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兒,爸什麼事都沒有,休息一下就好了,快把爸弄下車。”
直到天龍坐上了輪椅,靜子才發現不對,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哭著對李小芳說:“姨,我真的不知道伯父他……”
王美豔忙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對母親說:“媽,你和爸先去找住所,等一會我來接你們。”說著就從車裏拿下了許多吃的捧在懷裏,與靜子走了。
說是縣城,也就巴掌大的一塊地方,一條六七百米長的水泥路兩側隻有四盞路燈,一家還有點象樣的飯館和百貨商店,二三十家雜貨店,縣政府和縣醫院,這就是縣城的景象。
這縣城不大,也就千餘戶人家,突然來了一輛凱迪拉克,馬上就傳到了縣長和書記的耳朵裏,也就幾分鍾的時間,縣城裏的大小官員全到了,都來看看是哪路神仙途經這塊窮地方。
“嘿!原來是你呀。”趙縣長見是天龍,忙握住了他的手,對身邊的揚書記說:“今天大院裏的喜鵲叫個不停,我說會有貴人來吧,可你偏說我迷信,現在怎麼樣?”然後問天龍:“你怎麼會來這裏了?
”天龍用另一隻手握住了揚書記的手,笑笑說:“我女兒的同學住在這,她考上了濱州大學,因母親病了一年多,父親又剛摔斷了腿,她想放棄上大學,我這心裏一著急,就連忙趕了過來。”
揚書記:“嘿!你這人也真是的,一個電話過來,我們替你辦了,不就成啦。”
趙縣長:“是啊,你還老大遠的來一次,多受罪啊。”
天龍輕歎了一聲:“如不來南縣,我還真不知道南縣這麼貧窮。這樣,我先去靜子家,如你們不忙著睡覺,等會我們好好聊聊,看看我能為南縣做些什麼。你們說呢?”
趙縣長頓時樂了:“有你財神爺這句話,這回南縣真的有救了。”又對揚書記說:“你和林院長陪天龍去靜子家,我去安排住宿,準備資料,我們待會見。”
坐在破舊不堪,四壁烏黑的屋子裏,天龍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靜子帶著李小芳母女在幾間破房裏兜了一圈出來,見三個弟妹已將三碗土雞端上了桌,就說:“姨,這土雞是散放的,也從不喂飼料,味挺鮮的。”
說著,就請李小芳母女坐了下來。靜子的父母從裏屋走了出來,硬要將手上的三萬元錢還給李小芳,瞧得天龍沉不住氣了,一把拉住靜子的手,指著李小芳說:“孩子,快跪下,給你幹娘磕個頭,你往後就是她的女兒,美豔的姐姐了。”
靜子也不猶豫,立馬跪在了李小芳的麵前說:“娘,女兒給你磕頭了。”驚得李小芳慌忙伸手扶起了靜子,把她摟在懷裏,笑著說:“靜子,你往後就是娘的女兒了,開學後,就和美豔住一屋。”
這下天龍有話說了:“靜子她爹,這三萬元錢是我們給幹女兒的,如你硬是不肯收下,那就是瞧不起我們這個親家,那我們隻有立馬走人了,你就當著揚書記的麵,給句話吧。”
見靜子的父母都聽傻了,他接著又說:“你們什麼都別想,先把病治好,這才是頭等大事,往後的生活由我……”
正副縣長,書記如數到場,連夜向天龍介紹南縣的資源,氣氛很是融洽。
“不是我非要校勁,也都怨你們這兩個父母官,我們都認識二十多年了,也不請我來坐坐,非要我不請自到,真不夠交情,這帳我可記下了啊。
不過,我給你倆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明天找個好廚師,給我煮一鍋山筍燉土雞,放什麼配料,什麼調料,用什麼火候,煮多長時間,都給我一一記下來。”
天龍這麼一說,趙縣長樂了:“我知道,你的心裏有譜了,快說說,準備怎麼做?”天龍點點頭:“如真能成為一道菜,那我每年要十五萬隻土雞,三十萬斤山筍,和相關配料,這隻是我的初步設想。”
早上剛上班,趙縣長便騎著自行車,翻過兩座山,來到了東嶺村的八婆家。
聽說來意後,八婆樂了,忙讓曾孫女去抓隻山雞來,又讓大兒媳去山上挑些雪葉野菜和小香蒜,然後取了兩把幹山筍用溫水泡上,這才和趙縣長坐在竹椅上,聊了起來。
八婆:“還虧你想得到我八婆。看來,這城裏人還真是個吃的內行,竟然知道用山筍燉土雞,還曉得往湯裏放配料。說說,這城裏人吃了我的山筍燉土雞後,有個啥子說法?”
趙縣長:“這城裏人是開館子的,如吃了你的雞後,覺得行,就買我們的土雞和山筍?”
八婆:“那他的館子,有我們縣城的那個大嗎?”
趙縣長:“大多了,能抵上縣城那個館子好幾百個。”
八婆:“這麼看,他有上百萬吧?真不得了。”
趙縣長:“他是城裏最富的一個,想幫我們脫離貧困,關鍵就看你的燉雞了。”
“哇噻!龍鳳的人真是好氣派呀。”
在路人的感歎聲中,由李軒和陳威的巡邏摩托車開道,皇甫亞敏和高敏的兩輛閃著警燈的奧迪隨後,接著就是東野惠蘭的林肯,卓楓的奔馳,寒琴的法拉利,邵戀君的寶馬,張玉的淩誌,方世雄的別克,仝丹的豐田,嚴郡的奧迪,楚芸的勞斯菜斯,餘良的雷克薩斯,思南方的皇冠,東方英武的克萊斯勒,宋福的雷諾,李維國的凱雷德,上官韶玉的福克斯,馬偉民的本田,劉媚的福克斯,江婕的雅閣,東野郎君的薩博,張四宗的福克斯這二十輛中高檔小車,坐著於豐,朱大娘,阿福嬸,江婷,方妃,楚婧,王玉龍,王麗人,王豔,王小雄,王蘭,王玉鳳,王欣,王唯一,餘笑笑,時有為,白丹,於冰冰,李莉,一長串地駛過欽州路,飛快地往三十八公裏外的百坪機場駛去。
路人甲:“瞧見了吧,就是外國總統到濱州,排場也不過如此。”
路人乙:“朋友,去年的排場你沒見著,八十八輛小車送小天後入獄。”
路人丙:“我可以絕對保證,天龍不在這些車裏,不然……”
路人甲:“兄弟,不然怎麼樣?”
路人丙:“不然決不會有警車開道的,他不喜歡太張揚。”
這組車隊離開了市區後,開始加速,往新城方向駛去。坐在法拉利上的王豔通過對講機,不停地向開道的李軒和陳威呼叫:“你們是豬腦,還是讓槍打啦,飛機過半小時就到了,快亮警燈,讓所有車讓道,如誤了接機,你倆這輩子等著做光棍吧。”最後這句話太威脅人了,李軒倆還真不敢不聽,忙亮起了警燈,大聲清道。
所有來往的車輛聽到巡警的呼叫聲,忙都靠邊停了下來,路中頓時騰出了一條大道。
皇甫亞敏朝於豐笑了一句:“肯定是豔豔又用話嚇唬李軒了。”說著換檔,踩油門,將時速從七十碼慢慢地提到了一百四十碼,然後說:“沒準這一百四十碼,豔豔還覺得太慢。”
於豐:“這事如讓龍兒知道了,非罵娘不可。”
在飛機從空中緩緩地降落在百坪機場時,車隊恰好趕到。大家胡亂停下車後,湧入了接機廳。
“罰你倆留下看車。”王豔瞪了李軒一眼,對陳威說:“都給我放機警點,如抄了罰單,讓我爸知道,別說我沒提醒你,玉鳳肯定和你吹。”然後給了李軒一句話:“我也和你沒商量。”便跑進了接機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