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辦公桌上不行

也不知道是周葉之前就另有工作走開,還是那個壞人臨時將他支走,鄭雨蘇到楊秀峰辦公室前沒有見到周葉時,心裏一陣慌亂。當下就覺得自己渾身都有著輕顫,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害怕。亂著的心都不知道自己到這裏來說為什麼了,即將見到的壞男人實在是太壞了。過年那次,兩人在半路上的車裏,還是鄭雨蘇先主動的,給他折騰要要死要活後,好在沒有給他隨意地丟在路上。

但後來也知道彼此都該忘記這些事情的,然而,這種事情卻又怎麼忘記得了?每一次回家,見男人摟著自己要求愛,不免就將深藏在心底的壞人翻湧出來。而每一次對男人所給不滿意時,自然而然地就記起了那晚在車裏的那種入髓的滋味來。女人最幸福的時刻,或許就是這種愛死過去的滋味啊。更多的時候,不能夠實現的事情,心裏也就更加惦記著,越是惦記也就越覺得珍惜。將眼閉著,就會想到那黑黑的車裏,狹小的空間中,他能夠折騰出這般花樣。使得家裏男人在進到自己身子裏時,每一次都會給想象成他,而隻有在失落時,才清醒過來,也才讓鄭雨蘇更覺得是不是該在某個時刻,再好好地讓那個壞人愛自己一回?

很艱難地不知道要怎麼決定,甚至抬腳都感覺到沒有了力氣。隻得深深地吸一口氣,也知道自己猶豫地站在辦公室外讓人看到是不對勁的。當下也是腦子裏一片空白似的往裏走,等聽到辦公室裏有很弱的聲音,“請進。”鄭雨蘇才記起自己是敲門了的,進辦公室裏,不知道要不要將門關上。如今的天氣雖說不算太冷,但和辦公室裏的空氣溫度卻有不小的差異。

裏麵暖融融地,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得知自己要過來才這樣開了熱氣,還是他一直都這樣開著。也記不起他的習慣,平時到他麵前來彙報工作也都很緊張,反而將這些關心他的細節給遺忘忽略了。

也不知道怎麼突然會糾結在這樣的一個小問題上,當真是發癡了,鄭雨蘇一時見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走神。楊秀峰見她進來辦公室後,卻失去了平時的那些機靈,多少能夠體會到她的一些心思。雖說知道和麵前這個女人之間的事要盡量克製,不能有任何傳言、也不能有任何跡象給人看到。傳言要說都沒有也是很難,世人隻要看到男女在一處,就不免會往哪方麵想。而鄭雨蘇卻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要讓大家都不說是鄭雨蘇用身子換取這樣的位子,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控製好彼此之間的往來,不讓人看到任何跡象,應該能夠做的到的。

鄭雨蘇在家裏情感算是很不錯的,不像陳靜或徐燕萍等女人,也不像李秀梅等,在家裏的感情已經破裂,心裏也就沒有什麼擔負。如今,要是讓鄭雨蘇家裏亂起來,南方市也就會對他們之間議論大起,肖建海、趙弘坤等人肯定會借此來做文章。

但見到她失神的樣子,心裏也不免想到那晚在車裏,這個女人弄起來也真的是別有意思。讓楊秀峰心態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就有種極為快意的張揚感,男人壞起來,有時候也就是建立在女人的痛苦之上。之前也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但那一晚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這樣壞。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想要懲戒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才有這樣的想法。

之後也沒有體會怎麼會有這樣的不同心態,但此時見到鄭雨蘇的恍惚,時候也見到她平時那種種情狀。在沒有外人時,也唯有這樣的心裏存在,才可能有此時的表現。

這讓楊秀峰在心裏又一次泛起要對她進行懲戒的念頭,這樣的念頭一旦冒出來,就非常地堅韌與固執,無法熄滅似的。也就在辦公桌後看著她,邪邪地,帶著一種貪欲的神情。

鄭雨蘇回過神來,得知自己是在市長辦公室,心裏一緊,忙看向辦公桌後的楊秀峰。此時也看不出楊秀峰神態上有多少不同,轉身將辦公室門給關上,再回轉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就有種灼熱的感覺。

這灼熱感是在自己突起的胸前,突然明白是男人盯著自己這裏的驕傲,心裏也就慌亂起來。想到男人在市裏一個人這麼久,那種需求自然會很強烈的。他這樣看著自己,是不是想那個了?要是真提出來,或暗示自己,那該怎麼辦?

雖說不知道要怎麼辦才是對的,心裏卻不認為男人那樣對自己是一種冒犯,在心裏,男人那隻是一種需求,而她能夠幫他解決這一點問題也是順理成章的事,隻是要隱秘起來,不能夠讓任何人得知。當然,心裏也有著期待,隻是這樣的期待對鄭雨蘇說來說不可能認可的。

兩人都不說話,鄭雨蘇看了男人一眼也就不敢再多看,但胸前那裏的灼熱之感還是那樣的清晰。一身套裙,將身材包裹著。鄭雨蘇對自己最驕傲的就是臉,知道男人對自己的臉很容易迷醉,其次也就是胸前這一對寶物。不算誇張,但相信能夠和其他女人比較起來就有差別了的。每次在買內衣時,都會遇見一些女人專找有海綿墊的那種,墊得很厚,穿上外衣後就能夠看到身前突起的兩團,更體現出女人的風味來。但鄭雨蘇每次都選用那些薄的,要是再用有墊的就太誇張,平時也就無法做工作了。

由此,早就比較出自己和大多數女人之間的那些差距。此時,男人的目光就落在自己這裏,也就表明了男人心裏那種渴求。對於男人有什麼心思,鄭雨蘇是很有心得的。

實際上進來後就無可回避的,鄭雨蘇心裏雖恍惚著,紛亂著,但也知道僵持對她說來是不利的。不知道周葉會離開多久,萬一他進來看見自己這狀態,以他的聰明自然能夠看得出變化的。當真給周葉撞上,那不什麼都泄露出來了?

抬頭看過去,見男人嘴角處真有著壞笑,鄭雨蘇也放開了膽,心想大不了再給他弄一回,不是自己心裏一直在想著的事?隻是在辦公室裏,也不能夠盡情。隻要讓他能夠受用一下,也是好的。這樣想,也就放鬆許多,往他辦公桌走過來。感覺到熱辣辣焦灼的胸前處在慢慢地往下移遊,知道男人在看著自己也在移動視線落點。

就在這時,心裏也就湧出一種挑釁的念頭來,自己有什麼怕的?最多就給他弄進去,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這樣想著,臉上不由地浮現出一股笑來。

走近辦公桌,也見看清了男人的表情,鄭雨蘇心裏那種怪搞的心態也張揚到頂點,說,“笑什麼呢。”

“我有笑嗎。”楊秀峰說。

“就是笑。”鄭雨蘇說。

“那就笑了。”楊秀峰說。楊秀峰當下招手表示了下,是要讓鄭雨蘇繞過辦公桌到他身邊去。

鄭雨蘇自然明白他的用意,隻是心裏卻在猶疑起來,自己要不要過去?真的過去了,他會不會就將自己按住給弄了,真在這裏弄要是給周葉撞進來,今後還有臉見人?那真的就活不成了。先前心裏還不怕什麼,但麵對可能的事,鄭雨蘇要說不怕是不可能的。當真想要自己,隻要先去開一間房,兩人也就能夠在裏麵折騰個夠。

這樣想著,心裏也就有著怨念,男人還是不怎麼在意自己,才會這樣的吧。要不,還不早就準備好房間讓自己在床上去,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該多好。可怨念才起,轉念又想,在南方市裏,如今還有哪一處是安全的?在市裏又有哪一家店子或賓館不認識他?不會有了吧。不論是自己先進賓館裏,還是他先在房間裏等,都會讓人察覺的。也就都可能將兩人私會的事傳揚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期待聽著這樣的傳言吧。

這樣想著,也就感覺到在辦公室裏間自己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辦公室裏縱然有誰心中疑惑,但也不會撞進裏麵來捉奸,沒有人有這樣的膽量的。所以,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之前,也挺過不少的傳言,說誰誰誰又在辦公室裏怎麼樣了,但怎麼說都沒有細節,也都是一些猜想。隻有偶爾一個,給人衝進辦公室裏捉住了奸,才會讓大家嘩然。

就算想通了一些是,心裏不在怪男人,但鄭雨蘇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走過去。本來,兩人不該再有這樣的事,發生過一回也就該卡死,得堅決地遏製繼續發展,對彼此才是最好的。心裏縱然想,但也明白,再有一次今後就絕難停下來。不停下來,結局是怎麼樣的也就能夠看出來的。

在體製裏,男女之事有什麼真不算什麼事,但有時候又是致命的。特別是男人在市裏有著很要命的對手,問題就不容忽視。如今溪回縣給市委這樣打壓,還不就是要通過打壓溪回縣來達到壓製市政府那邊,使得市委農工在市裏有更多的話語權,更好地將經濟建設工作的成就抓在手中?這些問題很容易看透的,也就使得他和自己在市裏都會有更多的關注,甚至於設計陷害都有可能。

理智有時候就顯得很無趣,但在體製裏走卻要時刻保持著理智才行。男人眼裏的意味很明顯,很熱辣,又有著挑釁,讓鄭雨蘇看著心裏很是不甘。覺得自己做事哪時候有過這樣徘徊猶豫?當即就想走過去,看他能夠做什麼。但腳卻是邁不開,整個人似乎都已經軟弱無力了。

就這樣對望著,楊秀峰見她不動,自然知道他會有什麼顧忌。這女人有時候大膽主動,卻終究是女人,又是那種有著理智的女人。對事情都會有自己的斟酌權衡,也會對後果有更多地擔心。

這樣的女人有很多好處,有時卻有讓人無話可說。

索性再刺激她一下,知道鄭雨蘇有時候激一激會有意想不到的衝動的。說,“怎麼,不敢過來,是怕我吃了你呢。”

“我吃了你……”鄭雨蘇回嘴,說了後臉更是紅熱。

…………

兩人都沉浸在那種劫後餘生的餘韻裏,這時,一陣電話鈴響,將鄭雨蘇驚嚇得差點就掉下辦公桌了。隻是,兩人還是連著的,有男人在桌下站著也不會讓她溜下桌麵來。電話鈴聲節奏不變地在響,鄭雨蘇也就回過神來,要下桌麵等男人接聽。在辦公室裏,男人總是要做他的工作的。

楊秀峰卻沒有就讓她走的意思,而是示意她將電話聽筒給他遞過來,鄭雨蘇見他這樣,心裏也是有些怨言的,隻是,拗不過他。將電話聽筒拿在手裏,就聽到了電話裏周葉的聲音,鄭雨蘇嚇得差點要掉落了聽筒。楊秀峰將電話接過去,淡淡地說,“什麼事,說吧。”

鄭雨蘇和他相隔得進,幾乎是摒住呼吸。但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卻是聽得分明:“老板,我還在經開區裏。財政局辦公室主任周嫻來電話請示,說是要給老板您彙報市裏教師工資的問題,說是您之前交待過的。”

“嗯,知道了。”楊秀峰說,周嫻之前對他曾有什麼意思,楊秀峰自然明白,此時一個人到市政府裏來彙報工作,也知道她的用意。市財政局的人事調整的可能性非常大,楊秀峰在其中的話語權自然不容忽視,隻要能夠得到楊秀峰的認可和支持,對周嫻說來或許就是晉升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多大的代價對她說來都是願意付給楊秀峰的。

“老板,那……”周葉不知道領導是要見她還是不見她,隻得落實下來,“周嫻已經在市政府裏了。”鄭雨蘇聽到周葉這句話,心裏更是擔心,就怕周嫻進來後看到什麼,以她對財政局周嫻的了解,這女人心細得很,非常敏銳,又能夠舍得自己的資本,不惜將自己的姿色作為資本讓男人們用的。要是從姿色上說,鄭雨蘇知道周嫻不比自己差,真要是纏著男人很容易得逞的。

此時卻不知道男人會怎麼想,何況,涉及到工作了,自己也不能夠給男人出主意。但心裏還是希望男人拒絕,讓周嫻進來撞見,那不是將他們之間的關係給泄露出去了?卻聽得男人說,“你讓她等五分鍾後進來吧。”說著,也不等鄭雨蘇有什麼反應,當下將電話交給她而放回去。放下電話,鄭雨蘇才意識到自己在裏麵隻有五分鍾,五分鍾能夠做什麼?收拾自己都怕來不及的吧。

“怎麼是好?”放下聽筒,鄭雨蘇不由地緊張起來,要將男人推開好下了辦公桌整理。楊秀峰卻沒有就要放開的意思,兩手將鄭雨蘇都臀摟緊了,讓她附依在自己身上更緊些,當下用力,將她整個地抱離了辦公桌麵。鄭雨蘇察覺後,雙腿用力夾緊了他,手也摟緊了他的肩頭。

兩人快步地走進辦公室裏的衛生間去,在周嫻到來之前,要清理好,用水洗自然是最快的。

但男人似乎還不甘心,不肯就放開。鄭雨蘇見時間已經沒有了,隻得很起心思將他推開,站起來,說,“對不起,真沒有時間了。周嫻就要進來了,讓她看到這麼得了?”男人就將她的手捉住,讓她握住,說,“我不管,反正你要負責。”“怎麼行,周嫻就來了呢。”“她來她的,你完成你的。”

“不行,別胡鬧了,好不好?求求你呢,要不等你處理好工作,我在賓館裏等你。”鄭雨蘇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得先按撫住男人,誰知道這人橫蠻起來根本就不顧什麼。

“才不要,這樣吧,你到辦公桌下去……不就成了……”男人說著,這麼邪惡的主意都能夠想得到,當真是比聽說的人都還要邪惡。鄭雨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周嫻也就剩下一兩分鍾就到了吧,或許,她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外,在張耳聽著辦公室裏是不是有什麼動靜,或有誰在辦公室裏彙報工作的。

自己就算藏在衛生間裏隻怕都不安全,能夠讓周嫻更疑惑,她一旦疑惑起來,肯定會在外麵某一個角落裏等著看,是誰從市長辦公室裏出去。一旦給周嫻看出些名堂來,會在市裏攪出什麼風浪或又一次挾持他,要什麼來交換?

鄭雨蘇平時雖說果敢幹練,但此時男人還在纏著她,要是這時候兩人在外麵辦公室裏,她倒是有信心在周嫻走進來時,鎮定地將自己的神情調節好,不讓周嫻看出多少來。但此刻,男人還在夾纏不清,不肯就此放手,也就讓鄭雨蘇心神大亂,想到的都是給人撞破後的種種不堪來。

楊秀峰迅即地處理了衛生間裏的事,拉著鄭雨蘇到外麵來,他的手還是握住鄭雨蘇的手不讓她放開。鄭雨蘇此時已經沒有了主見,完全盲從地跟著他的動作。在關鍵時刻,還是男人要鎮定得多,當然,楊秀峰的身份不同自然能夠主導兩人之間的事情。

到了辦公桌邊,楊秀峰推著鄭雨蘇往辦公桌下蹲下去,裏麵是怎麼樣的,平時倒是沒有注意到,隻是此刻也就明白男人的用意了。要不要去做?心裏的好怕,將很多的柔情都衝散了,鄭雨蘇本能地抗拒著,說,“不要……”但男人卻沒有聽,兩手壓在她的肩上。而辦公室門外已經響起了敲門聲。

周嫻這是第一次單獨到市長的辦公室,自然不敢有絲毫放肆,甚至不敢抬頭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那個人。心裏就算有萬千的想法,也要慢慢地先查看領導對自己的態度。如果自己太冒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周嫻自然明白。麵前這個人,敢用人,對支持各種的人提拔使用根本就不會顧忌其他的人會怎麼想,而如今,他在市裏已經有足夠的影響力,再要提拔使用那一個人就方便太多。莫春暉、鄭雨蘇、張為、丁啟明、周葉、龍昭華等等,還有更多的人都可以列出來。

對這些人的啟用,據周嫻暗地做工作摸清了大致情況,都是因為工作上的任用而提拔起來的。似乎都沒有任何利益上的交換,當然,這些人如今乃至今後,又有誰還不聽他的意思去做工作?這種利益所在大局麵上的,而周嫻也看到市長對財政局的不滿,對唐玉的存在隻是暫時還沒有動而已,李建更是如此,時機成熟了後,一定會用另一些人來替代現有的這些人,甚至包括自己這個財政局的辦公室主任。

自己也唯有這有大動作之前,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甚至立了功勞,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目前的位子,或許還有再進步的可能。但麵前這個男人又是一個無法揣摩透的人,心黑手辣,在市裏可算得是殺神。要不是他的到來,怎麼可能發生這一係列的變化?從最初對何磊的AA製會餐,就給何磊這個市府辦秘書長一記響亮的耳光,還是當著大家的麵前所打,對唐玉的獻殷勤給了又一計耳光,周嫻也是得知內情的。唐玉曾在她身上發泄那股怨氣,卻不敢對這個人有什麼恨。

再之後,在溪回縣裏從田文學下手、繼而是李潤這樣的老資曆的領導,後來波及到麵更廣層次也升到市裏主要領導級別。黃國友等人的雙規、陳丹輝的自首,說到底還不就是麵前這人所作的手段?至於新市委書記的到來,或許有人會看好,但周嫻覺得自己的直感告訴她,隻有麵前這個人,今後才會是南方市的真正主宰。在這一點上,周嫻倒是覺得唐玉有些獨到的眼光,他也認準了楊秀峰而不是看好市委那邊。

但就算是看清楚了,卻不代表自己就能夠得到好處。好在之前市長提到要過問市裏各縣對教師工資的情況統計,周嫻也就找到了一個晉身的機會。這樣的機會說起來也是很忌諱的,各縣對教師工資的卡與克扣的情況各異,也都是與各縣的經濟情況相關的。就算是中央下撥部分,一些縣也找到各種借口進行克扣。這些錢,換一種方式就從縣財政裏轉到另外的去處,而這些去處,大多又是給縣裏的一些領導作為辦公的經費花銷了。

領導的花銷除了正常的工作接待往來之外,更多的就是在廣西的經營上,和變相的行賄上,這些賬往往不好做,但下麵的人必須要做好,隻有將這些資金轉出來。找一個名義也就合法化,對周嫻說來,各縣裏怎麼做心裏也是值得道道的。但是說出來就不同了,會得罪係統的人之外,更會得罪各縣的主要領導。

市長會怎麼樣處理,她也不知道,但在這樣的關鍵環節裏,也顧不上其他人會怎麼樣,先將這個機會抓住,領導也會知道自己做主語的工作會有大多都風險的吧。隻是,彙報時還不能夠露出來,而隻能將數據情況反應才對。這時對領導訴苦,周嫻無論如何都不敢的。

現在總算有了較為令人滿意的結果了,周嫻這事也不敢讓局裏的領導們知道,隻有獨自冒險來市政府見市長。

機遇和風險總是並存的,體製裏更是如此。

市長應該知道自己來彙報工作的內容,但除了之前那請進的說話聲外,此時都沒有任何鼓勵她這樣做的神色。周嫻心裏也就忐忑起來,彙報工作越級而做,也是犯忌諱的。今天本來該唐玉局長來見領導才是最好的,而她隻要跟在他與身邊,在彙報時他與自然會提她一兩句,甚至讓她對彙報內容做一些補充,領導也就知道工作是誰做出來的。

隻是,周嫻就想搏一把,能夠搏一把大的對自己才有利。和唐玉一起來回報固然是好,但領導或許對他與在心裏早就否決了,自己跟在他身邊不是讓領導認為自己就是唐玉的人?另一種可能,領導要是認為自己在床上也是唐玉的人,那就徹底糟糕了。

對於在市長麵前,周嫻不指望著能夠讓他看中自己的姿色,自己畢竟沒有年齡上的優勢。就算他與在財政局裏,也更多地喜歡將局裏那些年輕的女子拉進辦公室裏去談話,做什麼事也不難讓人看出來。隻有某種時候,才會對她這樣的女人有興致。

在周嫻想來,隻要市長不討厭自己,今後從財政局裏指派那些年齡和體貌出眾的來讓領導受用,甚至自己多指點一些在床上的技巧,都不難做到,也值得自己這樣去做。

可今天真見到了市長,他卻不給絲毫好臉色,這是不是一種信號?隻是,已經走進辦公室裏來,先沒有拒絕不見,還應該有一點機會吧。

走兩步,見領導沒有表示,周嫻還是抬頭看領導。見市長的注意力放在寬大辦公桌麵上的一本材料,很專注,當下也就站住。不少領導見下麵的人,都喜歡先將來人涼在那裏,也是一種考驗和審視,要看來人的種種表現繼而斷定是不是可用。這樣的事,周嫻自然是聽說過的,但也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對來人不滿意,也會任由來人站在辦公室裏不聞不問,好好地冷在那裏。

楊秀峰不會去理會周嫻怎麼去想,桌下的鄭雨蘇此時知道周嫻離辦公桌不遠,雖說控製著不讓弄出聲音來,但心裏的那種邪惡之感和這種情景下的刺激,覺得很瘋狂。

“周渡船”就是一些男人給周嫻所取的綽號,意思是誰都能夠上的。當然,真能夠上周嫻的身段人,也都是對她有功用有幫助的人。

此時,對周嫻說來,要是能夠得到這個男人的認可,她在財政局的地位不就給保住了?甚至還能夠找機會升官的。

周嫻覺得時間特別地慢,但又覺得這樣的等待或許對她說來是很值得的。注意力不敢完全放在領導身上,但又不敢走神太遠,斷斷續續地在想著自己要彙報的工作內容。領導似乎在處理著自己的工作,要是領導在處理好自己的工作,能夠站起來從象征著權力的辦公桌後走出來,自己這次來彙報就賭對了。隻是,有多少機會?隻要領導能夠認同或接受,多接觸兩次,周嫻覺得自己還是有信心能夠將領導心裏所想捕捉到,也就有機會更深層次地靠近領導。

是不是已經有十分鍾了?周嫻不能夠確定,辦公室裏有時間掛在牆麵上,但她不敢看過去,真要看牆上的掛鍾,給領導看到了,那不是自己在提示領導,對領導這樣做心有不滿嗎?

楊秀峰也不知道時間有多久,隻是,周嫻這邊得閑大發走才行。留在辦公室裏,會讓鄭雨蘇太吃虧受罪,今後會有心理陰影的,反而就不好了。今天是邪惡之念突然爆發出來,才這樣尋刺激的,今後自然不能夠再這樣做,也就不能夠讓鄭雨蘇那個。

當下將手裏的文件放到另一遝裏,伸手要取另一份文件時,手卻停下來。楊秀峰分神去觀察,見周嫻似乎很緊張地動了動。對於這樣的時候,領導要是真再取一份文件來,那就是對她徹底地忘記了,而讓她站在那裏完全是罰站的心思。這種帶有懲戒性的罰站,也是領導的手段之一。周嫻見領導伸出手卻停下來,在心裏也就咚地響一聲來,不知道接下來是怎麼樣的。

一般領導對女下屬都不會罰站,也不會忽略的。今天她進辦公室後卻是給領導忽略了,財政局的工作讓領導不滿意,領導見財政局的人有這樣的態度也是能夠理解和接受的。周嫻之希望接下來領導能夠有好些的態度。

“周主任是吧。”楊秀峰似乎才想起來似的,說話之際抬頭看著前麵。周嫻過來彙報工作還是精心準備了的。一身套裝,款式和顏色都注意過的。不算豔麗但非常得體,也能夠將她本身的氣質和皮膚襯出來,顯得靚麗而又莊重,女人味也還比較強,讓人很容易接受。對領導的心思沒有多少了解,這樣的裝束缺少必要的。

隻要這一次能夠看出些什麼來,下一次到茶樓裏彙報工作就可穿吊帶和超短裙,甚至上下都空檔著都行,隻要男人喜歡就好。周嫻對這樣的想法不抱多少期待值,心裏卻是有這樣的決心的,麵前這個領導年輕帥氣,任他來弄玩自己總比那些老了的人要強太多。

“市長,我是財政局小周、周嫻。”周嫻注意力雖說分散,但極快地就收斂過來了。

“嗯。”楊秀峰表示了下,也不知道是表示知道,還是他受到了鄭雨蘇的刺激而發出的聲音。

“市長,我……今天是來給您彙報全市各縣關於教師工資的問題。”周嫻將來意先說出來,免得領導將自己來意給想岔了。

“都統計了?不錯,工作抓得還緊嘛。”楊秀峰順口表揚一句,對下麵的人體從來都不吝嗇表揚的,但對周嫻卻不會給太多的表揚。怕周嫻借機靠近來,也怕桌下的鄭雨蘇聽了有另外的想法。女人有時候就難以讓人捕捉到她們的心思,當著她的麵表揚另一個女人,對她們說來就是很那個的。在這個關鍵時刻,楊秀峰確實要注意的。

“謝謝市長表揚,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工作。”周嫻說,“市長,我現在給您彙報吧。”說著抬頭看著楊秀峰,覺得領導的表情上有些和平時見到的不同,就不知道是不是他對自己的穿著和臉上的修飾,是不是看出不滿意的地方,才會是這樣子的?

領導這些表情,隻有當成沒有看到,也不敢多加分析。

楊秀峰卻沒有應答,稍停了下,才說,“帶有材料來嗎?”

“有呢,市長。”周嫻雖不希望這樣,但市長問起了,還是直接說出結論的。到領導這裏來,能夠親口彙報,才能更好地將工作的人所做的工作表現出那種能力的,材料雖說也能夠看出一些,哪又及得上口頭彙報有雙方的交流?

“好,你將材料給我就成,”楊秀峰說,隨即又補充一句,“我看過材料之後,有什麼問題會跟你聯係的。”這句話說出來,也是讓周嫻心裏還存留一個期望。對於各縣克扣教師工資的問題,不僅是南方市,之前在柳市那邊也是一樣,在全國又有幾個地方政府會真正將教師這樣的弱勢群體放在心上?能夠任意宰割的而不去做,對絕大多數的領導說來,那就是自己傻。

周嫻不知道要將材料放在辦公桌上,還是就放在待客沙發那邊,心裏很失望,不知道是領導不想將這件事張揚起來,還是對自己本身就不滿意。

很簡單的一次彙報,周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好多收獲,還是給領導就這樣否決了。

等周嫻走後,鄭雨蘇抬頭說,“怎麼不多留留她?”(19989,2012-5-14,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