨姐妹就來了。
半月前,比爾斯夜總會招服務生,我們就去了。原先說好,是幹那些給顧客點吃的,或端茶什麼的,每月六百,包吃包住,我們就幹了。
誰知,誰知老板逼我們賣,賣淫,我們死活不肯,他們就打我們,不讓我們吃喝,還把我們關起來。今天下午,我借方便的機會,跳窗逃了出來。”
楚芸點頭歎息了一聲:“被關的女孩一共有多少?”
王蕾:“二十多個。大娘,你就可憐可憐我們,把我們救出火海吧。”
靈珊點點頭:“那,你為什麼不去報案啊?”
王蕾:“不敢報案。聽說有人報過案,公安也來過,可不知怎麼,老板什麼事都沒有。可那個報案的女孩,不知怎麼就失蹤了。從此,沒人再敢報案。”
靈珊一點頭:“好,我幫你們。告訴我,這夜總會在哪條路上?”
見王蕾搖搖頭,就對嚴郡說:“帶她去酒店吃飯,完後去標房睡覺。”
又對東野惠蘭說:“你打電話給揚天下,就說我在二樓咖啡館等他。”最後對一群兒女說:“到四處轉轉,找到那家夜總會,回來告訴我。都快去吧。”
幾位龍嫂有請,誰敢不給麵子,不一會的功夫,揚天下,馬玉,呂民,劉福,白允中,李恩,李華,尚雅,夢睛,項雲瑛,卜全,胥恩,寶劍,全來到了咖啡館。
“大龍嫂,有什麼生意照顧我們兄弟啊。”李恩朝靈珊說笑了一句,靈珊笑笑說:“在我這,別客氣,愛吃什麼自己點。談完事,咱們去樓上,小妹擺上一桌大宴,請各路大哥吃喝。”
夢睛笑了:“大龍嫂,有什麼吩咐,小妹立馬去辦,喝酒就免了。”
揚天下:“你這麼急叫我們來,肯定是有什麼事。說吧,大龍嫂,出了什麼大事?”
靈珊點點頭,笑了:“是有事。你們龍哥不在,我替他管件閑事,但又怕大水衝了龍王廟,所以找你們來。聽說,濱州有家叫比爾斯的夜總會,不知你們之中,是誰為這家夜總會壓的場子,保的鏢?”
呂民搖了搖頭:“比爾斯,我聽說過,老板是廣西人,象是道上的人物,還帶來了十幾個兄弟和二十幾個坐台小姐,狂得很。聽劉福說,他們拜訪過金龍哥,結果讓你家妹子給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