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去接李潤,等他上車後見李潤神情不高,也就知道他在京城裏不會有什麼好的狀況,要不然就不會是這樣子。但不管怎麼樣,總要將情況弄清楚。司機開車後,陳丹輝說,“李老,京城那邊情況怎麼樣?”
李潤有些不想說,之前,二公子在家門口將楊秀峰和駐京辦的人堵在大門外,很不客氣地將他們罵了一通,也完全封死了楊秀峰見老領導的可能。李潤自然覺得是最好的狀況,將這些消息傳回市裏,也讓市裏的人知道他在京城那邊做了一件大事。之後的幾天,駐京辦和楊秀峰確實都不再去老領導家,李潤還在準備著要自己去找老領導,以便將那筆資金運作下來。資金下來後,就算他已經退下去了,省裏也不會將它排斥在建設之外,這也是一種潛在的規則。
隻要在省外化緣拉來建設資金,不但要直接進行提成獎勵,也會讓拉到資金的人深層次地參與相應的建設工作,這也是作為一種獎勵。使得其他人見到後,也都積極主動去外麵拉資金來。市裏對這一點情況,也是有明確的獎勵的,雖說沒有形成文字,但大會小會上都會不時地提一提,激發幹部們到市外去拉資金進來。
李潤也就想著這個主意,盯在京城裏,陳丹輝在市裏讓他再等一等,等到省裏這邊為自己的事情急了,主動表示了請他們出動後,再去運作才是最能夠顯現出他們的大功勞。他在京城那邊心裏篤定,也就安心地在京城看著風光。誰想再聯係二公子就聯係不上,而李潤去老領導家,也給張媽委婉地表示了不會讓李潤進老領導家的意思。
等李潤明白張媽的意思後,心裏愕然,不知道是為什麼。張媽不肯說明詳情,或許老領導是不在家,或許老領導的病又複發了而不想讓他們這些人擔心才這樣做的?
但隨後卻得知省裏已經將修路的資金解決,他得知後一下子就呆了,不知道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本想再到老領導家裏試探試探,心裏卻非常地猶豫,最後還是覺得不去為好。沒有直接地扯破那麵子,過一段時間,才好再到京城來看望老領導的。試著和二公子聯係,李潤之間的情感要深厚些,但二公子的電話還是無法聯係到。
再留在京城也沒有意思,李潤也就覺得要回來。下飛機後,也不想糾正和也回市裏去,給市裏那邊打電話,卻得知陳丹輝和黃國友都到了省城,才直接聯係過來。
陳丹輝問他在京城的情況,叫他怎麼說?但不說也不行,對於市裏,很多事情的根子和依仗就在京城那邊,雖說這些年來,老領導一直都沒有直接問南方市這邊的情況,就算談起南方市的工作,也不會具體地談某一工作。而每年在京城化緣得到的資金,在市裏的建設上,資料都是專業人員所作,李潤和陳丹輝也都能夠熟悉地進行回應。
這些資金裏,有些是老領導親自過手寫條子的,但也有些是李潤直接用老領導的名義找人要的。像市中心廣場,就是陳丹輝找老領導提議,之後老領導很感興趣這個提議在老領導當年執政南方市時就已經有了,一直沒有做成,陳丹輝再說起這個規劃時,老領導就主動地為南方市這邊解決自己問題。
後來,再去京城還原和一些人也就熟悉了些,用老領導的名義去做也還是可用,又或者讓老領導的秘書、二公子等人幫說句話,其他人聽了自然會理解成是老領導的意思。這些資金本來也就是用於一些地方的這種建設,給誰都是給,南方市有這樣的靠山的人就便利不少。
最主要的是,陳丹輝和李潤在這方麵的規矩很明白的。
京城那邊的情況還是要說,李潤也想知道省裏和市裏的情況,更想知道楊秀峰從京城回來後的情況,那比自己到底是不是給他弄走了,這對李潤今後回市裏怎麼樣處置和楊秀峰之間的關係很有參考意義。說,“京城那不情況也不很明確,這一次也沒有見到老領導,但張媽卻找了借口不在讓進家裏。不知道是不是老領導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二公子那裏也沒有聯係上,他那邊沒有聯係上很正常,隻是張媽怎麼會不讓進家裏去,你幫想想?”
“老領導對李老的感情很深,絕不可能因為資金的問題對你有什麼的。再說,這筆資金之前給卡著後,我們才知道有這麼回事,是不是?後來自己的問題解決了,我推算著肯定是老領導出麵發話了。老領導對南方市要一條路,也是多年沒有實現的心願,自然會極力地出力的。他老人家的心情我們也是理解的,是不是?”
“省裏有什麼新情況?”李潤說,陳丹輝所說這些,他之前也都想過,隻是張媽固執地無論他怎麼說都不肯幫他開門,實在是讓他心中無底。要是其他人知道自己給老領導拒之門外了,省裏和市裏會有什麼樣的態度?的人,或許隻是一種巧合,而不是老領導真的就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省裏變化不小,李老,你知道這次修路時怎麼樣的路?是一條高等級的公路,規劃是雙向四車道之外還要預留兩車道,從省城拉直線到南方市來的。”陳丹輝說著表情有些誇張,似乎也給這樣的規劃感染衝擊到了。
“啊,那得投入多少資金?上億的資金?要修多長?是省裏主導還是市裏來主管?”李潤失聲地問,當真是太驚人了,這樣一筆大資金,就算他們真去找老領導未必能夠拿的下來。幾十萬、上百萬,或者市裏弄出一個稍大的項目來,搞上千萬的資金或許也能夠做到,但上億的資金卻不是他們的能力範圍,想來老領導也不可能因為他們運作到這一大筆錢來。
“目前都還沒有太明確,市裏肯定能夠參與一定的工作,如今,回到市裏之後,就要立即討論並成立相應的機構,對沿途的征地、補償、拆遷等先期工作就要開展了。省裏給我們的時間很緊促,三個月後就要在全路段進行分段開工了。”
“時間那麼緊?就算勘測都來不及啊。”李潤說。
“誰知道省裏是怎麼想的?”陳丹輝另一句話也就不說出來,或許省裏在兩三年前就對這條路進行工作了,隻是一直都隱瞞著沒有將主要的意向顯露出來而已。
“那人是昨天回到省裏的?”李潤想知道楊秀峰的狀況,兩人在市裏直接衝突,到京城裏又給他擺了一道,李潤雖覺得自己不占多少優勢,但今後要有怎麼樣的態勢卻要先明白才好。
“應該吧,”陳丹輝說,“具體時間也不清楚,昨天下午在一起吃飯,態度做地很到位。也不知道是在京城給罵醒了,還是要回市裏去,才做出這樣子的。不過,省裏在南方市這邊即將有大動作,之前那些事情也都不必放在心裏了。李老,上午在省府裏間寧致遠省長和蔣國吉省長,看得出領導們對他的那種意思。我們在市裏也不能夠對他怎麼樣的,當然,省裏將招商引資的工作委托他去做,我們不幹預不設卡就隨他折騰,對省裏也就算有了交待了。”將自己的意思說出來,陳丹輝也希望李潤多配合,而不是要和楊秀峰繼續鬧下去,鬧下去對楊秀峰自然會有較大的衝擊,但省裏對他這個市委書記不能夠掌控市裏,也會大大地扣分吧,說不定那板子會打在他的屁股上。
李潤沒有接這話,就算回市裏不找楊秀峰的麻煩,也不用跟陳丹輝說出來。對於楊秀峰這樣的人,李潤也懶得去找他麻煩,惹急了,楊秀峰會不顧規則再出什麼招來,也不一定就能夠接得下來。但田文學那邊對他說來,始終是一個死穴,不解決這個問題,叫他今後在市裏怎麼會安心?
車在街道裏走,離約著見麵的地方不遠了,陳丹輝見李潤不說話,說,“李老,今天回市裏我們就四個人一起走,等會會見到他的……”這要先提一提,讓李潤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李潤沒有表示,而是說,“田文學就這樣給他們冤枉了?”
陳丹輝不好怎麼說,田文學是不是給冤枉,如今哪說得清?當然,在他們這邊的說辭自然會是這樣,可誰心裏都明白,田文學未必就當真沒有事的。楊秀峰雖橫也不按規矩辦事,可他不至於給田文學去栽贓的。沉默一下,陳丹輝才說,“省裏這邊都沒有一絲這個案子的眉目,我們也隻有更耐心一些。”
“這樣拖著怕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李潤很不甘心,但陳丹輝說了省裏都沒有消息,他們找誰去說?
“林挺那邊也在做工作,想必他知道要怎麼做的。”陳丹輝說。“林挺那個人哪裏靠得住?他不壞事就阿彌陀佛了。”李潤和林挺平時就不怎麼對勁的,雖說在同一陣線裏的人,見麵都不會虛假客套,但有陳丹輝居中調解,兩人也沒有直接衝突過。
現在已經不是討論林挺的時候,車轉過一個紅綠燈後,也就到與黃國友、楊秀峰彙合的停車場。從這裏出省城往南方市走便利,停車場裏也更多都是往南方市去的車。才進停車場裏,就看見黃國友的車和楊秀峰的車都已經先到了,陳丹輝改路線去接李潤耽誤了一些時間的。
下車後,見黃國友和楊秀峰也都下車來,各人的秘書也都站到車外領導身邊候著。李潤還在車裏要稍等一等,陳丹輝見兩人走過來,說,“怎麼樣,是先吃晚餐,還是到路上吃?剛才得知李老也在省城裏,要一起回市裏,到接他過來,讓你們等久了。”
楊秀峰自然明白陳丹輝說的李老是誰,想來那修路的資金解決之後,李潤在京城裏呆著也就沒有什麼意思,可沒有想到他會選在這時候出現。不過這樣也好,總會見一麵的,在省城裏人不多,又都是領導和領導身邊的人,也不會亂傳。自己就算態度放好一些,又能夠說明什麼?也不介意李潤對自己的態度。
隨即就見李潤從車裏下來,大家都站在車外,倒是秘書們就更加專注一些,要看看今天會發生什麼好戲。周葉也有些擔心,自己老板此時當真是算得勢單力薄了,李潤這個老混蛋會不會借機發飆?在京城裏,要不是李潤使了壞,老板在老領導家門口也不會給人這樣不給臉麵地罵。
“李老,好啊。”黃國友嗬嗬地笑著,走過去和李潤握了下手,“一起回市裏更有伴,也更熱鬧。班長,我提議到路上吃飯,回到家裏的時間會早一些。”
“好,那就這樣吧,秀峰市長,你看怎麼樣?”陳丹輝也不指望楊秀峰會過來和李潤握手言和,兩邊保持這種容忍的姿態就不錯的了。
“行啊,我聽班長的。”楊秀峰說,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隨即也走過來,到李潤身前,渾沒那回事一般伸手向李潤,說,“李老,好久不見,精神很不錯啊。”李潤也沒有料到楊秀峰會走過來主動地握手,當下稍遲疑,也就握了楊秀峰的手,機械地動了動,卻也回過神來,說,“老了,哪還有什麼好精神?不比年輕人了。”
陳丹輝怕兩人說著又往抵觸的方向去,說,“時間不早,我們就爭取時間吧。”說著站在李潤身邊,意思是讓他先上車,李潤也就轉身上車了。
到車裏,周葉回頭看後排,說,“老板,他怎麼也回到省裏,這麼巧合?”周葉對省裏的一些事情都還不知道,這時也不好就對他說,司機雖說也可信任,但市裏的一些工作還是不要從他這裏往外傳的好,說,“省裏對南方市的大建設以及做出了布局,他留在京城做什麼?”
也不多討論李潤的事,楊秀峰在車裏還要慢慢地琢磨市裏的接下來的工作,好在回市裏的路途漫漫,有足夠的時間去理清楚。
黃國友也沒有料到會在這裏見到李潤,倒是很想看一看戲,但楊秀峰這樣的表現讓他感覺到有些失望。最好的事實李潤依舊要糾纏著楊秀峰,讓他根本就沒有心思能夠安心地做工作,這樣,在市裏接下來的工作對他才是最有利的。可見到李潤那樣子,也就估計到時陳丹輝先就做了工作的。
這次到省城裏來,受到的衝擊是非常大的,就算在省城裏見到了叔叔,也不能夠就將南方市那邊即將進行的大建設就分析透,而他在這樣的位置上要有什麼樣的作為,或說能夠做出什麼樣的作為,至今他心裏都還沒有一個準確的輪廓。在車上多想想,想好後再在電話裏跟叔叔商量調整。陳丹輝所表現的態度、楊秀峰做出的姿態,也都有著參考的價值。
再回到車裏,李潤對楊秀峰所做出的姿態還是沒有完全摸清楚,車上路出了省城,宋盼坐在副駕駛座上,對兩人在後排說話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司機和宋盼都是完全能夠信得過的人,陳丹輝將很多事也都交給宋盼去做的。相對而言,宋盼可不比之前的田文學,他顯得更本分勤勉,這一點上讓陳丹輝很滿意,也就很信任他。
“他是什麼意思?”李潤說。
“能有什麼意思?”陳丹輝說,“省裏的意思也就很明確,如今都是以對南方市大建設作為工作的重心,他自然要先表示出這個態度來。這樣做,也就是讓省裏對他更看好一分,還能有其他什麼心思?”
楊秀峰自然不會對李潤示好什麼的,對他的性子,陳丹輝和李潤都有足夠的認識。“還以為他吃錯什麼藥了,很古怪的。我現在是退下來了的人,也不會在意上麵怎麼看。你說是不是給他鬧一鬧?也不要太那過,隻要他不能夠安心去完成省裏的工作就足夠了。”李潤覺得自己還是想到了一個打擊楊秀峰,讓他無法順暢地過日子的辦法來。陳丹輝沒有說話,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也想過,不要做過分,隻有能夠讓他焦頭爛額地,看省裏還怎麼器重他?但隻要的主意說起來容易,卻也容易引火燒身,對他這個市委書記多少有些壓力的,省裏領導會看不到其中的玄妙來?
偷雞不著那真就虧了。
李潤見陳丹輝沒有說話,又說,“總不能夠讓他太舒坦,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在南方市裏,在李潤身邊圍著轉到人不少,方方麵麵的也都有。而之前楊秀峰和他之間的私下矛盾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就算省裏知道李潤在背後搗鬼,那又怎麼樣?還會和一個已經退下來的人計較?也就不會將火燒到陳丹輝的身上去。
陳丹輝不便說什麼話,也就不再討論這樣的話題,李潤見他這樣心裏也就明白,回市裏後該怎麼做心裏已經有數。換一個話題來說,這次南方市既是對之前的一次大衝擊,也是省裏對市裏建設的一次大幹預。對他們說來,就有不少的不定性因素,細說起來肯定是好事,但要怎麼樣才能將機會把握得更好,就是要費一些心思了。
“目前,明確的就那條路和華興天下集團在市裏投建項目?”李潤說,對南方市的工作,雖說他已經離開常務副市長的位子,但是裏的動向還是很關注的,也有足夠的信息來源。
“今天所討論的也就這兩件事,華興天下集團要過南方市來,自然也會有其他的一些公司給拉過來,會有多少人,此時也無法預計,要看那個人怎麼做工作了。”“他當真有多少能力?華興天下要是不計劃到柳市紮根,看他怎麼能夠說服華興天下過去?其他那些公司還不是想沾華興天下集團的光,隻不過讓他占據了那種時勢便利。”李潤不肯認可楊秀峰的能力,想想,也確實有道理的。
陳丹輝沒有順著李潤的話往下說,誰在位置上不都這樣,隻不過能夠抓住機遇的,就是一種能力。
“華興天下集團在市裏有多大的規模?”李潤說,想對這一情況摸得準些。
“省裏那邊沒有說,之前,華興天下集團的宋傑成到市裏,也隻是在接待上見一麵,他也沒有誠意坐下來,估計是想等能夠人從京城裏回來。黃國友倒是接觸過了,胃口不小,之前還以為是那個人故意這樣做來裝臉麵的,如今看來卻不一定了。”
“多大規模?”李潤在京城裏,就算真的宋傑成到南方市來看經開區,也與市政府接觸,可細節卻是不知道的。
“第一期投建,經開區就會給占滿,那人此時還沒有提出對經開區擴展,再征地的提議,回市裏後,這件事估計會提出來的。”陳丹輝說,華興天下集團在柳市的規模他沒有親眼見過,但一些資料卻是見過的,也在各種途徑裏了解到那邊的建設概況。“更具體的規劃,華興天下集團此時哪肯就透露?推想來看,會以經開區為主體,將其他的一些建設下到縣裏去,緩解華興天下集團的投資成本,這也是他們一貫做法。”
在柳市裏,華興天下集團就是這種模式進行操作的,將一些生產或其他的都放到下麵縣裏,而不是集中在開發區裏,縣裏出讓土地時,就將那種壓力分解了,也就小很多,而其他方麵也都如此,運作起來有意料不到的便利之處。而核心卻放在開發區裏,集中管理又不會給其他的事情幹擾到,想來,在南方市這邊還會這樣做的。縣裏誰不會將條件放得更寬鬆一些來是縣裏的經濟得到改善?
“想得倒是很美。”李潤冷哼一句,陳丹輝也不會太在意。市裏也不可能給華興天下集團多少阻力,就算李潤想插手,如今也沒有那機會的。當然,給楊秀峰製造一些工作上的阻力,還是很輕鬆的。不說別的,就經開區裏駐紮著的那十幾個破敗舊廠,慫恿一下,就夠楊秀峰頭痛的了吧。這種事,對李潤說來很容易也不會露出任何把柄。
其實,要在南方市裏給楊秀峰塞一些阻礙當真是很便利的,南方市對招商引資的看法和柳市那邊完全不同,隻要讓人去鼓動,要征用的土地就會天價一般地叫出價來,到時看他們怎麼去弄。李潤想著楊秀峰會焦頭爛額的忙碌,之後還會讓省裏不滿意,心裏就覺得舒暢不少。
幾個人在路上各有心思,漸漸地也就天黑下來,到進入南方市邊界的那家餐館時,天換沒有完全斷黑。宋盼之前就在電話裏安排了餐,車到餐館時,那邊也就準備周全。領導們下車洗簌一下,也就到餐桌邊圍坐。一行人總共十人,也就分開成兩桌。領導四個人單獨開來,秘書和司機就擠在一桌,人也不多。宋盼此時還要在領導這邊照料好,也沒能安心地吃好。
領導們坐下來,李潤坐在陳丹輝身邊,而黃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插在陳丹輝和楊秀峰之間,也就讓楊秀峰和李潤相鄰而坐。楊秀峰也不覺得,李潤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好印象,但此時也都不會表露出來的。今後的工作中,會有什麼手段也不是表麵上防著就能夠防得住的。黃國友、陳丹輝還不都想看自己的好戲?就算真的這樣,在一起時還是要麵帶著笑,裝著都沒有一點事的樣子。
在一起吃飯,宋盼問要不要上酒,他在這餐館裏存有酒的。陳丹輝知道李潤喝酒後不是一兩杯就能夠解決的,而楊秀峰喝酒卻隻肯喝三杯,任誰都不肯再給臉的。當下怕兩人在喝酒問題上又有衝突,也就借口說要趕時間,就都不喝酒了。
吃飯耽誤的時間不多,也就半小時,估計回到市裏該午夜過了的。上車後準備眯下眼,卻沒有料到周葉那裏接到了莫春暉的電話,說是經開區裏那十幾家廠子的人,鬧了起來。(6779,2012-3-21,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