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涼意也深,但此時的兩人卻都將這些涼意忘卻,沉浸在欲望的需求之中。給男人放在車前蓋上,優勢在大江邊的車路旁,雖說兩端都有柳枝垂下將視線擋住,但要是有車從旁邊經過也會在白刺刺的燈光下將一切都暴露在他人眼中,隻是兩人此時都不擔心了。
江邊的車道不算寬,但卻是雙向四車道,而楊秀峰他們停車處卻是四車道之餘的停車道,縱然有車經過,也不會從車後開來而擋路的。往江邊的一麵,沿途都是這樣的停車道,在大白天裏,會有不少的車停在這邊。要是氣候適宜,到江邊來玩的人多,要找一處停車位就不那麼容易了。此時前後也都不見有車停著,也說明江邊沒有什麼人。
兩人正在瘋狂著,另一相向的車道有車開來,隻見那車燈破空而射來,雖沒有直接射在兩人的車邊,而是在另一方的車道上空,但光散開著,這邊也就能夠看清對方的臉,陳靜見男人很得意。見光線越來越強,陳靜扭動著就像是怕人見到,但臉上卻沒有露出驚惶來,有種得意的樣子。
知道她也是因為是在北方省,天高地遠的,不怕給人真正地見著了,才會如此將另一麵表露出來的。楊秀峰看著也就更加地興奮,俯身壓在她身上,和她去親吻,吮吸著口中生津的汁液。
一輛車過去,不久又有車過去,此時陳靜也就有些擔心,他們這邊的車道要是有車經過,那不就會給人看到了?正想著,心裏也不太在乎,但卻真的有車燈由遠而近地過來,陳靜怕人看見,唯有將腿夾住將自己藏在楊秀峰的身下。對方的車速較快,近來後似乎沒有察覺有人在停車道裏幹著壞事,車就在他們兩米間距處飛馳而過,倒是沒有看見車前的兩人吧。
車過了後,陳靜伸手去掐男人,雖知道路過的車裏的人不會注意到他們,但那種刺激當真是讓人受不了。
回到酒店後,放好熱水衝洗幹淨,再到浴缸裏浸泡。他的雙手還不肯停歇,是不是太太久沒有女人了?其實,按照他的需求,也隻有和姐姐一起才不會讓他受到委屈的。
在床上躺著,也不知道何時就睡著了,也不知男人是不是還在房間裏還在不在自己的床上。在北方省的酒店裏,也不需要來考慮這些。
第二天是休息,工作上的事先天夜裏已經談妥了,也就可以放任地在房間裏睡。其他的工作人員也都到省城裏逛街,陳靜一覺醒來,見一見快中午了,才想到自己這樣睡,會不會給人察覺?要是男人也在他房間裏睡著不出去,隻怕真會讓人疑惑的。準備起床,也不知道是沒有吃早餐餓了才渾身乏力,還是昨晚給擠榨得太幹淨,睡一覺還沒有恢複過來。想起來,卻感覺到手、腳連抬起來都顯得艱難,那等會怎麼出去見人?
華興天下集團那邊也會有人過來的,中餐不再由對方安排,但他們也會過來陪著,畢竟是集團的重要客人。不論是楊秀峰還是陳靜,在華興天下集團的名單裏,都是排名靠前的好友嘉賓了,這樣的人到北方省來,集團自然會有更熱情的接待和安排。
睡醒之後,楊秀峰也意識到自己離開南方市時間上不短,兩晚一天半了,此時一直都沒有收到來至南方市的任何信息。周葉、莫春暉等人沒有給自己來電話,那是估摸不到自己會怎麼做,也就不會主動地打電話過來。陳丹輝、黃國友等人也都沒有一個電話過來,那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件事上也不難揣測的。黃國友在自己對溪回縣的案子上,態度雖曖昧不明,但也不難推想。他雖說不想看到自己在南方市裏做出多少有影響力的事情來,但也不會主動地跳出來為陳丹輝承擔什麼吧,何況,此時形勢還不明朗,他也摸不清自己的虛實。自己當夜消失讓他們找不著,會更多地猜測自己是到省裏找領導吧,但過來一天之後,心態上會有什麼變化?是不是在猜測自己在省裏領導麵前已經彙報了,但還沒有得到明確的指示,才不肯露麵的?又或者是自己去見洪峰,要親自督陣將田文學的嘴給撬開來,才好對南方市那邊進行打擊?
黃國友要是有這樣的猜測,自然一時還看不到省裏的決心,就算想要抵製自己,也不會給陳丹輝打頭陣。從旁協助,那肯定會是有所行動的。黃國友也不可能對自己有什麼直接的攻擊手段,不外乎在經開區工作上給一些阻力?見過華董之後,華興天下集團在南方市的投建決心已定,省裏隻會密切地配合這工作的,南方市的人想要攔阻那是不可能的。
陳丹輝想必是坐不住了吧,他越是坐不住,那就說明他在市裏涉及越深。田文學或許就能夠將南方市的強大關係網絡撕開後,看到更清晰的脈絡來。近十年來,由於張浩之在省裏權重,對南方市的投入真是不少,而後他到京城裏,也為南方市拉來了大量的建設資金,可能發生的建設中,除了南方市的建築群之外,整個基礎設施都沒有得到很好的改善,這些投入的資金也都不知道是怎麼樣核算就花費了。
之前的舊賬,楊秀峰也無意去翻開清算,隻要省裏能夠看得過,他又何必去做那惡人?在體製裏,清算舊賬會觸及更多人的傷疤的,也就會讓幾乎所有的人對你都警惕敵視,到時會處處都是敵人,也不利於自己工作的進行。但要是李潤身上有什麼給牽涉出來,算一算,對自己在南方市裏的工作未必就不是殺威了。
這兩天,陳丹輝會有哪些推算?自己在南方市裏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可言,對工作上他們可能給自己的阻力,也是有所準備的。當真將田文學打擊之後,財政局的唐玉等人,是不是真的就敢和自己強硬對抗?唐玉作為財政局的局長,其他人會很在意他,但自己作為主抓財政局的市領導,他想要架空自己那也的看看他是不是幹淨。在南方市裏還會有幾個人是幹淨的?陳丹輝一直沒有聯係自己,也不指派別人代為聯係自己,隻怕也是僵在那裏,肯定會有所準備的,隻是自己此時也不用擔心他會做什麼。
等華興天下集團那邊有了回信之後,自己在北方省先跟領導聯係和彙報,也就將自己的行蹤完全說明清楚了。甚至可以解釋那一晚怎麼會突然見就消失了,而市裏也不可能在為自己的失蹤多什麼話。畢竟,和華興天下集團之間的聯係,還是一個未定之數,沒有實現彙報與請示,那是穩重的做法。如今,得到了華興天下集團的承諾,才彙報也說的過的。陳丹輝就算真的自己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
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要說省裏還不知道南方市發生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隻是省裏也沒有任何消息,他們也是在觀望吧。田成東、侯秘書、周誠等人,自然知道自己用這樣一招意在什麼的,而蔣國吉此時哪會為市裏這些鬥爭就發話?其他人就算好奇著,是不是直接撥打自己的電話就能夠打通聯係到自己,但卻都不肯來做這樣的事情吧。
隻要,南方市那邊還沒有找到洪峰、沒有找到田文學給藏在什麼地方,陳丹輝他們也就給捏住了要穴,縱然掙紮也跳不出去的。自己的目的還是要將溪回縣那裏的血案查清楚,就算不知道林挺那邊有多少進展。
市公安局有了進展之後,會不會將一些之前沒有察覺到的有利證據給抹去,也是讓楊秀峰有所擔心的一點,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隻有看林挺這個人怎麼樣了。洪峰那邊已經掌握了最為有力的的證據,人證和物證都已經有了,隻是等待更好的時機,讓田文學自己開口,讓他將之前那些事交待出來,對今後在南方市的工作會更有利。
按照田成東所說,這樣的案子不做大,今後就難有機會。但做大之後,怎麼樣收攏口子那就看情形再決定,也就是看陳丹輝等人會有怎麼樣的配合。不是要一棍子將對方打死,但刀子卻要那拿在手裏才行。對這樣的事,楊秀峰隻有讚同田成東的意思,這種鬥爭,田成東的經驗比他強很多。
躺在床上想一陣,也就懶得去多盤算,反正是出來了,就不要多去理會那些。醒來後,也覺得自己渾身有些乏力,沒有完全恢複過來,都說人過四十就是一道坎,自己眼看就在坎上了,今後是不是會在體能上就漸漸地走下坡路了?當然,像昨晚這樣盡情地胡鬧,機會不多,在南方市裏自己可不想有任何招惹的,也會防範著對方會用種種手段來對付自己。色誘、金錢利益,都會是最常見的小把戲而已。把戲雖小,但真麵對時,卻是要不小的定力和意誌。如今,自己隻要在南方市裏將工作做好的,領導也就會徹底地認可了吧。今後的路就會更寬,想自己這樣沒有更多牽扯的人,一旦給領導人認同了後,就會更的更多的信任。
南方市的幾年,將會是自己人生裏的重要關口,不得不小心地走好每一步。所謂的小心,其實不單是在與其他人的爭鬥上,更偏重在自己是不是把守好自己對利欲的遏製。
這個道理,楊秀峰早就想明白了,在到南方市來之前也就看透了這一點。
昨晚和華董的討論,將南方市的問題已經討論得透徹,華興天下集團那邊的複議也隻是一個程序,楊秀峰等人到華興天下集團總部來也不容易,對方會將日程安排得更緊一些的。上午休息,中餐之後,還可以逛一逛街,晚餐時能不能有分曉,到時也就見到了。
起床後去敲陳靜的房間門,這時也算是光明正大地去做,洗漱之後,身子裏的那種疲乏也就散去,估計陳靜也是一時難以恢複的,這種瘋狂對雙方說來都會有很大的消耗。但有機會了,不瘋狂一番心裏也不會開心。
進到房間裏,見陳靜果真是一副慵懶的樣子,那是飽經摧殘之後餘留的。隻是見到楊秀峰之後,那種怨責和欣慰交彙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感覺。
“起來多久了?”楊秀峰說。“誰像你,豬一樣睡……早起來了呢。”陳靜說,是在故意打擊他。“哦,那好,應該恢複了,那我們是不是要過早……”楊秀峰說,做出一副再要的樣子來,將陳靜當真就有些嚇住了。著男人說不定就真恢複了,之前在柳市時,每次一起過夜,早起還要折騰一番才肯走的。忙說,“不行不行,不行的……”等會還要出去見人,如今手腳都還在酸軟,那肯再讓他折騰?
楊秀峰也隻是嚇一嚇她,見陳靜反應過度,說,“還沒有恢複那就多睡一會吧。”
下午也沒有多少事情安排,楊秀峰陪著陳靜逛街采買了些東西,也就將時間打發掉,之後回到房間裏,才進房間就將楊秀峰先推出去,不讓他留在房間裏,怕他又要再鬧。
休息將近一個小時,床頭的電話也就響了,是服務台那邊來的話,說是有客人在樓下等。楊秀峰知道是華興天下集團的人過來了,心裏也在期待著,是不是華董那邊就商定好回複了。離開南方市雖說能夠將那些雜亂的事都丟開了,可時間稍長之後,說不定會有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自己不在,經開區那邊是不是能夠承受得住壓力?還有周葉,之前隻是跟他說放一天的假,自己過來兩天兩夜都沒有給他任何指令,他會不會有更好的處理辦法?
見到華董,楊秀峰自然不會將心裏的那種急迫表露出來,一副休息得很好的樣子,華董也不會提到昨晚楊秀峰帶著陳靜離開,是不是有進展,對他們的休息倒是提了一句,楊秀峰笑著陳靜卻當著沒有聽到。進到包間裏去吃飯,兩輪酒之後,華董也就不再喝,要楊秀峰等人自己盡興。楊秀峰也表示酒喝夠了,意思是華董有什麼消息就可說了。
華董笑嗬嗬地,看著楊秀峰說,“楊市長,南方市那邊集團也有了決策,但我們還有一個疑難你看怎麼解決?”
“請說。”
“南方市投建的建設過程最多三年,三年之後,很明顯地就缺少一條暢通的公路,不說高速路,高等級公路總得有吧。”
“華董放心,這事省裏也規劃過了的,隻是目你們前提早了,我回省裏跟領導商議,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信得過吧。”
“自然是信得過的。”(5022,2012-3-2早。)